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哥李哥與眾兄弟吃喝一番,權當是踐行酒了。
第二日夜,許哥磨磨蹭蹭的收拾好東西,揮手含淚告別了醉鳳樓的花魁娘子詩詩姑娘,又留下幾萬銀票,留下一句“等我回來”,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家穿上老爹的給的寶甲,從床底拿出銀票,胡亂揣上個幾百萬兩,又將寶貝匕首插進筒靴,還偷偷摸摸來到馬廄,牽上老爺子最心愛的一匹白毛獅子驄,再分一匹赤血寶馬給李哥,李哥則背上他那騷氣的粉色長劍,穿上那一身略帶脂粉氣的長衫,挽起一頭青絲,跟許哥倆一起騙出了城門。
次日清晨,百里英雄發現家中遭賊,暴怒大罵豎子不提,且說這許李二人出的城了,端的是龍游大海,虎歸山林。
明月當空,許哥領頭,兩人縱馬馳騁,放肆的跑了一夜,連李哥也不不禁感嘆一聲真特麼的爽啊!李哥見月落西邊,日上東頭,不禁感慨道:“當真是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啊,可惜不能登高望遠~”許哥左邊望了望右邊瞧了瞧....橫豎憋出一句,哇,這月亮好大,太陽好紅。
“老弟不就是點月亮跟太陽嗎?有啥好感慨的!你要是喜歡,以後天天早上起來都見的到.”
如果不是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李哥或許都不會跟這條九漏魚多說一句話。
李哥撇了許哥一眼開口道:“所以,地圖你帶了沒?”
“啥?地圖不是應該你帶的嗎?”
許哥的黑臉一臉無辜。
李哥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沒帶!”
李哥道。
“靠!我也沒帶!”
許哥回答道。
“算了,沒帶就沒帶唄,你看著天也快亮了,先到這附近城鎮吃個早點再說,再找個人問問路.”
得,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打馬走了一陣,很快就在路邊就遇了一位趕驢拉車的樵夫。
“老丈早啊,這是打算去城裡賣柴火?”
許哥明知故問道。
這樵夫生活在首府京畿之地,看樣子是也見過不少世面的,見兩人騎著馬,帶著兵器,只當是這趕路的尋常江湖人。
“是啊,兩位...公子..也打算進城?”
樵夫瞥了一眼李哥道。
此時尚早,三人緩步而行。
許李二人無聊,許哥又是健談之人,於是三人便邊走邊聊了起來。
“我看公子這是打算進河州城參加比武比武招親大會吧?”
樵夫對許哥道。
“額,這個...”這倒是把許哥給整不會了,話說自己有這麼老嗎?李哥一聽河州,差點一口老血沒吐出來....心裡打定主意以後絕對不能再讓許哥帶路。
無他,他們要去的南郡霸刀門,跟武陵扶搖山那都是在東川城的西邊跟東邊的,可這河州是在哪?東川城的東北邊,不說這二兩者相差甚遠吧,那也是背道而馳!不過,比武招親大會倒是聽著挺江湖的。
許哥也不是第一天被人誤會了,壓根不理會這李哥吃人的眼神,只顧跟老丈攀談:“是啊,是啊.”
許哥當然不會說自己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連忙點頭道。
老樵夫一臉,嘿,我就知道是這樣表情,隨後便道:“那老頭子就先祝公子,旗開得勝,最終抱得美人歸啦.”
“借您吉言,借您吉言.”
許哥也哈哈笑道。
老樵夫話風一轉又道:“不過,公子,老頭子可聽說這次比武招親大會來了不少高手啊.”
列為可能覺得這這老丈訊息過於靈通了,其實不然。
您可能覺得,這客棧人流匯聚,那才是真真的訊息匯聚之地,的確,酒樓飯店等娛樂場所,的確訊息靈通,但也不是誰都會每天閒著去酒樓喝酒吃飯的,更多的是在家裡解決,而這燒火做飯需要什麼?柴火呀!平民百姓家要柴,達官貴人家也要柴,三教九流,各行各業,您說?哪行哪業缺的了柴火?所以,這樵夫雖然看著毫不起眼,但要論打聽訊息,訊息靈通程度,那絕對是一流的。
許哥跟李哥原本是對這個什麼比武招親大會是沒有什麼興趣的,畢竟能想得出比武招親的種形式找女婿的,一般都是些武道家族,要麼就是女兒是個練武的,而一般女人練武的長的都不怎麼好看,當然,有看官就說啦,你看那健身房裡的健身的美女,馬甲線,大長腿,多漂亮,列位,那是健身,不是練武,什麼是武功?在這個世界上,武功就是妥妥的殺人技,練殺人技的女人,就算長的貌若天仙,能輕易娶回家?當然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假的”比武招親。
女方並不一定會武功,甚至可能是林妹妹一般的人物,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爹要女兒嫁個什麼樣的人,那女兒基本就得嫁給誰。
至於這麼女婿,怎麼選,那就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了,要是這家人正好喜歡武夫,想給女兒找給一個武功高強的猛男,那也是極有可能的,當然,不論是真招親,還是“假”招親,那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有人,有事,有熱鬧。
許哥原本的不參與這事兒的,但聽說有高手,嘿,那怎麼也得去看看熱鬧見識見識不是?反正,這霸刀門的事,得到半年後才開始,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的。
許哥小眼睛滴溜一轉道:“嘿,老丈說的是,比賽什麼的,不重要,重在參與嘛,畢竟能跟江湖上的高手切磋,也不錯.”
話是這麼說,但許哥應該是不會上場的,畢竟以他那點功夫,上場就等於丟人,他更擅長的是指揮別人上場。
要說,百里家這兩門武功,雖然後期大成之後,威力十分的唬人,但這不是還沒入門嗎?沒錯,這倆傢伙學了這麼久,包括李哥都沒入門,當然啦,李哥雖然打人跟被打兩門武功沒有被入門,但其他的武功倒是練得不錯,畢竟棲鶴樓這麼多的武學,也不能浪費了不是?其中,李哥修習了一門劍法,算是小有所成,這個咱們以後會提,現在暫且不表。
“公子這話說的倒是不錯.”
樵夫趕著驢車道。
許哥搓這手,笑道:“老哥,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訊息,跟我們兄弟說說唄.”
“公子說笑啦,老頭子哪裡來的什麼特殊訊息,不過是那設擂的林家,是小人的主顧之一而已,您看,老頭子這車柴,有一半是要送進林老爺家裡去的”“要說訊息嘛,老頭子也多聽了一些,公子要是感興趣,那老頭子就給二位講講?”
“講講.”
許哥道。
“嘿嘿,那老頭子就講講.”
老樵夫看起來是個健談的,滔滔不絕的跟許哥聊了起來。
列位可能覺得,一個老頭,又不是老太太,這怎麼會這麼講話呢?嘿,您這想法也不錯,但您得結合人家的職業不是?人家是幹啥的?人家是做買賣的!而且還是那種,走街串巷做買賣的,這種人要是不健談,估計就得破產咯。
三人走了一路,也講了一路。
天色漸亮,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許哥邀請老樵夫去吃個早餐,老樵夫則忙著給主顧送貨,三人就此分別。
兄弟倆進得城來,左右看了看,“燒餅,剛出爐的燒餅勒~”“包子,又香又大的包子~”街道熙熙攘攘,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
兄弟倆隨便找了家買早餐的攤鋪。
“老闆,來兩碗豆漿,兩根油條.”
許哥喊道。
天下承平,各地的商貿都十分的活躍平凡,飯食小吃早點,其實跟哥倆前世也並無太大差別了。
“好嘞,您稍等.”
兄弟二人將馬匹拴了,找了張空閒的桌子坐下。
李哥斜眼看著自己的兄弟,開口問道:“說說吧,有什麼想解釋的?”
“麻辣個雞的,這大半夜的,也沒個路牌什麼的,這走錯路很正常好吧.”
許哥強詞奪理道。
“行吧,你愛怎麼說怎麼說.”
李哥也算是不對許哥的導航能力再抱有什麼希望了,很淡定的說道:“現在呢?你打算怎麼辦?有什麼想法?”
許哥喝了一口豆漿,小眼睛一轉,嘿嘿笑道:“嘿嘿,我能有什麼想法,不過,你看吶,這河州邊就是東川河了,你說咱們幹嘛要走路,咱坐船呀,直接出海,繞道離州港登陸,這樣估計還能省下一兩個月的趕路時間.”
李哥仔細一想,也是,走水路也還行。
“也行,那就走水路,不過等會兒我親自去買船票.”
李哥決定趕路旅行帶路買票這種事兒,以後還是得自己親力親為,換了許哥,李哥都懷疑,這傢伙會不會又把票買錯了,去南邊的離島,他能買到北邊的馬島。
解決了趕路的問題,兩人便聊起了這河州城林德鏢家這比武招親這件事。
“老哥,對於這林妹妹,沒啥想法?”
李哥道。
“切!倒拔垂楊柳的林妹妹你敢要?”
許哥不屑咬了一口油條道。
“可我怎麼聽老丈說,這林家小姐不會武功呢?”
“麻辣個雞的,那就更不能要了,你是瞭解我的,我那方面那麼強,普通人能受得住?”
“去你的!你個死處男~”李哥笑罵道。
不過話說,那這林德鏢又是誰呢?嘿,您看這名字就猜到,這人吶,大機率是個習武之人,而且長的肯定不斯文。
事實也的確如此,人家是開鏢局的!當然,人家家裡沒有一個叫林平之的帥哥,也沒有辟邪劍譜,此林家非彼林家。
這林家呢,開了家鏢局——德勝鏢局,老爺子林德鏢呢,早年是軍中漢子,退伍後就跟一群退伍老兵開了這麼一家鏢局,因為是軍中出來的漢子,跟朝廷頗有聯絡,於是,雖然這林德鏢本人武功並不是很強,手下實力不強,但誰讓人家有靠山呢?這些年生意做的風風火火,已經成了這附件有小有名氣的鏢局。
這老爺子有八個兒子,卻只有一個女兒,對這個女兒寶貝的很,生在這樣的家庭,這林妹妹耳濡目染之下,也就習得了一身武功,可謂虎女是也。
當然我們現在說一個人是女漢子,多是陶侃,但您想呀,這是古代男權社會呀,誰會往家裡娶個會殺人技的“母老虎”?林老爺子也看不上讀書人,是以,這林家雖然財大氣粗,可女兒十八歲了也還沒許了人家,這不林老爺子就搞了這麼一個比武招親大會。
——兄弟二人吃了早點,李哥找個人稍微一打聽,便來到了碼頭。
這河州比鄰東川河,又連線南北運河,漕運發達,由此便誕生了許多的客貨遊輪服務。
“小二哥,最近去離州的客船是哪一天?”
售票視窗,李哥問道。
“客官,七天後有一班到離州的客船.”
“七天?怎會如此之久?”
李哥有些驚訝道。
按道理,這河州港吞吐量極大,每天都有來往五湖四海的客船,而且這離州港也是大港,按道理不應該七天才有一班客船。
“客官,您有所不知呀,最近這兩天海上不太平,聽說有瀛州的浪人劫掠,各個商隊都減少了客貨運輸.”
這賣船票的小二解釋道。
“麻辣個雞的!這些狗雜碎,老子早晚有一天殺到他老家去.”
聞言,許哥氣憤道。
“那朝廷沒派兵剿賊嗎?”
李哥則問道。
“嘿,剿了呀!三天前,河州千戶所的千戶張大人親自帶兵剿滅的.”
小二回答道。
“不過雖然這大隊人馬都被千戶大人帶兵剿滅了,可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什麼漏網之魚?所以大家現在行船都還比較謹慎,客貨運輸也還沒徹底恢復.”
“原來如此,那勞駕給我們兩張七天後去離州一等艙票”李哥將張二百兩的銀票拍在櫃檯上,隨後又補充道:“哦,對了還有兩張牲畜貨票”——兩人從售票處出來,碼頭熙熙攘攘的全是人。
忽然也不知道誰在人群裡喊了一聲:“快看,那邊有人決鬥哎!~”此言一出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哪呢?”
“在哪!”只見海邊的礁石上,迎風站著兩個人。
眾人都朝著海邊跑。
一個男人不小心一頭撞在了許哥身上,將許哥撞一個趔趄,許哥當即罵道:“法克!you狗no盧克seesee?”
那人一臉懵逼道:“額,你說啥?”
“我說,你他媽的走路不長眼睛啊!?”
許哥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