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量的聲音開始在夏子惠耳中響起:“主人,鯈魚身上有禁制不能離開這裡,我們能不能解開禁制,養一些帶在身邊,想吃就能吃了。”
夏子惠恍然大悟,看來出門歷練很有必要,不能一味地閉門造車。看看湖中自由自在的鯈魚,不由感嘆,這鯈魚為什麼不能離開彭湖?難道是受了什麼限制。
限制,對,就是限制,鯈魚會受到限制,那昏迷中的碧九魂火是不是也會有限制?肯定有。
夏子惠突然發問:“碧九魂火喜歡什麼?”
孟塗被這一問有些發愣,突然間也意識到了什麼:“碧九魂火之所以厲害,是因為它主要針對魂魄,可以燃燒人的神魂。所有修士,身體可以練,靈力可以修,毅力也可以磨練,但是大多數神魂相對比較脆弱,又不易修煉,相關的法術少,難度大。綜上原因,碧九魂火排名第一。”
“碧九魂火喜歡靈魂,可能在靈魂多的地方,不會去無緣無故吞噬活人的靈魂,否則就算是神衹也會被業火焚燒,神衹如果能為所欲為,也就不存在神衹的禮物了。活著的靈魂排除,已亡故的靈魂最多的地方可能就是碧九魂火的養傷之地。”孟塗繼續道。
夏子惠忍不住提出自己的建議:“戰場應該是魂魄最多的地方,很多孤魂找不到歸處,遊離在外,應該是碧九魂火最佳的療傷之地。”
孟塗繼續補充:“小型戰場應該不是最佳選擇,應該找上古最大型的戰場,上古至今最大的戰爭就是那場滅魔之戰,連我們孟家的神衹都隕落在那場戰爭中,隕落的偽神衹更是不計其數。那場浩劫,生靈塗炭,修士死亡幾近滅絕,凡人的城池更是頃刻間飛灰湮滅,人類一度面臨滅頂之災。”
“戰爭永遠是殘酷的,被戰爭波及就沒有輸贏,可憐、可嘆那場浩劫中死亡的那些靈魂,可是滅魔戰場在哪裡?”夏子惠情緒一下子開始低落。
“滅魔戰場本來在岐山之北,但當時戰爭太過激烈,空間被打碎,岐山那片空間直接消失在虛無中,據傳言,沒人找的到那片空間。”孟塗繼續道,“古籍資料中應該有線索,我們可以去查閱資古籍資料。”
正說話間,只聽遠處爆炸聲連連不斷的響起,領胡的咆哮聲傳出來,打鬥之聲越來越近。
孟塗拉著夏子惠只低低地道一聲:“快走!”夏子惠和孟塗一起騎上吉量,在吉量身上貼了幾張加速符,向遠處快速飛去。
來到一處空曠的地方,吉量開始吐槽:“領胡不是性情溫和嗎?怎麼說暴走就暴走,它是吃炸藥了?不就是吃了幾條鯈魚,至於這麼小氣嘛!主人你問問,到底為什麼,剛你和這狗男人吃魚,不給我吃就算了,還用靈力封住我的嘴,我話都不能說,主人,主人……”
當時讓你說話不是怕你煞風景嘛,夏子惠有點被抓包的心虛,耐不住吉量的嘮叨,忍不住開口詢問孟塗:“這領胡不是性情溫和嗎?怎麼今天一言不合就出手?”
孟塗說:“以往人類修士來彭湖只是捉幾條鯈魚,領胡根本就不會出現,但前段時間,人類修士虐殺了它的妻子和孩子,肉被吃掉了,聽說可以治療修士走火入魔的癲狂症,所以領胡開始變得暴躁,見到人類修士就開始攻擊。”
夏子惠點點頭,難怪,誰遇到殺妻殺子的仇人同胞會淡定,應該很想報仇才對。夏子惠悠悠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感嘆自己的命運還是領胡的命運。
孟塗靜靜地看看她,清秀白皙的臉龐,一頂金色華冠把所有頭髮盤至頭頂,一身樸素的青衣,小鬍子在剛才和領胡的打鬥中丟失,好一個俊俏的少年郎,和第一次所見,髒兮兮的模樣一樣善良、可愛。
自從見了囚籠中同那半個饅頭一起出現的笑臉,孟塗心裡多了活下去的動力和希望,想像先祖一樣幹出大事業,想活出自我,想看到更多這樣的笑臉。從此心裡多了張髒兮兮的笑臉,每當堅持不下去時,想想笑臉,又有了動力。再次相遇,孟塗確定,他喜歡夏子惠。
我喜歡你,只因那是你,無關乎年齡、外貌、家世等外界因素,如果你的頭髮是黑色,我便喜歡黑色,如果你的頭髮是白色,我便喜歡白色。但因家仇未報,又被四處圍截堵殺,孟塗確定眼下不能拉夏子惠下水,跟著自己只有過不完的苦日子。
孟塗掏出陣盤,開啟防禦陣和隱匿陣,對夏子惠說:“我們先在這裡休整幾天,我為你護法,你好消化一下鯈魚的靈力,鯈魚的靈力確實與眾不同,雖不能完全解憂,但是能讓胸襟更加開闊。”
夏子惠點點頭,開始運轉《弒神》,繼續錘鍊百會穴和氣海穴中形成的那團氣,繼續用體內的氣把靈力強行壓縮,反覆錘鍊、壓縮,直到百會穴和氣海穴疼痛難忍,在爆炸的邊緣徘徊,就再次迴圈壓縮、錘鍊。彷彿拿大錘反覆捶打烙鐵,需要極強的毅力,很多修士能錘鍊氣海穴成功,但是忍受不了神魂的疼痛導致進階失敗。
修仙資質畢竟佔小部分,功法除了個別神階逆天的影響很大外,最重要的是靠自己的毅力,是否能忍受寂寞,是否能忍受一次次的失敗打擊,是否能忍受極致的痛苦……
來自靈魂的疼痛最是難耐,運轉《弒神》雖然能帶來更佳的功法,但是修煉的難度,渾身所受的痛苦比一般功法更甚,付出多少努力,就能得到什麼收穫,正所謂“一份耕耘,一份收穫”。
時間一點點過去,百會穴和氣海穴中的氣凝成霧後再次散成氣,如此反覆,挑戰著修煉者的耐心和承受能力。
幾天時間眨眼間就過去了,最後一次把百會穴和氣海穴中的氣凝成霧後,不再反彈,修為再次提升。感受著體內蓬勃的力量,夏子惠感覺希望增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