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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請父皇定奪

“你們幹什麼,這裡可是丞相府!

你們竟敢擅闖我爹的書房,小心他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院子裡,範世宣正在叫囂。

範佑身死的訊息已經被林景鈺封鎖,他還不知道那個任他無法無天的爹,已經無法再為他擦屁股了。

“林景鈺,別以為你是皇子,就可以為所欲為。

像你這樣不受寵的皇子,我爹要是真想對付你,同樣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他起床就聽說相府被包圍了。

林景鈺帶著一隊御林軍控制了相府,並帶著自已人進了他爹的書房。

向來橫行霸道的二世祖,怎麼能容忍的了這種狀況。

就要衝進來阻止。

被領頭的御林軍攔住。

他十分不服,就在外面大罵了起來。

在他的印象裡。

眾位皇子中,太子是將來要繼承大統的,將來就是皇帝。

他要恭敬有加。

三皇子有實力與太子競爭,將來也可能截胡。

他要禮敬三分。

至於林景鈺。

一個被皇上拋棄多年的兒子,養在深宮裡頭的病秧子。

他才不怕呢。

“林景鈺,別以為皇上讓你做大理寺督辦,你就了不起,誰也不放在眼裡。

我爹可是說了。

剛出仕就碰上大理寺,算你倒黴。

過幾天還是得乖乖回你的後宮做個廢物皇子!”

墨白正抱了一箱從密室裡收集的畫像出來。

聞言冷著臉上前,怒氣衝衝的盯著範世宣:

“你給我閉嘴!”

他自來面相有些兇,而且氣壓超低。

範世宣嚇了一個哆嗦。

墨白瞪了他一眼,抱著箱子走了。

墨青隨後跟出來,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跟上了墨白的腳步。

林景鈺緊隨其後,清淡的瞟了他一眼。

也走了。

“哎!

你們這一個個的……”

範世宣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他自小含著金鑰匙出生,在丞相府甚至在整個京城都算是一呼百應。

除了皇家的那幾個身份尊貴的皇子。

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

有幾個不長眼得罪了他的。

比如謝雲哲之流,他都是當場就給長了教訓。

那些人也不敢站出來挑事。

如今林景鈺竟然放任一個小小侍衛對他大呼小叫,真是豈有此理了!

然而他想再找回場子,已然來不及。

墨白墨青和林景鈺,已經帶著東西走遠了。

他一回頭,看到了剛從屋裡出來的謝雲哲。

終於來了個好欺負的!

林景鈺就算再菜,他也是個皇子。

可謝雲哲只是個罪臣之後。

雖然如今當了官,可因著雲海潮的死,他接了皇帝一個月為期的軍令狀,這官估計也當不久了。

正適合欺負。

“謝雲哲。

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爹怎麼出去一晚上都沒回來!

你們在他書房裡到底拿了什麼?

本公子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放回去,再跪下來跟本少爺好好道歉。

否則,有你好看!”

這番話本來該十分有氣勢。

但他看見謝雲哲毫無懼意,反而陰森的看著他冷笑。

不自覺就放輕了語氣。

“範小公子。”

謝雲哲上前,毫無忌憚的盯著他的眼睛。

“你跟我的恩怨還沒了結。

勸你最好識時務一些!”

林景鈺已經帶著東西進宮面聖了,不出意外的話,會引得龍顏大怒。

范家這一大家子,估計活不了多久了。

謝雲哲招了招手,厲聲道:

“來人啊,把丞相府所有人等關進後院,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動!”

範世宣被他剛才的表情震懾住了。

可轉念一想,這人不過是他手下敗將。

還是從小欺負的那種。

怕他作甚!

“嘿,你……”

擼了袖子正想給他些顏色看看。

卻被兩個御林軍架住了胳膊,不由分說就往後院裡拖。

範世宣愣了。

這姓謝的真能指揮得動御林軍!

他本能的覺得此番事情不妙。

可他自來傲慢慣了,一時半會兒還改不了嘴硬的毛病。

一邊被拖著走一邊還叫囂:

“謝雲哲,你給我等著!

等我爹回來,我跟你沒完。”

……

林景鈺求見的時候。

朝暉帝剛從梅妃的宮裡出來不久。

昨夜裡他又做了噩夢。

夢見卿兒提著劍,跟她那個江湖朋友,好像叫元英的,一路追殺他。

眼看著就要被捅了。

突然被推醒。

原來是伴駕太監來報,說是昨夜裡發生火拼,當朝丞相範佑死了。

正督辦大理寺的林景鈺來請皇上拿主意。

朝暉帝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頭上的冷汗又冒了一層。

“為什麼會發生火併?

範佑怎麼會死!”

“稟父皇,兒臣和謝雲哲奉命調查雲海潮之死的真相,今夜得到線報。

說雲海潮正在調查的人口販賣組織有了新動作。

要在一個叫七巧班的地方交易。

我等帶人前往,與裡面的歹人發生衝突。

可歹人實力強勁,還有軍隊才能擁有的弓弩射手。

一番苦戰下來,折了不少暗部。

可打掃戰場的時候,竟然發現丞相範佑的屍首……”

他謹慎的看了看皇帝的臉色。

“還請父皇定奪!”

朝暉帝頭痛欲裂。

他一向仰仗的丞相竟然出現在人販子交易現場。

真是讓人費解。

“你是大理寺督辦,若是此案破獲,朕就正式任命你為大理寺卿。

你覺得該怎麼辦?”

他扶著額頭。

滿腦子都是卿兒提著劍要殺他的情景。

“兒臣斗膽,想向父皇討一紙搜查令。

徹查丞相府!”

為了弄清真相,好像也只得如此了。

朝暉帝招了招手,讓太監準備筆墨紙硯。

“但範佑乃一國之相,茲事體大,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不可妄下結論。

朕與你一隊御林軍,先秘密行事。”

朝暉帝痛苦的捂著頭。

多年來執政的敏銳感還在。

小心的囑咐了林景鈺。

再想回去繼續睡已然沒可能了。

他想起了梅妃。

每次頭痛病犯了,他總能在梅妃那裡找到一份慰藉。

略微舒緩。

這次也不例外。

梅妃點起她常用的薰香,朝暉帝很快放鬆下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被叫醒的時候,已經快到了上朝時間。

他匆忙穿衣洗漱,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林景鈺帶著一箱子畫像來求見的時候。

他半晌才想起昨夜發生的事。

“怎麼樣,查的可有結果了?”

他邊喝粥邊問。

林景鈺目光遊移,顯得有些戰戰兢兢。

“回父皇,兒臣在丞相府,沒查到什麼有用資訊。

但在範相的書房,有一間密室,裡頭的東西兒臣不敢看。

特請父皇定奪!”

皇上看他瑟瑟縮縮的樣子,頗有幾分生氣。

“你好歹也是朕的兒子,大夏朝的皇子。

有什麼事是你不敢的!”

說著他就恨鐵不成鋼的走了過來,從巷子裡抽了一幅卷軸,展開來一看。

一雙眼睛立時瞪了起來。

臉上的神情由疑惑改為震驚,繼而變作憤怒!

“這真是範佑那裡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