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兇殺案完成度(1/4)。”腦海中傳來了系統的聲音。
兇殺案完成四分之一了?這四分之一是什麼意思。系統的聲音並沒有讓林楠感到高興,而是感到疑惑?
難道兇手是四個人?是這個意思嗎?
山間的小路上,有一輛商務車行駛在路上,跟林楠走的山路不一樣,這樣的山路顯然更加的危險也更加的險峻,但是車子卻開的異常的平穩,司機似乎很熟悉這樣的山路,經常在走。
一個妖豔的女人手裡晃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看著腳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男人一直在嗚嗚的叫著,臉上都充滿了不可思議。誰能想到這個這麼狼狽的男人就是江城市赫赫有名的大武集團董事長麻明誠。而女人就是被傳言也被綁架的邰佩玉。
邰佩玉拔掉了男人口中的布,男人一臉驚恐的問:“你究竟是誰?你究竟要做什麼?”
誰能想到外面風度翩翩,威風八面的麻明誠也有這麼害怕,驚恐的一面。
“我是誰?你仔細想想,認不出我來了嗎?”邰佩玉冷笑著說道。
麻明誠腦海中回憶,怎麼也想不起來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他搖了搖頭說:“邰佩玉,你究竟想幹什麼?你要錢,我給你錢,多少錢都給你?只要你不害我。”
邰佩玉看著眼前這個搖尾乞憐的男人,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種復仇的快感,她拿刀子在麻明誠臉上輕輕的划著。
冰涼,鋒利的刀鋒,讓麻明誠的心裡更加的恐怖,他能想象的到這刀子用在自己身上是什麼感覺?
一股騷味從麻名城的身下傳來,這味道讓邰佩玉直皺眉頭,她臉上鄙夷的神色更濃,然後看著麻明誠說:“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但我能告訴你,我們要去什麼地方?我們去方塔村。”
“轟!”
“方塔村!”
這個名字,這個地方喚起了麻明誠的記憶,而記憶中那個模糊小女孩的身影也漸漸的跟眼前的這個女人重合!他知道了,也知道曹華他們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回來復仇了。
“你是,你是那個小女孩!”死亡的刺激,讓麻明誠變的更加的恐慌。
而邰佩玉並沒有搭話,而是繼續把破布塞到了麻明誠的嘴裡,而她的目光望向了窗外,爸爸媽媽,你們的仇就要報了,血債必須血還!她的嘴角上揚,露出了笑容,但一行清淚也順臉頰流了下來。
“唉,值得嗎?小玉!”在前面一直不說話的司機開口說話了。
邰佩玉說道:“崔斌,這次謝謝你能來幫我,這我就已經很知足了,趁你還沒陷入太深,你把我送到那就走吧。”
“小玉,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我自願的。我甘願待在你的身邊,哪怕就是遠遠的看你一眼,我都已經知足,你難道還不理解我的心意嗎?”崔斌的話語中有些急促。
邰佩玉臉上掛著笑容說:“我謝謝你,崔斌,真的。但是你知道感情這個事情是不能夠勉強的,在我的心裡,你一直是我的哥哥。”
崔斌不再言語,邰佩玉也沒有注意到,崔斌的眼睛中流露出的那一絲癲狂。
而此時的林楠和秦果兒正在你濃我濃的在病房裡培養感情,現在的秦果兒腿部有傷,電話也打不出去。算是兩個人被控到了這裡,雖然有著系統的限制破案的時間。
但是林楠有一種感覺,方塔村是一切的開始的地方,也會是一切終止的地方。
“林楠,這個案子我有些不想破了。”秦果兒在瞭解了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後,她心底產生了動搖的方法。這是她作為一名警察,第一次想要放棄抓捕犯罪嫌疑人。
林楠拉著秦果兒的手,也是一陣的沉默。這個案子,他同樣感到憤怒,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到,當初的一家人是經歷了什麼樣的遭遇和劫難,當時那個身為小女孩的邰佩玉又是多麼的無助和恐懼。
“唉,到現在為止,已經死了五個人了。可能還有第六個,縱然這幾個人有罪,也應該交給法律來維護正義,而不是自己作為審判者,去決定他人的生死。她已經錯了,我不能看著她一錯再錯。”林楠看著秦果兒說道。
說實話,林楠也不知道現在對邰佩玉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感覺,但是他絕不能看著邰佩玉再這麼做下去了,也許她不是真正的兇手或者說她不是兇手之一,因為她有不在場的證據,而且充分,毫無破綻,那麼兇手就另有他人,也許就是那個消失了很久,沒有任何訊息她的哥哥。
經過一天的休息,林楠感覺的到,自己的身體也已經恢復了很多。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說道:“果兒,我要去邰佩玉的家裡看看。也許有所收穫。”
“我和你一起去!”秦果兒眼睛一亮,說道。
林楠搖了搖頭說:“你的腿不方便行動,就在這裡安心養傷,等待救援吧,我去看看,我已經給張所長說了,怕兇手再次行動,會派人保護這裡。”
秦果兒也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條件,對於林楠來說就是一個累贅,與其這樣不如不給林楠添麻煩。
當林楠走後不久。
“秦警官,我這裡給你準備了點熱水。你喝著,一會兒我安排飯菜。”當林楠走後不久,張大雷手裡端著一杯熱水走了進來。
“謝謝你了,張所長。”秦果兒接過熱水道謝道。
“沒事,你們受傷,我們也是有責任的。”張大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秦果兒沒有多想,喝了一口水說:“這不怪你們,誰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另一邊,林楠找到了當年牛建國的家。在村子的最北邊,看樣子牛建國的房子並沒有和村子裡的其他人房子一樣,進行了翻蓋。
但整座房屋乾乾淨淨的,就像是有人經常打掃,門並沒有鎖,林楠推開門走了進去,房子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但院子裡異常的乾淨,這就說明經常有人來打掃,林楠也看到了院子裡那口井,那是老所長所說的,邰幻香自殺的那口井。
但現在那口井旁邊,似乎有灘血跡,明晃的發亮。林楠快步走了過去,蹲下身去,用手摸了摸,然後放到鼻子間聞了聞。
“是血沒錯,還有溫度!”林楠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有人回到了這裡,並行兇,那個人是誰?會是邰佩玉嗎?
林楠臉色沉重的推開了上房的門,看到了牛建國和邰幻香的遺照在上面,而蠟燭還在燃燒著,看樣子是剛剛進行過祭祀沒多久。看來有人已經來過了,不過走的匆忙,林楠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拔腿向外跑去。
林楠和秦果兒已經整整的失聯三天了,蕭揚那邊已經有所察覺。他也不知道兩個人究竟去了哪裡,而牛良平依然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們查遍了沿路的監控,沒有發現一點點蹤跡,麻明誠和邰佩玉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留在監控畫面中的就只是麻明誠和邰佩玉兩個人被綁架的片段,那輛車也已經找到了,是一個套牌車,車子也被扔在了城中村裡。
但林楠和秦果兒去了哪裡?他們是查到了什麼樣的資訊嗎?蕭揚推開了六隊的辦公室,他的眼睛忽然看向了黑板上面寫著的:山富市方塔村!
牛良平不吃也不喝,就在審訊室裡待著,眼睛裡都充滿了血絲。他知道現在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替他們爭取時間,替她完成最後的使命。
蕭揚走了進來,眼睛看向了牛良平說:“再問一遍,你把麻明誠和邰佩玉藏到哪裡了?”
回答蕭揚的依然是沉默,蕭揚走過去,在牛良平耳邊說了三個字,牛良平的瞳孔一縮,他抬頭看著蕭揚,隨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又低下頭去。
這已經是給蕭揚最好的答案了,方塔村!他們應該都在方塔村。這個方塔村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事不宜遲,蕭揚抓緊時間聯絡當地的警察局,先行趕到。他們也要馬上出發方塔村。
山頂的木屋裡,邰佩玉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優雅,她雙手被綁,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在一瞬間反叛,竟然站在了麻明誠的身邊。
“沒想到啊!當初的小姑娘長大後變得如此的水靈。如此的妖豔動人,給你那母親一個樣子,都是那麼的美麗動人。”麻明誠坐在椅子上,笑著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說道。
這句話直擊邰佩玉的心裡她朝著麻明誠喊道:“你就是個畜生!我們家待你們多好,你們殺了我的父親,逼死我的母親。”
“你父親?”麻明誠冷笑一聲,說,“你母親那麼漂亮的女人,她只能屬於我,你父親一個鄉下人,憑什麼可以擁有這麼好看的女人,有這麼幸福的一個家?”
“你畜生!我真的後悔,沒有一刀殺了你!”邰佩玉死死的瞪著麻明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