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川開始詢問時，就看到客廳中兩個女子開始了拉扯。
一個，是他過去十幾年的姐姐。
另一個，則是他未來的師姐。
興許是兩人都不愛說話，又興許是他問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難以回答。
兩人開口的第一反應，就是給對方甩鍋。
秦川：......
好在，最終還是白矖退了一步，估計是琢磨著今後哪怕是去往神庭，也要給秦川講一遍。
她略做思索，簡單解釋道：
“所謂超凡之路，乃是一條認知規則、改變規則、乃至掌控規則的過程......”
“在前兩個階段中，你不需要要考慮太多......能夠了解的資訊越多，在規則中調動的能量越多也就越強......”
“......至於最後掌控規則這一步，尤其危險，這危險並非來自於你所走的道路，還有外界——你還不需要考慮這個。”
......
一番講解後，秦川也算是明白了過來。
他在心中對照一下，問道：
“第一至第三能級，就是認知規則，第四能級開始改變規則，第七能級掌控規則？”
白矖微微點頭：“大致是如此沒錯，不過也不可一昧的以能級劃分強弱......除第七能級與其下如天地一般，在某些時候能級的劃分都是很模糊的。”
“明白了。”
秦川點了點頭，隨後扭頭看向兩人還準備問些什麼，但見兩人貌似都沒什麼說話的興趣，很識趣的離開回到自已的房間中。
......
隨後幾日，秦川一家人也算是其樂融融。
父親依舊是那般在股市中當韭菜，蘇媽身體時好時壞，但總體還算是穩定。
壯壯整天精力旺盛的驚人，秀秀則是神出鬼沒的，隨時可能出現在家中的任何一個角落！
硃紅則是與白矖師姐一樣，整天不見人影，哪怕是露面也都不長。
用欺詐小丑的話來說就是：你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直到——
“該走了。”
聽到耳邊白矖的言語，秦川神色微微一愣。
他扭頭看向一家人，父母微笑看著自已，硃紅提溜著壯壯的領子，秀秀則是在一旁抱著一牙比她臉都大的瓜停止了咀嚼。
實際上，離別的情緒並未有多麼傷感。
在如今的諸天時代，交通實在是太便利了，回家就跟去樓下小賣部買辣條一樣。
再不濟，女媧網路也可以......哦，蘇媽他們連不上女媧網路啊，那沒事了！
總之，最後的告別在一切平靜中度過。
除了——
“大哥！大哥！你就把你的鳥給我玩兩天吧，我保證不玩壞......求求你了。”
秦川：......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七七就已經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不要啾！”
與此同時，壯壯腦袋上毫不意外的捱了硃紅的一個暴慄。
“走了，有時間我會時常來看你們的。”
最後一個揮手，秦川與白矖逐漸遠去。
望著他們的背影，蘇媽忍不住別過了頭。
一旁的父親此刻難得傷春悲秋起來。
“唉，當初撿他的時候，才那麼大點......表情就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
蘇媽忍不住橫了他一眼，才嘆道。
“這孩子，與世界像是一直有一道藩籬，總像是淡漠的俯瞰世間的一切......但，哪怕是最原初的規則，又能做到這一點嗎？”
......
“白師姐，我們這是去哪？”
走過幾個街道後，秦川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忍不住問道。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地幾分鐘前他們才來過。
白矖面色平靜，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
秦川看回去。
白矖繼續看著他。
秦川：“......迷路了？”
白矖：......
她的腦袋微不可查點了點，要不是秦川的一直盯著她看，還真發現不了。
但還不如沒發現呢！
什麼鬼啊！
雖然他不知道白矖的具體勢力，但想必是不低的。
就這麼一個高高高手，你跟他在小小的江州市迷路了？
秦川沉默了一下，白矖也依舊沉默著。
片刻後，又是轉了幾圈，秦川嘗試問道。
“......師姐你在找什麼？我在這邊住了挺多年的，要不我幫你找找？”
白矖淡淡道：“一個廟宇，可能在不顯眼的地方......若是在外域，我大可以拘神之法喚來他，但在諸夏疆域內，卻不好這麼麻煩，我不經常迷路的。”
秦川點了點頭：懂了懂了。
——你也大可不必為自已後面解釋那麼長。
不經常迷路？
看著不像！
心中一陣吐槽後，秦川也沒忘記正事。
他微微閉目，腦海中瞬間浮現整座江州市的立體圖，同時對照白矖的描述。
片刻後，在江邊的圍欄上，一個巴掌大的廟宇栩栩如生。
“是這兒嗎？”
白矖還未來得及回答，卻見眼前小廟驟然傳出疑惑之聲。
“不知是哪位神庭上使前來，有何貴幹？”
說著，一道煙霧自廟宇中飄出，化作一道眉眼有些眼熟的老者。
這老者一出現，立馬看到了身邊的兩人。
“哦，原來是秦小兄弟，這位是......是、嘶......龍、龍......”
白矖對於老者瞠目結舌的模樣似乎有所預料，不待對方重新組織語言，淡淡言道。
“我們需要借用你的廟宇，取道神庭內網。”
老者聞此，總算是停下了自已的顏藝表演，連忙點頭道：
“當然、當然，請進。”
言罷，秦川就感覺眼前場景驟然變換。
方還巴掌大的小廟，變得越來越大。
瞬息後，一座宏偉的廟宇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其上牌匾上書六個大字——
【江州城隍廟】
城隍廟？
秦川眼中閃過好奇。
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知道江州市內還有這麼個玩意！
老者此刻領著兩人向內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小廟簡陋，倒是讓兩位見笑了。”
待走到一處會客模樣的場所後，老者繼續道。
“許久未曾連入神庭內庭，需要一些時間，兩位稍等......來人上茶。”
話音落罷，有幾人端著茶具就走了過來。
只是這‘人’......
秦川詫異：“機器人？”
老者臉上露出一絲尷尬，解釋了一句：“這年頭人力成本太高了，僱人還要發工資......這些機器人就好多了，只需要維護......”
秦川聽的目瞪口呆。
這叫什麼？
用機器僕人，做賽博城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