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只是笑。
默默的又自已躺了回去,平靜的閉上眼。
陷入了休息,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沒有力氣,怎麼復仇?
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如何去笑到最後?
也許她不需要做一個笑到最後的勝利者,但是她需要做一個笑到最後的看客。
一個封建社會無子的皇帝,一個兩個兒子都無子的太后,一個只知道情愛,最後卻被丈夫背叛,眼睜睜看著一個又一個嬪妃進宮,自已唯一的兒子,是不能人事的太監,尤其是年華漸老,愛之人不在眷顧,20年後出現一個跟自已七八分相似,而且更年輕,更漂亮,更美貌,更有才華的女子,逐漸取代她的一切無權皇后,他們又該如何?誰都會覺得有趣吧,一杯好茶,可不是,誰都能喝的。
心裡不平靜,如何去計劃一切?
做不到天衣無縫,她就有計劃失敗的可能。
剪秋又悲又痛,畢竟年輕,還沒有日後那麼老練狠辣。
自然做不到像日後那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幾句話,就能分析出一大堆自家主子的意思。
太年輕,缺少了經驗,至於什麼經驗?
那真是啥都缺。
她還真的有點被打擊到,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後只能看了看休息的自家主子,無可奈何地走了出去,什麼都說不出來。
喪子之痛,旁人再勸再說,都是無用的,只有當事人自已,才最能體會其中之痛。
再加上版本的不相配,時間上的差異。
宜修心中感嘆,你終究不是我的那個剪秋。
走出去後,剪秋面對其他人的眼神詢問,只能搖搖頭,眼裡無奈。
同樣的,沒有主子的吩咐,剪秋什麼也做不了,只有主子真正的站起來,有動作,她才能為自家可憐的小主子討回公道。
宜修在自已的院子裡,好好休養了一個月,她不打算按照那個狗男人的吩咐來,沒有什麼比自已親自求來的更加牢靠穩固。
她要故作悲痛,讓狗男人求她。
就算不來求她,到時候事發了,也不關她的事
她要用從系統那得到的藥,狠狠的報復。
一個月的時間也足夠冷靜思考很多問題了,擁有再失去才是最狠的,就像她自已,嬪妃和側福晉哪個待遇更好?不用問,宜修還是想做皇帝的嬪妃,沒什麼別的意思,戲可以看久一點,吃食用度都可以更好一點。
狗男人輸了,她終究也會被牽連,真的很不划算。
嫁衣,為他人做嫁衣,自然要好看一點,大一點,華麗一點才是最好的。
最後,某個男人終於忍不了了,不知是心虛,還是事情脫離掌控的慌張,親自跑來了宜修的秋和苑。
開口就是質問,“烏拉那拉.宜修你什麼意思?府裡一大堆事,你全部丟給了宛宛,你知不知道她還懷著孕?身體正是嬌弱的時候,哪裡能一邊處理好府裡的事務,一邊好好養胎生子。”
說的話很狗,換做以前,我一定會很傷心吧。
自問自答的感嘆,在心中。
胤禛滿臉的憤怒,像是在質問,質問,你是在怨誰?
上位者的心虛吧,不用像是質問了。
他就是在質問宜修,為什麼不聽自已的話?
質問她,為什麼一切脫離了自已的掌控?
質問的同時也是在觀察,曾經那個無比深愛自已的女人,是不是連帶著恨上了他?
自已是不是得親自下手?不能讓旁人幫了。
大中午的,宜修聽完他的質問,依舊面無表情,還帶點無所謂的樣子。
罐子破摔的擺爛,最後才給了點反應,就是慢條斯理的喝完最後一口養生粥,眯了眯眼。
才轉換一個表情,冰冷無奈夾雜著深情的複雜樣子,悲哀又可憐。
當著她的面,沒有一點水分的轉換表情。
說真的,演的很不走心,100%拿對方當傻子糊弄。
但是傻子,自已也願意當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