“這麼厲害?那他還需要什麼保送名額,硬考啊!”辛棟櫟說得陰陽怪氣。
“你是裝糊塗呢,算了,不聊這個。”張灑緊緊地拽了辛棟櫟手一下。
辛棟櫟明白張灑的言外之意,學校為了讓上名校的人更多,不會把名額浪費在,穩上的零班裡面。
把張灑送到家門口,辛棟櫟忍不住開口說道。
“灑兒,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考上你夢想的學校。”
張灑聽完,眼睛亮亮的,“你……你不怕,我們異地戀,會分開嗎?”
“我們現在就是異地戀,不好好的嗎?我相信你,也請你相信我。”
辛棟櫟拉著張灑的手,深情的看著她。
張灑點點頭,“嗯。”
雖只有一字,辛棟櫟知道,這是一句承諾。
“加油!”辛棟櫟在張灑耳邊輕聲說道,“你一定可以的。”
張灑開心地回報了辛棟櫟一下,“好。”
說完,張灑跳著走開了。
辛棟櫟一直到張灑回家,房間燈亮起,他才轉身離開。
接下幾天,辛棟櫟領著宋明澤和寧菀晴,置辦年貨,打掃衛生,讓二人重度參與到家庭勞動中。
花明玲是不好意思的,覺得來者是客,怎麼能讓客人幹東干西的。
辛棟櫟說這是叫沉浸式體驗,是年輕人之間新型社交方式,讓花明玲別管。
其實,今年是辛偉國去世的第一年,單就過年來說,就是用別人家的熱鬧,來襯托這個家的冷清。
按照這裡的習俗,家裡當年有人去世,過年是要貼綠對聯,第二年貼黃對聯,第三年貼紫對聯,第四年才能恢復貼紅對聯。
不僅如此,整個過年期間,只能在除夕夜,放一次鞭炮,也不能放煙火。
臨近過年的前兩天,辛琳和辛建國前後打電話,說大年初二有事兒,就不過來了,讓花明玲初三初四也不用去他們兩家了。
掛了電話的花明玲,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她有點心寒,辛偉國再世的時候,不少幫襯弟弟妹妹。
現在,他前腳剛走,他們就這樣對待她們母子。
不過,幸虧宋明澤和寧菀晴的到來,讓花明玲沒有時間,過多的哀怨。
辛偉國的生活停止了,但她們的生活還在繼續。
花明玲不想讓辛棟櫟的同學掃興,儘量不去想那些悲傷的事情。
整個人也如往年一樣,忙碌又熱情。
宋明澤和寧菀晴,在這裡異常的興奮。
倆人以前跟生活在真空中一樣,來辛棟櫟家,所有的體驗都是第一次。
第一次一群人,圍在一起包餃子;第一次,熬夜看春晚,整點去放鞭炮,第一次打麻將,輸了幹家務活的;第一次,大年初一,早早起來,去廟裡上香……
住著住著,倆人對花明玲的稱呼,從“花阿姨”變成了“花媽媽”。
花明玲也得虧,這兩個孩子,這個年,過得沒那麼悲傷。
大年初二,花仲義過來看花明玲。
以前,初一到初五都是辛偉國這邊的親戚一起聚餐,想和花明玲的親戚一起吃飯,得排到初六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