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氏動作頓了一下,雖然還是疼得渾身哆嗦,卻縮回了手,甚至還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想逼我拔了銀針,然後嫁禍給我,是不是?”
哼!她才不會讓沈晏汐如願!
沈晏汐攤了攤手,“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宋林氏冷哼了一聲,便咬著牙忍著,即使痛得手臂一直在微微發抖,都沒有去拔銀針。
她倒要看看,她不配合,沈晏汐這戲還要怎麼演下去?
想到這,宋林氏頓時覺得自已勝券在握,臉上的笑都擴大了幾分。
她額頭冒著冷汗,不急不躁的等待著,想要看到沈晏汐驚慌失措的樣子。
沈晏汐:有病。
她也沒說謊,前面確實是扎錯了十幾次,不過也不能一直扎錯,便想著下一次好好扎。
結果沒想到宋林氏就伸手過來搶奪,送上門的機會,她可不就得趁機扎一下這個老妖婆嘛?
沈晏汐可還記得這個老妖婆,對孃親做的一切,做為晚輩她不能明著針對,難道還不能‘一不小心’了?
是宋林氏自已把手伸過來的,她也很無奈呀~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趴在石板上的永安侯終於有了動靜,手指動了動,撐著身體想起身。
他這一動,銀針也跟著攪動,宋林氏又忍不住慘叫出聲。
永安侯剛醒反應遲鈍了些,但很快也感覺渾身劇痛,尤其是身後,彷彿有人在按著自已?還拿針扎他!
永安侯憤怒之下便罵道:“誰拿針扎本侯?不要命了!還不快住手!”
宋林氏疼得冷汗津津,看了一眼沈晏汐,眼裡流露出一絲探究。
真是沈晏汐扎醒的?她真的會醫術?不,侯爺肯定是痛醒的,任誰被紮了那麼十幾下,都能痛得醒過來吧?
“看我幹什麼?人都醒了,可以拔了。”
沈晏汐動手拔了銀針,她有辦法能讓人一點都不痛,但她偏偏選擇讓人最痛的方式。
她拔針的時候,宋林氏和永安侯都慘叫連連,渾身顫抖,冷汗更是瞬間就打溼了衣裳,面色唇色都瞬間慘白。
客院的僕人躲在旁邊,看得自已都冒雞皮疙瘩。
好可怕,他們不敢出去。
十幾名侍衛都倒下了,他們這幾個僕人,上去了也是送菜的,還是不去了吧?
為自已的膽小找了藉口後,幾個僕人便心安理得的繼續躺著了。
拔完了針後,永安侯彷彿脫了一次皮,渾身都疼得厲害,後背更疼,臉也疼,尤其是鼻樑,又酸又疼。
他沒錢爬起來,看見地上有一小灘血跡,伸手摸了摸鼻子,摸到一手的血。
永安侯捂著鼻子,“快!傳府醫!”
他踉蹌著起身,忽略了背上的疼痛,但心底有些埋怨宋林氏。
怎麼看見他暈了不知道扶,不知道叫人把他送回去?這宋林氏以前看著處處妥帖,如今怎麼這般散漫?
永安侯心底抱怨著,轉身一抬頭,看見宋林氏捧著手臉色煞白,手上也在流血,頓時愣住了,反而不好意思將指責的話說出口了。
他看了一眼四周,將離得最近且站著的沈晏汐看在眼裡,皺眉想說教,一轉眼卻看見她手上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