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北無所謂道:“我倒想看看他所謂的關係有多硬,能不能抓住我。”他本就沒計劃在楚州繼續待下去了,甚至都不會呆在夏國,自然不會怕這些所謂的報復。
掃了一眼周圍。
地上一群混混已經有十來個掙扎著爬起來了。
趙小北打他們的時候並沒有下死手,大庭廣眾之下,總不能一下子把這二十多人全殺了,那影響就太大了,跑到境外也不安生。
“嗯?還漏了一個?”趙小北看著不遠處還有個拿著個數碼相機一直拍的混混。
“滾過來!”趙小北眼睛一瞪。
拿手機的混混一邊發抖一邊膽怯地走過來。
他就是個搞攝影記錄的後勤人員,不會也挨眼前這位爺一頓毒打吧?
“喜歡拍照是吧,那你就給我好好拍!”
說著便把一群被打服了垂頭喪氣的混混叫過來。
指著地上孫小龍的軀體:“每人一口痰,送龍哥歸天。”
一群小弟面面相覷。
不敢上前。
要知道龍哥可是有後臺的。
哪怕現在死了,自已等人要是敢侮辱他的遺體。
龍哥後面的人也絕不會放過他們。
“不吐是吧?還準備以後繼續當人渣是吧?”趙小北拿出電棍,揪住一個混混,噼裡啪啦就是一頓電。
“我吐!我吐!”混混被電的跳腳,哭著求饒。
其他混混眼中也滿是恐懼。
以前他們跟著龍哥欺壓其他普通人的時候,他們的慘叫可無法激起混混們內心半點的波瀾。
如今自已被人欺辱,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無助的感覺。
一群黑衣花臂混混們排著隊一個一個走上前,對著餐桌上的孫小龍吐上一口痰,鞠上一躬,然後說聲:“龍哥一路走好!”
龍哥旁邊放著他生前心愛的墨鏡和香菸。
一旁的小夫一臉嚴肅地端著相機全程錄影。
場面莊嚴而滑稽。
對趙小北來說舉辦這種帶著些黑色幽默的儀式也只是滿足下自已內心的惡趣味。
武道修行到如今這個程度,可以說已經超越了藍星從古到今所有人。
在玄明界他必須事事都要有所顧忌,但是在藍星,很多時候他可以由著自已的心情來了。
……
“阿軍!小龍死了!我要知道是誰害了他!我要把他殺了!我苦命的小龍啊……”
一棟裝修華麗的別墅中,一個豔麗的婦人眼睛裡滿是淚水哭訴道,歇斯底里地發洩著情緒。
旁邊是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威嚴男子,這時他卻皺著眉頭,手指上夾著的煙不知點燃了多久,一直沒抽。
“放心,我已經叫人去查了,兇手跑不掉。”
“只是小龍這次的事鬧得有點大,整個楚州都沸沸揚揚的,我也很被動。你給我幾天時間我先把事情壓一壓。”威嚴男子耐心解釋道。
“我不管!小龍可也是你兒子!我要你馬上把人抓過來!我要他死!”豔麗婦人歇斯底里道。
“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威嚴男子無奈道。
此時的趙小北已經將租住房子裡的東西收拾完。
打包好後往儲物袋中一放,一身輕鬆。
趙小北一個縱身,很快消失在街巷盡頭。
半個小時之後,有一大群持槍黑衣人踹開了房子大門,裡面已經空無一人。
三天後,南江省江平市,趙小北家中。
此時趙小北二叔趙濤和二嬸李春娥兩人正坐在沙發前的小板凳上,一邊吃著西瓜,一邊悠閒地看著電視。
“蛾子,你說咱們把小北房子撬開住進來算怎麼回事,怎麼也要跟他說一聲。咱老家好好的房子不住,跑這鬼地方,街坊鄰居都是些不熱心的,到隔壁家去借個扳手都不給開門,真是麻煩。”二叔抱怨道。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你那侄子現在出息了!本來想好好勸勸他,結果跟他打電話打不通,發訊息又不回,強子現在急著要結婚,還沒個自已房子,我不也是沒辦法才撬門搬進來嘛,他不回訊息說明他預設了!我看這房子一看就是幾個月沒住人了,反正他又用不上,借給他表哥用用怎麼了?再說,我們還幫他打掃衛生了,不然房子裡幾個月沒人都是灰塵髒兮兮的。”二嬸理直氣壯地說道。
“說的也是。誒?蛾子,你看這電視上這人是不是小北?”二叔看到電視上一個新聞,突然問道。
“可不就是他嗎!你看看下面介紹,趙小北,男,年齡二十歲,因故意殺人被網上通緝……”
二嬸說到這讀不下去了,和二叔兩人面面相覷。
這時,房子大門處突然傳來工具開鎖的聲音。
“不會是他回來了吧?”二嬸恐懼道。“他要知道咱們搬進來還把他房子鎖芯換了可怎麼辦?他現在可是殺人犯!”
“不會的,再怎麼說咱也是他二叔二嬸,他還能幹出大逆不道的事來不成?”二叔也有點慌,但還是穩住了情緒。
“咱們要不先報警?”
“不行,先緩緩,等會警察來了說不定他要拿咱們當人質!咱倆等會把他哄走了再報警!”
“嗯嗯!當家的,關鍵時刻還是你拿得住主意!”二嬸一臉依戀。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二叔少有被二嬸如此依賴的時候,恨不得多享受一會。
隨著門外聲音的變大,不到十來秒的時間,門鎖突然被開啟。
“什麼人!”
一群黑衣男子衝進來便看見一對夫妻正坐在小板凳上吃西瓜。
頓時衝上去把兩人按住,旁邊垃圾桶被不小心踢翻,裡面的西瓜皮撒了一地。
“老大,不是那人!”
“我知道!看這一把年紀的也不是。不過這兩人應該也是那人最親近的人,先把他們帶走!”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冷聲說道。
二嬸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當家的,那死孩子給咱家招災惹禍了!”
二叔也慌得六神無主,嘴裡不斷說著:“誤會,都是誤會!我們和你們要找那人關係不好,真的一點都不好!”
“關係不好?不好你們還住在他房子裡!”刀疤男子語氣兇狠。
二叔頓時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二嬸叉開腿坐在地上,褲子下面溼了一片,嘴裡不斷囁嚅著:“都怪那死孩子!都怪那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