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德平走後,國主逐漸冷靜下來,作為一心謀求復興華夏的領導人怎麼可能為了自己的私慾而失去理智,緊急釋出了數道命令。
國家機器高速運轉,一時間,京城的政治氣氛空前緊張,深夜時分緊急召開的高層會議,讓嗅覺靈敏的媒體記者嗅到了發生了不同尋常的大事件。
讓更多人聯想到了很可能與西部詭異的沙暴有關,媒體上謠言四起,官方媒體始終諱莫如深,面對記者的提問,官方發言人一句無可奉告,間接實錘了沙暴事件。
而此時,沙漠深處一個地下臨時指揮所,七眼基金會的幾個人正在激烈爭吵。
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人狂笑不止,蔚藍色的眸子裡閃著晶瑩的淚花。
“哈哈哈,我太高興了,你們不是比我強嗎?陸陽的影子都沒見到吧?桑切斯,什麼劍客、刀神、木妖、霧主,他們人吶?還有你的秘密殺手鐧,那些所謂的殺不死的克隆怪物好像連個渣渣都沒剩下,除了櫻子外,幾乎是全軍覆沒啊!”
“詹妮弗,你個臭婊子,你還是不是組織的人?林曉宇怎麼會出現戰場?我早就懷疑你和他有一腿,該不會是你洩露了行動計劃吧?”
桑切斯怒目圓睜,氣急敗壞的低吼道:“不然他們怎麼沒中毒,一定是你這個臭婊子出賣了組織!”
“放屁!”
詹妮弗額頭崩起兩個青筋,怒罵道:“桑切斯,老孃所有的通訊設施都被你收繳了,我他踏馬的怎麼去洩密?用你的豬腦子想一想,別順嘴胡咧咧!”
“還有,你盜用我的私人賬號懸賞獵殺林曉宇,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別以為有人為你撐腰就為所欲為,奉勸你別欺人太甚!”
桑切斯冷笑:“派你來華夏不是為了睡小白臉,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除掉林曉宇,還說你沒和他有一腿,情報洩露的責任你推脫不掉!”
“桑切斯,我宰了你!”
詹妮弗小手一揮,一把烏黑的手槍對準了桑切斯的額頭。
“詹妮弗,別衝動,一旦開槍我們誰也走不掉!”
一直盯著電腦螢幕的男子,立即制止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立即動身!”
詹妮弗狠狠瞪了一眼狂傲的桑切斯,收回了手槍,後者一臉不屑。
詹妮弗也沒搭理他,忙問道:“櫻子還沒回來?要不要再等等?”
“不能等了,地毯式搜尋已經開始!”
男子抬手毀掉所有裝置,轉身向外走去。
一聲馬達轟鳴,男子發動了越野車。
桑切斯緊跟其後跳上副駕駛,詹妮弗也沒在猶豫,開啟車門鑽了進去。
越野車衝出地下掩體,向西疾馳而去。
…………
離戰場三百公里的一處山腳下,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悠閒的啃著西瓜,地上放著一個大水桶,裡面有幾塊浮冰,冰鎮著四五個西瓜。
烈日炎炎下,一口冰鎮西瓜入口別提有多舒坦了,尤其是在蒸騰著滾滾熱浪的沙漠裡,簡直奢侈至極。
更令人髮指的是身邊還站著一個身穿漢服的絕美少女,辛勤的服侍著看上去有些邋遢的大漢,大漢時不時掐一掐少女的臉頰,表情猥瑣。
少女抬手拍打大漢的鹹豬手,眼眸閃出一抹微光,聲音清冷道:“色胚,有情況!”
大漢眯眼看向前方,只見沙海里閃出一道身影,一閃一閃,瞬間出現了在大漢的視野裡。
大漢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獰笑:
“小寶貝,回頭獎勵你一個腦瓜崩!”
說完,不等少女開口,大手一揮,少女消失不見。
來人是兩個女人,一個好像受了傷,胸口處有一道貫穿傷,另一個女人揹著她來到大漢眼前。
“大哥,西瓜怎麼賣的?給我來一個!”
女子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聲音很是柔美。
“不賣!還不夠我自己吃吶!”
大漢待搭不理的抬了抬眼皮。
“大哥,我們很渴了,求你賣給我一個吧,我多給你錢好不好?”
櫻子就差給大漢跪下了,一臉謙卑,她實在是撐不下去了,靈力基本耗幹,還要揹著金屬狂魔妮可,這一路逃出來屬實不易。
“求我?嘿嘿,怎麼個求法?”
大漢眼睛在兩個女人身上上下打量,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容。
“你說吧?怎麼都行!”
櫻子恨得牙根癢癢,若是靈力恢復第一個宰了他。
忍一時風平浪靜,心說,這老小子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什麼過格的事。
“嘿嘿,叫一聲爸爸,給一個瓜,兩聲兩個,這要求不過分吧!”
櫻子聞言大喜,這人也快四十了吧,叫一聲爸爸也不吃虧,立即清了清嗓子,甜甜一笑:“爸爸,爸爸,爸爸……”
“打住!就四個瓜,你這一下子弄去了三個,有點吃虧啊,那個還沒叫吶!”
大漢連忙阻止櫻子繼續叫下去,抬手指了指櫻子身後的女人。
“她暈了,開不了口,等吃了西瓜再叫不遲!”
櫻子有些迫不及待了,連續瞬移三百公里,已經超出了她的極限。
大漢憨憨一笑,“好吧,都是你們的了,快吃吧!”
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放下奄奄一息的妮可,從大腿內側拿出一柄匕首,寒芒一閃,西瓜瞬間被切成整整齊齊的月牙塊。
小手拿起一塊挑去黑仔,用匕首挑起一小塊塞進了妮可的嘴裡,自己才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大漢靜靜的注視著她,也不出聲打攪,只是嘴角依然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一個西瓜下肚,櫻子頓覺渾身舒爽,靈力也在慢慢恢復。
櫻子給金屬狂魔妮可餵了幾塊,也清醒了,看了一眼大漢,眼神裡瞬間閃出一抹殺機。
對著櫻子嘀咕道:“此人不能留,我們的行蹤不能暴露,但凡遇到的,一個也別放過!”
櫻子微微點頭,“等我靈力恢復了,再動手!”
大漢離二人不過三米距離,二人的對話雖然很輕,依然傳進了大漢的耳朵裡。
踏馬的,果然都是心狠手辣之徒,這不是妥妥的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好賤於老太太嗎?
還得加強一條,林曉宇與逃亡少女。
呸!
什麼逃亡少女,是兩個窮兇極惡的恐怖分子好不好,不要被那美麗的外表所迷惑啊!
就在林曉宇自我腹誹時,櫻子瞬間出現在眼前,寒芒一閃,匕首向著林曉宇的心臟猛然刺入。
“咔嚓!”
櫻子駭然僵住,一雙大眼睛滿是驚恐之色,只覺得一隻大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宛如鐵鉗子一般,一股鑽心的疼痛讓她五官扭曲,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哎呀,不要,骨頭碎了……求你了,爸爸……饒命啊……”
金屬狂魔妮可踉蹌起身,拖著振金刀蹣跚著向林曉宇衝來,沙啞喊道:“放開她,不然,我,我殺了你!”
“嘿嘿,來殺我吧,你們不是商量好了嗎,還猶豫什麼?”
林曉宇滿臉不在乎,一把把櫻子拉進了懷裡,另一隻大手就要按在了她的腦瓜子上。
“不要,爸爸……爺爺……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殺我,我願意為你做什何事,只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想死……”
櫻子另一手拼命抓住林曉宇按向她頭頂的大手,苦苦哀求,涕淚橫流。
“呵呵,剛剛要殺我的勇氣吶?這會慫了,連爺爺都喊上了,我有那麼老嗎?”
林曉宇冷笑連連,戲謔的看著梨花帶雨的櫻子,眼神冰冷。
“不,不老,爸爸一點也不老,風流倜儻正當年……”
櫻子都快嚇尿了,衝著金屬狂魔瘋狂擺手。
金屬狂魔視而不見,氣喘吁吁奔到了林曉宇身前,揮刀就砍。
“一個連刀都握不穩的人還想殺人,你瞧不起誰吶?”
大漢輕蔑一笑,手指輕彈刀背,振金刀瞬間脫手而出,妮可身體巨震,一個踉蹌摔倒在林曉宇身邊,眼神滿是驚駭。
“你,你怎麼有金屬系的能力?”
剛剛林曉宇正是使用了妮可的超能力,金屬系所特有的粒子共振,一種微妙的而又強悍的力量,是來源於粒子之間碰撞所爆發的力量。
林曉宇還沒有真正掌握這種力量,之前吸取了妮可的一部分靈力,隨手釋放出去而已,這一下可把妮可鎮住了。
林曉宇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順勢拉進懷裡,把兩個女人緊緊摟在一起,嘿嘿笑道:“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好奇?老爹我一身本事豈是你能猜到的,說吧,你們想怎麼個死法?”
“雷劈,火燒,割喉,挖心,還是一刀刀踢出個骨架作成標本?選一個吧,我給你們十秒鐘思考!”
二人徹底慌了,這是遇到高人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踢在鐵板上了。
吃完瓜就走,不就結了嗎,這回完犢子了,要嗝屁了。
櫻子依然不死心,強忍著不讓自己嘴唇顫抖,泣不成聲的哀求道:“爸爸,你忍心殺了我這個乖巧可愛的女兒嗎?我願一生侍奉你,為你做任何事,求你不要那麼狠心好不好?”
還不忘捅咕一下妮可,讓她也開口哀求,只覺得一股暖流衝了出來,彷彿得到了解脫一般,顫聲道:“妮可,快叫爸爸!”
“哼,我不,給我一個痛快!”
“妮可,我們好容易逃出昇天,你怎麼還要求死?”
妮可搖搖頭,苦澀道:“我早就該死了,如果能解脫,我求之不得!”
旋即,看向林曉宇,眼神裡滿是哀求:“求你放了櫻子好不好?我隨便你處置!”
林曉宇眉頭微蹙,他想不到這個恐怖分子竟然一心求死,難道另有隱情?
櫻子是七眼基金的人,有很多秘密還沒搞清楚,不著急殺,這個恐怖分子殺還是不殺?
不能養虎為患,更不能放虎歸山,婦人之仁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還是殺了一了百了!
看向妮可的眼神逐漸冰冷,剛要動手,櫻子死死拉著林曉宇的大手。
“不要,妮可一定是被莫瘋子控制了,你饒了她吧!”
瑪德,心機婊,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在為別人求情!
金屬系的超能力十分罕見,何況還是一個鑽石級的存在,殺了屬實有些可惜,若是能為我所用,將來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林曉宇蹙眉看著一臉淡然的妮可,嘴角微微上揚。
“你怎麼受傷的?你不是能自我分解和重組嗎?”
妮可苦笑一聲:“金屬系也是有弱點的,最怕遇到同等級別的雷電系高手,之前我還不服氣,沒想到還真被那個女人給傷到了,又被一個變態的女人差點燒死,若不是櫻子即使把我拉出來,恐怕已經化成鐵水了!”
林曉宇嘿嘿一笑:“原來如此,金屬是導電的,你就是一個最好的導體,電流會讓你的原子態發生改變是不是?”
“哼,你還知道的挺多?若不是之前被人吸取了一部分靈力,老孃也不會受傷,都怪我倒黴!”
妮可憤憤不平,眼神裡滿是不甘。
櫻子眼神晶亮,好像看到了一線生機,弱弱道:“爸爸,你饒了我們,我們都做你的女兒好不好,我們會的可多了,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林曉宇嘴角一抽,給了她一個腦瓜崩,淡淡道:“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必須交代你們知道的所有關於你們組織的秘密,還要簽署一份勞動合同!”
“好,我同意!”櫻子毫不猶豫的點頭道。
能活命就好,什麼組織秘密,本姑娘才不在乎,當初加入七眼基金也是看中那份豐厚的報酬,我可不會傻到為了保守秘密而送命,再說了我也接觸不到核心機密。
妮可眼神遊離,思索了片刻道:“你就不怕我背叛你,反手殺了你?”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背叛我的人會生不如死,我比莫瘋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曉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手指陡然飛出一抹幽藍的小火苗,剎那間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瀰漫開來,難以名狀的驚悚感讓二人毛骨悚然,彷彿那小火苗就是來自地獄深處的索命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