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宋昭靈和沈青淵便收拾東西,又去侯府的廚房拿了吃的回來,便準備出發了。
廚房的人本來還想刁難一下,看見宋昭靈溫溫柔柔的笑著,伸手將鐵鍋把手掰彎後,突然就噤聲了。
不僅態度極好的準備吃食,還將宋昭靈要的路上吃的乾糧也準備妥當。
等人走了,廚房裡的幾個人才腿一軟坐下,看著那掰彎的把柄,有一個人還試著掰了一下另一個。
但把手是鐵燒鑄的,呈耳狀,他用雙手掰都紋絲不動,這下子更是心慌慌的,打定主意以後一定不能得罪這個大小姐!
用完早膳,宋昭靈和沈青淵就背起包袱,帶著沈沅沅回了一趟神醫府,和決明子說了他們要去江南的事。
順便再看看呦呦和狸奴他們,然後將寄養在神醫府的馬車牽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城外多了一輛馬車,沈青淵負責駕車,宋昭靈和沈沅沅坐在車廂裡,大白安靜的蹲在一旁。
宋昭靈本來是不想帶大白的,但無奈這鵝精得很,一路尾隨著他們出了城,又飛到了車頂上蹲著。
離開京城許久,大白才大搖大擺的從車頂上下來,窩到了車廂內。
宋昭靈簡直又好氣又好笑,想著帶一個幼崽也是帶,多隻鵝也沒什麼關係。
因為只有三個人,馬車上也沒帶什麼東西,行進速度便加快了。
……
另一邊,侯府中的眾人都清醒了過來,宋林氏已經被清理乾淨,幽幽睜開眼睛。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宋林氏心底有些驚駭。
那個宋昭靈究竟學了什麼妖術?為什麼能讓她說出心底的話?為什麼能讓雷劈她?
至於什麼做了虧心事才被雷劈,宋林氏是不想的,要劈二十多年前就應該劈了!
永安侯來看了看宋林氏,目光有些複雜,“宋昭靈之前失蹤,真的是你推的?”
宋林氏抿了抿唇,事已至此,撒謊也無用,她便乾脆的點了點頭,“是。”
永安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本侯倒是沒有想到,你竟如此蛇蠍心腸。”
宋林氏諷刺的笑了笑,“侯爺不也輕易的信了?連找都沒有找呢!”
“哼,你要做就該做得乾淨點,先割喉再將人推下去,如今平白無故留個把柄。”
永安侯不滿的說道。
還是那一句話,他不缺女兒,有價值他不介意寵一兩分,也是宋昭靈自已蠢,技不如人。怪得了誰?
他也不想想,宋林氏明明最想除掉的是宋柏溪,宋柏溪為什麼沒事?是她不想嗎?
當然不是!
宋林氏最在意的還是侯府爵位,她最想除掉的也是宋柏溪。可惜宋柏溪身邊有好幾個侍衛,她根本無法尋到一個好的機會。
而且宋柏溪是男丁,她也不可能單獨約宋柏溪出去,反而是宋昭靈身邊只有丫鬟嬤嬤,輕易的就能支走。
宋林氏倒是詫異的看了一眼永安侯,“侯爺不怪妾身?”
“事已發生,你若出事,影響的是禹霂禹霖還有語兒,我不得不保你。”
永安侯面色微青,卻不得不選擇站在宋林氏這邊。
畢竟一邊是沒有價值的大女兒,一邊是三個優秀的兒女,孰輕孰重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