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這麼多的貴人。
“你將之前和本王說過的話一五一十說一遍.”
平陽王得意的看了舒王爺一眼,然後傲嬌的扭過頭。
“陛下,舒王妃當年的確是生了一個小公子,但小公子體弱,出生不過片刻就夭折了。
舒王妃聽聞此噩耗,也血崩而亡。
相國大人他定然不是舒王爺的嫡子,當年的小公子已經夭折了.”
產婆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只見舒景瑜睜大了雙眼朝舒王爺看了過去,再詢問舒王爺究竟是不是真的。
這是他之前從來都不敢想的,他怎麼可能不是舒王爺的嫡子呢?“朕為何要聽信一介婦人之言,空口白話罷了,朕又怎麼可能會信?”
顏聖翼冷冷說著,然後朝舒王爺看了過去。
“陛下,老婦真沒有撒謊,小公子真夭折了,對了,小公子出生時左手手臂上有一塊月牙形胎記,相國大人他定然是沒有的.”
產婆思索了一會,然後開口說著,過去了這麼多年,這件事情她依舊還是記得的,舒王爺沒了嫡子又沒了王妃,這麼大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記得呢?哪怕是到了現在她還記得那個白白嫩嫩的小公子,如果不是早夭了,其相貌定然是不亞於舒景瑜的。
此話一出,舒景瑜頓時愣住了,他的右手手指搭在左手手臂上,他手臂上壓根就沒有什麼月牙形胎記,這是不是說明他的確不是舒王爺的嫡子。
別說是舒景瑜了,就是舒王爺都是一臉的震驚,他當年抱著舒景瑜回到府裡的時候舒王妃剛好產子,他想著該如何和王妃說要收養舒景瑜的事情,但是他還沒有想好,剛出生的孩子還有舒王妃都沒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就讓舒景瑜頂替他孩子的身份,畢竟兩個孩子一般大小,是不會有人懷疑的。
舒王爺沉默了,平陽王越發的得意了,他叫囂著讓舒景瑜掀開衣袖看一看有沒有胎記。
“陛下,景瑜的確不是老臣的親生骨肉,他是老臣在煙陽城見到的孤兒,老臣見他可憐,所以就收養了他,至於什麼西秦小太子那定然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是西秦小太子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煙陽城呢?”
如今種種都已經擺在眼前了,他就算是不想承認都不行了,當年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讓他送得遠遠的了,沒有想到還是功虧一簣了。
“你胡說,舒景瑜就是西秦的那位小太子,你收養西秦太子,還讓他在朝中擔任如此重要的官位,你簡直就是居心叵測.”
平陽王是真的快要被氣炸了,他將手裡的書信遞給舒王爺,想看看舒王爺還有沒有話可以說。
舒王爺愣愣看著手裡的書信,半天說不出什麼話來,一旁的舒景瑜簡直就是震驚了,原來他真的不是舒王爺的親骨肉,那他究竟是誰呢?舒景瑜眼底閃過一絲絲的茫然,這可是欺君之罪,也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舒王府的人。
“陛下,這信中所說都是假的,景瑜他不是西秦小太子,也不可能會有不臣之心,這定然是有人栽贓.”
舒王爺捏緊了手裡的書信,意有所指的朝平陽王看了過去。
“是不是栽贓搜查一下就知道了,陛下,請讓老臣搜查相國府還有舒王府,舒景瑜定然是有不臣之心.”
平陽王打從知道舒景瑜身份之後就覺得舒王爺定然是有其他得圖謀的,如果沒有的話,又怎麼可能平白無故會收養西秦太子呢?指不定就是想來日覆滅了東楚也是說不準的。
“夠了,景瑜是什麼樣的為人朕自然是清楚的,就算是他不是舒王爺的嫡子,朕還是信得過他的為人.”
顏聖翼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不善的朝平陽王看了過去,覺得平陽王就是一個礙事玩意。
不管舒景瑜是不是東楚人,舒景瑜有如此的才能又在為東楚效力,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您怎麼就知道舒景瑜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
“陛下,臣同意搜查相國府,也好讓平陽王看看臣是不是清白的.”
見平陽王如此的咄咄逼人,舒景瑜自然是忍受不了了,他有不臣之心?怎麼可能,既然有人非不信,那就讓他們查一查。
“景瑜,朕相信你.”
顏聖翼無奈的說著。
“陛下,只有這樣才可以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既然平陽王這樣認為了,那自然還有其他人也是這樣認為的,還不如讓人查一查,給那些胡思亂想的人看看,他沒有什麼不臣之心。
“罷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如你所說吧!”
顏聖翼也是拗不過舒景瑜的,只能同意了。
半個時辰後,平陽王帶著一大支御林軍闖到了相國府,所有人都被嚇到了,桃夭讓人將舒窈請了出來。
舒窈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不少御林軍在院子裡搜尋著什麼,她壓下心裡的怒氣,趕緊就衝了過去。
“你們這是作何?平陽王,你意欲何為?”
面對平陽王舒窈可是沒有一點好臉色。
“自然是找舒景瑜通敵叛國的證據,舒景瑜並非舒王爺嫡子,而是西秦人,舒王爺收養西秦人,其心可誅.”
雖然之前舒窈救過顏允晨一面,但是對於舒窈平陽王可是沒有絲毫的好感,反而還一臉的厭惡。
“不是東楚人,而是西秦人,通敵叛國?這怎麼可能?”
舒窈自然是不相信的,她大手一揮,拿過御林軍腰上的劍,身子一轉,搭在平陽王脖頸上。
平陽王雖然是王爺,但是絲毫武功都是沒有的,所以就這樣被舒窈制住了。
“想要搜查相國府,先過了我這關.”
舒窈是不可能讓這些人搜查相國府的,舒景瑜不在,那相國府就應該由她來守著。
“舒窈,你確定你要這樣做?這可是陛下親自下的口諭,而且還是舒景瑜同意的,你不讓御林軍搜查,是不是說明舒景瑜通敵叛國之事是真的?”
哪怕刀已經架在脖子上了,但是平陽王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只是憤怒的看著舒窈。
“小叔他同意的?既然如此,那你們就搜吧,不過這搜東西要有搜東西的樣子,如果有什麼物件損壞了,那平陽王府也是要照價賠償的.”
舒窈意有所指的說著,然後將手裡的劍隨手丟在地上。
身後的桃夭這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原來舒景瑜真不是舒王爺的嫡子,那這樣的話豈不是舒窈和舒景瑜有機會了!“你們速去周圍搜查,每一個房間都不要放過.”
平陽王將身邊的御林軍打發了下去,自己則是站在院子裡頭。
一柱香後,一個御林軍捧著一封書信走了出來,湊到平陽王耳邊低喃了幾句,平陽王一下子就變了臉色,然後召集好所有御林軍回宮了。
看著他們就這樣走了,舒窈心裡都是不安,雖然不知道那封書信是什麼東西,但是就是莫名有些擔憂。
“阿窈,太好了,相國大人不是你嫡親小叔,這樣的話你和他不就是有機會了.”
桃夭趕緊湊了過去,然後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桃夭,這件事情我壓根就沒有想過,我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這隱瞞身份的事情可是死罪,不知道陛下會如何做?”
桃夭說得這些舒窈壓根就沒有想到過,她扭過頭無奈一笑,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又怎麼會想這些呢?“不要擔心了,陛下如此看重相國大人,定然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桃夭心裡頭也有些沒底。
“希望如此吧!”
一個時辰後,舒王爺還有舒景瑜下獄的事情傳得是人盡皆知,所有人都知道舒景瑜不是東楚人,而是西秦人,也知道舒景瑜通敵叛國,證據確鑿。
好多人都是不相信的,但是這事實就是擺在眼前的,由不得人不信。
舒窈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差點沒有暈過去,通敵叛國,證據確鑿,怎麼可能,舒景瑜是不可能通敵叛國的,眼下看來就是那封書信出了問題。
“子衿,你讓人去查一下,看看這些日子有誰去過小叔的書房?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搞鬼?”
舒窈語氣冰冷的說著,隨後讓人準備馬車她要進宮,但是馬車實在是有些慢了,她騎著馬就走了。
她騎著一匹汗血寶馬在京都裡頭狂奔,這樣的行為自然引起不少人的人不滿,但是當看到來人是舒窈後,都憋住了嘴巴。
雖然如今舒王爺還有舒景瑜都下獄了,但是舒窈還是長寧郡主,他們得罪不起。
一柱香的時間她已然到了皇宮門口,她迅速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然後朝著宮裡走去。
舒窈的腳步非常的急,就是擔心晚了就什麼都遲了,此時的她還是一頭霧水,想要救出舒王爺還有舒景瑜就得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陛下可在,我有要事求見陛下?”
舒窈很快趕到了御書房門口,對著福總管說道。
“長寧郡主您來了,裡頭請吧!”
舒窈有些疑惑,看著福總管淡定的神情,似乎顏聖翼一早就知道她會來,不過夜沒有想太多,抬腳走了進去“臣女見過陛下!”
舒窈跪在地上規規矩矩給顏聖翼行了一個禮。
“窈兒來了,快起來吧,你來得比朕預想中的早了些.”
顏聖翼揮揮手,將舒窈叫了起來,見舒窈沒有喚她皇伯父,也知道舒窈這是在避嫌。
“陛下,您知道我要來,既然知道,那也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
小叔還有祖父定然是被人冤枉的,他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舒窈沒有起身,依舊跪在地上,只是和顏聖翼說著舒景瑜的事情。
“朕知道,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景瑜親筆所寫,他的字跡你想必比朕還要清楚.”
顏聖翼將舒窈叫了過去,然後遞給了舒窈一張寫滿字的紙張,舒窈幾乎是皺著眉頭看完的,她下意識覺得這書信有問題。
“這字跡的確是小叔的字跡,但是絕不可能是小叔所寫,他不是這樣的人.”
舒窈搖了搖頭,哪怕是證據已經擺在眼前了,她依舊還是相信舒景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