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璡以為她是要吻他,殊不知,卻是朝著他的左肩狠狠地咬了下去。
本來,他躺在床上享受著她難得的主動,饒有趣味地任她胡來。
不料還沒得趣,先嚐她狠咬一口。
葉璡咬牙忍著痛,好不容易等她肯鬆口了,又見她趴在自己的身上不肯起來,還埋頭悶聲罵了一句:“沒良心的臭男人!”
葉璡側頭瞧了瞧自己肩上留下的牙口,抬手一摸,又疼又滿是口水,沒好氣地對她說:“你還真屬狗,專盯著我來咬!”
林青廷聽了,從他身上翻了下來,平躺回床上長出了一口氣,恨道:“不過是以牙還牙!”
葉璡被這話氣笑了,側身瞧著她,扯開嘴角笑了笑:“以牙壞牙是吧?”
他用胳膊支著頭,看著她不緊不慢地問:“咬我咬得這麼狠,就沒想過後果?”不待她回答,又道:“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
接著,葉璡抬手撩撥著她的頭髮,有些狡黠地問:“知道我屬什麼?”
林青廷不耐煩地撥開他的手,“管你屬什麼!”
葉璡抿嘴壞笑,抓過她的雙手舉到頭頂,把她壓到床上。
正要展開攻勢,突然響起敲門聲,他只得先打住。
門外敲門的奶奶溫聲問道:“青廷,睡了沒?”下一秒聲音稍大點,拍著門喝令道:“阿璡,開門!”
床上的兩人對視一秒,果斷起來麻利地穿上衣服。
葉璡首先套好衣服,過去開門,林青廷則坐到床邊,隨手拿了件外套拉上拉鍊遮羞。
這邊剛整理完,那邊開了門,門外站著的老太太埋怨地道:“不是還沒睡,怎麼敲半天才開門。”
聽了這句話,林青廷不覺臉紅了一紅,低頭不吱聲。
但在奶奶看來,卻是另一回事。
老太太始終對他們的婚姻存疑,臨睡前搞個突擊檢查,進房探一探有沒貓膩。
敲了好一會兒才見開門,已經引起老人的懷疑,心想:該不會真是一個睡床一個睡沙發,現在趕著收拾作案現場。
進了房,老太太藉口說:“今晚冷空氣,你們的被子夠不夠暖?”
老人家心不在焉地把話一說,眼睛直往裡張望,心思尤其放在臥室那張軟床上,也不理會孫子的回答。
葉璡說:“冷不了,有暖氣。”
老人裝作沒聽見,硬要進去摸摸被子夠不夠厚。
她往裡走去,看見青廷拘謹乖巧地坐在床邊喊了她一聲“奶奶”。
老人家越發奇怪,往四周掃了一圈,除了床亂了點,其他並沒異樣,看起來已經收拾乾淨了。
轉頭看見青廷待在房裡還穿得嚴嚴實實,老太太嘀咕道:“還說不冷,厚外套都穿上呢。”
說著,走到她的身邊摸了摸頭髮,奇怪道:“怎麼滿頭大汗?”
老太太把話說完,伸手要拉開青廷的外套拉鍊,“睡覺別穿太厚,換條薄點的裙子。”
這猝不及防的舉動,把林青廷嚇一跳。
她裡面沒穿什麼衣服,慌忙中抬手護住胸前的外套拉鍊,制止道:“奶奶!”
不遠處的葉璡見狀,快步擋在青廷面前,蹙眉道:“奶奶,說話就說話,怎麼動手動腳?”
“嘿,你這小子,還知道護老婆。”老太太哭笑不得,又道:“我又沒做什麼,你激動個什麼!”
奸計沒能得逞,老太太吃了個癟,叮囑幾句,打道回府。
兩人把奶奶送到門口,關上房門後,林青廷莫名覺得好笑,對著那男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葉璡沒好氣地問。
“沒什麼。”林青廷搖了搖頭,咬著唇,憋著笑。
葉璡說:“看你等會還笑不——”
話不及說完,門外又響起敲門聲,葉璡不耐煩地開門問:“奶奶,又怎麼了?”
老太太回頭提醒說:“今晚早點睡,別熬夜。明天是大年初一,不能睡懶覺的。”
“知道了,您也早點睡,晚安!”
這回,葉璡直接把奶奶送到樓下,回來合上門,立馬落了鎖,二話不說先把老婆抱回床上。
今晚,雙方都不太理智,兩個人摟在一塊,又親又咬。
她在他的身上留了牙印和指痕,他也在她的身上留下不少曖昧痕跡。彼此在對方身上盡情發洩之前積怨的火氣。
直到最後,床上的女人化成一攤水,奄奄地躺在床上,任他魚肉。
經過一晚上的功夫,她總算弄明白這男人屬什麼了。
早上醒來,林青廷瞧見他肩膀上的牙印,和後背上那一道道的指痕。罪魁禍首分明全是她,她卻像個變態一樣笑了起來。
對著他的後背偷笑,轉眼之間葉璡也醒了,平躺過來開口問她:“幾點了?”
林青廷斂了笑,沒回答,伸手向他的左肩摸了摸,貓哭老鼠假惺惺地問:“疼不疼?”
不等他回答,林青廷扯回昨晚未完的話題,笑道:“我知道你屬什麼呢。”
聽她這一說,葉璡側身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並沒急著搭話,先等她往下說完。
林青廷煞有其事地繼續說:“你屬狼,還是色中餓狼。”
葉璡被這話逗笑,把她摟進懷裡揉了揉,再現餓狼本色。
過了一把癮,葉璡放開了她,起床穿衣,站到床邊繫著襯衫鈕釦,看著床上的女人說:“醒了就起來,別大年初一又睡個整天。”
林青廷是想睡懶覺,但第一年在葉家過年,不知道有什麼習俗規矩,只得硬撐著起床。
洗漱穿戴後,兩人並肩下樓一起向老人家拜年。
原本夫妻之間的小矛盾,在雙方荷爾蒙刺激的作用下,把過去積在心裡的怨氣,不斷加熱升溫,最後慢慢蒸發掉。
這場冷戰,總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