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正無聊著,注意到之後,便盯著四餅看了起來,大概和他年齡相仿,一頭利落的黑髮收拾的很乾淨,穿著一身休閒裝,膚色很白,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白,除了蘋果。
四餅感受到視線後,便偏過頭,冷冷的對上白純的目光。
坐在他身邊的李成偷偷拉了拉白純的衣角,湊近他耳邊悄悄說道。
“你最好別跟他有聯絡,聽說和他有交集的人都出事了,雖然他的實力的確很強,但卻不喜歡和人打交道,聽我的,別看了。”
白純推開李成,撓了撓耳朵,湊在耳邊說話有點癢…
見白純似乎沒有躲避的意思,李成也訕訕的聳了聳肩,不去管他了。
四餅彷彿被這視線盯得不太舒服,表情變得不耐煩起來。
“你盯著我幹嘛?”
四餅的聲音不大,但他一出口,方才還聊的開心的幾人,立刻不做言語。
白純思考了一下,如實回答。
“因為你比較孤單?”
“多管閒事。”
四餅狠狠的剜了白純一眼,便靠在椅背上,將眼睛閉住,休息起來。
就在這時,場地的音樂突然變了,臺上的步驟,已經到了新娘入場的階段。
眾人將目光挪了過去,只見隨著司儀大聲介紹,門開了。
新年穿著一件華麗的婚紗,即便是從遠處看著,也能看到裙襬上閃爍的寶石,頭髮被盤起,頭紗拖到的腰間。
只是她的表情並不是很開心,反倒是很平淡,彷彿對這場婚禮不感興趣似的。
兩個小花童拖著長長的拖尾,跟在新娘身後。
婚禮的過程很平常,但卻也看的人熱淚盈眶。
當過程到新娘新郎接吻時,新娘微微彎腰,她的表情變得痛苦,但新郎卻像是看不到似的,依舊接受著眾人都祝福。
這時,李成和姬成蓮從座位上起來,早早的擠到前排,等著新娘丟擲代表著幸福的捧花。
可就在這時,意外出現了。
正當新娘背對著眾人,向後彎腰丟擲捧花時,腰間突然彈出數枚螺旋金屬刀,將新年懶腰貫穿。
血液染透了純潔的婚紗,那些寶石在血液的浸染下,變得更加璀璨。
好不容易接到捧花的李成,來不及將捧花獻給姬成蓮,臉色便變得難看起來。
周圍賓客見到此狀,紛紛尖叫,往後驚慌失措的退去。
新郎嚇得直接腿軟,跌落下高臺,司儀也尖叫著跑走了。
就在這時,一堆保安衝了進來,將眾人遣散,議論聲紛紛不斷。
【距離這場意外,已過去半年,請各位玩家查清新娘去世原因,以及自己身上發生的怪事。】
隨著系統的聲音響起,本該在場外的白純,卻發現自己,正在沙發上坐著,而電視內,還在播放著這條新聞。
那畫面還在迴圈播放。
白純轉頭看著周圍,這像是一個住所,到處都是人居住過的痕跡,應該是他在這場遊戲的家。
白純低頭嘆氣,原來吃不到席嗎…
就在白純想要起身檢視時,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本該播放新聞的電視,卻突然調到了音樂頻道。
那首新娘進場時的音樂,正以一種奇怪的形式播放著。
本身歡快的音樂,聽起來卻像是壞了的老唱片,時不時夾扎著電流音,偶爾傳來怪異的停動。
音樂不止從電視傳來,聽起來就像是在整間屋子內旋環播放。
電視突然變得黑白,破圖中,音樂與那條新聞反覆跳轉,彷彿在暗示著什麼。
就連燈光也開始閃動,變暗,本是十分詭異的環境,但對於白純來說,彷彿並沒有什麼作用。
他神色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情緒沒有一絲波瀾。
就在這嘈雜的環境中,燈光又恢復的原樣,白純動了動手指,能動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在屋內檢視起來。
電視上新聞的時間,以及日曆的時間,剛好半年,一天都不少,今天的日期,正是六個月後的日期。
房間內沒什麼不同的,只是多了一部手機,那手機的型號有些年頭了,用起來還有些卡頓。
並未設定密碼,白純很快便點了進去。
這部手機內並沒有其他東西,只有一個社交軟體,還有一些古老的遊戲,以及幾個影片平臺。
白純點開了影片平臺,微微皺眉,確認過並沒有VIP後,便又退出,將它丟到了一邊。
做完這一切後,莫名的睏意突然襲來,止不住的犯困,即便是走兩步都不穩。
白純扶著牆壁,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板上。
夜晚,冷風從窗戶吹過,吹的他直髮抖,身子被一股冷意席捲,腦子一片混亂。
還帶著睏意的白純被迫睜開雙眼,卻無法動彈,只見天花板上飄過一個白色身影,緊接著,便有液體滴在他臉上。
滴答…滴答……
那液體發出陣陣腐臭味,但依稀能分辨出來,彷彿是什麼血液。
白純無奈的睜著眼睛,這也是遊戲設定嗎,這遊戲幹嘛讓人一會兒醒,一會兒睡的。
那血液滴在他的額頭,並且以很快的速度加速著,就像是壞掉的水龍頭,一直淹沒的他的眼睛。
直到停止後,白純親眼看著那天花板上,快速掉下一枚螺旋狀的東西,那東西十分尖銳,即便不開燈,也能在月光下發出陣陣寒光。
白純只覺得心中慌了一瞬,再睜眼,天亮,他靠在沙發上,四肢痠痛,尤其是腰背,他昨天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伸手摸向額頭,並沒有什麼東西,很乾淨,那是夢?
還是系統說的怪事。
怪事就是做噩夢嗎?
白純背過手去,捶打著堅硬的後背,起身轉動著脖子,總算是好受一些了。
反應過來後,便覺得胃裡一陣抽搐,餓了。
這裡是家,那麼冰箱裡一定有東西吧?
這麼想著,白純拉開了冰箱,只可惜裡面並沒有東西,這讓白純有些失落。
這遊戲不太嚴謹啊,怎麼會有人不在冰箱裡放食物的,空空如也…
這樣想著,白純又拉開了下面的冷凍層,裡面好像有東西。
但是冰箱拉層被凍的太嚴實了,白純拉了好久,才勉強拉了出來,
印入眼簾的,並不是某種食物,而是一雙白嫩的手臂,甚至指甲上還戴著精緻的美甲。
手臂被凍的僵直,已經不是正常人的膚色了,橫截面很整理,彷彿是用什麼機器,切割下來一般。
是從肩膀與手臂的連線處,整齊切下的,正交疊在一起,讓人看的發毛。
白純嘖了一聲,又將拉層推了進去,不知道這家有沒有什麼錢包之類的,看起來那兩條手臂並不能吃,得出去吃點什麼才行。
白純又在屋子裡搜尋著,並未發現什麼錢包,他再次感嘆道自己的運氣,怎麼到哪個遊戲都這麼窮啊…
窮這個字到底玩跟著我多久才行?
就在這時,被扔到一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好像有人發訊息,一聲接著一聲,叮咚響個沒完。
沒東西吃的白純,不免有些脾氣,他忍著火撿起了手機,點開那個社交軟體,裡面是剛拉的群。
正在熱烈的討論著。
李成:【發下你們的所在地,我們先集合】
成哥的小嬌妻:【快看看你們家裡有沒有這個】
成哥的小嬌妻:【肢體圖片】
妙妙:【xx小區地址分享】
妙妙:【肢體圖片】
四餅:【xx小區地址分享】
四餅:【頭顱圖片】
李成:【@純白 你在哪兒,回下訊息】
成哥的小嬌妻:【就剩你了,你家裡應該有對手臂吧】
白純迅速看完訊息,並學著眾人的模樣,把地址發了過去。
純白:【冰箱太難開啟了,懶得開啟,不過的確是手臂】
四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