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掃視,有些眼尖的便看見了沈沅沅鞋面上兩顆粉色大珍珠。
一名女眷伸手指了過去,不顧儀態的驚呼了一聲,“那、那是不是南海粉珍珠?”
這粉珍珠極難獲得,一般只有白色的,只有變異了的珍珠才是粉色。
而且粉得這麼流光溢彩,又圓潤又大的,她記得就當年江南蘇家得了兩顆吧?
好像還給了蘇家女當陪嫁……
但看著價值萬兩的珍珠,就縫在了沈沅沅鞋面上,所有人都感覺心尖在滴血!
這麼難得又珍貴的粉色珍珠,怎麼能給個三歲小孩子縫鞋面上?宋昭靈她不怕弄丟了嗎?
換作是她們,根本捨不得,只會鑲嵌在頭飾上,而且一般場合都捨不得戴。
今天來賞荷宴上,精心打扮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已的裝扮黯然失色。
她們全身上下的衣飾加起來,都沒有沈沅沅鞋面上那一顆珍珠珍貴!
“這麼珍貴的粉色珍珠,怎麼捨得縫鞋面上啊?”
“真是暴殄天物!”
要不是臉皮不夠厚,她們都想偷偷摳下來帶走了。
太子妃瞥了一眼沈沅沅的腳,有些看不過眼,“小小年紀,如此驕奢放逸,真是不知所謂!”
宋昭靈沉下臉,說她可以,說她閨女不行!
“太子妃,這是民婦母親的陪嫁,以後也是民婦女兒的,有卻不能穿戴,難道留著生蛆嗎?”
“難道在太子妃眼裡,家裡有的也不能用,非得沒苦硬吃才是對的嗎?”
“那怎麼……不見太子妃著麻衣每日素食,將府中侍女都遣散了呢?”
太子妃被宋昭靈一連質問,驚得眼睛都瞪圓了。
“你!你大膽!”
宋昭靈她怎麼敢如此跟自已說話?她如今可是太子妃!再不是以前那個論身份低宋昭靈一等,論家產更是遠遠不及宋昭靈的魏氏女了!
“民婦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宋昭靈淡然的看了一眼太子妃,怒氣消弭。
太子妃呼吸急促,死死的盯著宋昭靈,好一會才開口命令道:“來人,宋氏女不敬本宮,掌嘴三十!”
其他女眷驚了一下,有些猶豫的開口勸道:“太子妃,那宋昭靈的女兒手上有陛下的玉牌,您這樣做,會不會惹陛下生氣?”
太子妃胸腔劇烈起伏,冷冷的看了一眼沈沅沅,突然勾了勾唇,朝著旁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
“玉牌?什麼玉牌?本宮可沒有看見什麼玉牌不玉牌的!”
侍女瞬間明悟,朝著沈沅沅衝了過去,打算將她手上舉著的玉牌給撞飛出去。
剛好外面就是荷花池,說是池,其實卻是一個十分寬闊的湖,底下都是淤泥,玉牌掉下去可不好打撈。
至於會不會將一個看著三歲的小孩子撞倒下去,太子妃並不在意,只低頭欣賞著自已修剪出尖尖弧度的指甲。
宋昭靈眼神一冷,伸手護住了沈沅沅。
那侍女並不在意,依舊去勢不減的衝了過去,打算將兩人一併撞倒。
但她撞過去後,宋昭靈母女倆巋然不動。侍女感覺自已像撞了塊硬板子,被反衝力給擊退了三米遠,一個屁股墩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