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看著離他們越來越遠的船隻,心中也萬分著急,知道不能放過這些人,一旦放過他們,那將是放虎歸山,這種惡魔般的經歷,他不想再經歷一遍。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眾人看去,原來見一隊騎兵衝了過來。
只見騎兵快速的搭弓射箭,嗖嗖幾下,那飛劍刺出一道劍芒,船上的幾人應聲而倒。
這個時候,呆立在岸上的人瞬間反應過來,趕緊搭弓射箭,更有一些頭腦比較靈活的一邊騎馬奔跑,一邊將燃的正旺的布條纏在弓箭上,朝河中央的大船射去。
一支燃燒的弓箭並沒多大的威力,但是成千上萬支,那可就不得了了,轟的一下,船隻熊熊燃燒起來,將整個河面映的通紅。
“你們逃不掉的,趕緊給我停下來,不然我就放箭將你們全部燒死.”
寧雪這邊的人,一邊在岸上跑一邊朝河裡射箭,並且還大聲咆哮著。
但是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誰還敢停下來,都是各自逃命,船燃起來了他們就往水裡跳。
但是跳進了水裡他們也討不了好,只要他們一冒頭就會招到岸上士兵們的瘋狂射擊。
越來越多的人趕到岸邊,很快河得一邊便被他們給包圍了,箭頭就像是劍雨一般射了過去。
很快他們的船隻有很大一部分都已經熊熊的燃燒起來,將整個河面印了格外的亮光,漸漸的河水已經被染紅了,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河面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腿,慘叫聲和求饒聲此起彼伏,看起來特別的慘烈,猶如人間地獄。
“啊!”
“啊!”
越來越多的慘叫聲充斥在眾人的耳旁。
叛軍首領看著身旁的船隻都熊熊燃燒起來,此時再也顧不得什麼。
趕緊吩咐心腹們將船上的物資以及美女全部推下河減少重量。
果不其然,將船上的東西推下去之後,船立馬輕巧了很多,船的速度比之前快的不是一星半點。
岸邊的眾人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條船遠離他們的視線,慢慢退出他們的射程,岸上的人氣的跳腳,卻無可奈何,“怎麼辦?怎麼辦,那狗日的逃走了!”
“看我的,我把那狗日的射下來!”
張副將使出吃奶的力氣,一箭射得過去,但是還沒到目的地,刷一下掉進了河裡,燃得正旺的箭頭,一掉進河裡啪一下便熄滅了,不見了蹤跡。
張副將氣的一腳將腳邊的石子踢翻,“t不行,已經出了我們的射程範圍之內了!我的弓箭射不到!”
此時寧雪也滿臉寒光,她可不想放虎歸山,突然一陣微風吹起,耳旁響起一道沙沙的聲音,她轉頭看去。
當她看著河邊的一叢竹子時,眼神一閃,眼中立馬閃過一絲驚喜,“快快快,趕緊砍竹子,編竹筏!”
寧雪在南邊生活過的侍位立馬反應過來,趕緊上前砍竹子,雖然生活在北邊的侍衛還不明白砍竹子要幹啥,但並不妨礙他們服從命令。
軍人的速度就是快,半盞茶的時間都還不到,他們就已經將那種竹子全部砍完,並且自發的去了岸邊找了大量的藤蔓充當繩子,將竹子全部做成竹筏。
竹筏一放進水裡,在南邊生活過的將士二話不說,拿著竹子做的槳跳上竹筏,其他的將士趕緊拿著弓箭跟上去,當然寧雪也不例外。
很快十七張竹筏上全部站滿了人,寧雪跟兩個副將一聲令下,現在順風順水,輕巧的竹筏就像是一支利劍一樣射了出去。
正在逃跑中的叛軍首領,聽著身後殺聲震天的聲音,只感覺心間猛的顫抖,額頭的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身旁的一些副將早已不管不顧站在船頭大神咆哮起來,“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們就放箭了!”
副將們雖然都大聲咆哮著,但是心中有數,先前經過大規模的戰爭,他們手上已經沒有多少武器了,現在他們也只是敢嘴上說說,心裡一點底也沒有,只是想讓對方上當罷了。
但,看著對方的人充耳不聞,而且竹筏也曾分開姿勢向他們包圍過來,他們就知道已經無力迴天了。
突然其中一個比較膽小的將士,撲通一聲跪在船頭,朝著他們瘋狂的磕頭,“求各位大人饒過我們吧,我們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敢了,只要你饒過我們,以後我們再也不來你們的地盤上了。
上有七十歲的老母,下面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真的不能死,我死了他們可怎麼活呀.”
這個士兵痛哭流涕,懊悔不已,瘋狂打著自己的耳光“站起來,不許求饒!”
一些還算是有骨氣的將士見自己的同伴如實做派,瞬間憤怒起來。
但是被嚇破膽不想死的副將根本就不理會他們,一把將他們推開,再次瘋狂的衝著寧雪他們磕頭,希望能夠饒他們的狗命。
被推過去的副將們瞬間憤怒了,作為將士他們可以站著生,哪能趴著死,直接二話不說,一刀砍掉了同伴的頭顱。
原本還跪著求饒的同伴,見此變故也不敢求饒了,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面如死灰,就呆呆的看著那些竹筏,慢慢朝他們靠近,將他們逐漸包圍起來。
叛軍首領看了看四周,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一張臉中滿是悲涼。
原本的他應該榮華富貴,坐在那九五至尊的位置上,但就是因為那群叛賊,他們奪了他的江山,殺了他的皇爺爺。
讓他們躲進深山老林,成為了土匪,原本他有想過就這樣了卻此生,可是最後上天又給了他一份希望。
於是他心中的石灰又復燃了,那個位置誰不想,可是天下最珍貴的位置,於是他心動了。
可是,為什麼,老天竟然給他開了一扇窗,為什麼又要親手掐滅。
不過現在他也不後悔,至少他奮鬥過努力過,既然失敗了那麼他就認了。
不過別想他投降,哪怕是死,他也不會成為俘虜,他可不是那些軟骨頭。
叛軍首領定定的看著圍過來的竹筏,突然抽出腰間的大刀,直接劃過自己的項間,鮮血撲哧一下噴出來,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叛軍首領直接倒地不起,或許他若不是叛軍,也是一個熱血男兒,是一位稱職的父親,一個可靠的丈夫,如今落得這個地步,只能說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