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眾總是最熱心的,立馬有人貼心的讓守門的衙役去稟告縣太爺。
守門的衙役一眼辨認出這個小丫頭是剛才來詢問他們那兩家酒樓東家的丫頭,尤其是她身旁一直不停呲牙朝老太婆怒吼的那條白狗很是顯眼。
看來此事並不簡單。
一名衙役趕忙去稟告縣令。
縣令讓人把兩人帶了進去。
吃瓜中心的主要人物被帶走,這些吃瓜群眾在這兒待著也沒什麼意思,沒一會兒就全部散開了。
人被帶進去,縣令一下就認出那個小傢伙。
“蘭寧,怎麼是你?”
蘭寧眼淚汪汪,看著縣令嘴癟著癟著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大人,是這個這個壞人,她想要把我抓走,幸虧我機靈說話拖住了她,然後趁機逃跑。
她一路追我追到了這裡,我實在沒力氣跑了,結果就被她抓住了,幸虧有縣令叔叔你,不然的話我就被這個壞人給抓走了。”
縣令有些頭疼,這是這小傢伙第2次遇見人販子了吧,所以說孩子小就千萬別一個人出門,容易被人販子盯上。
“這事兒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你說你一個人又跑出來幹嘛?我讓人帶你回去,別再亂跑了。”
縣令對南寧說話好像十分熟悉似的,那人販子老太婆這會兒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
她的運氣怎麼這麼背呀,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十分滿意的目標,結果還是縣令大人的熟人。
完了完了,這次別說抓人了,就是自己也得栽進來了。
蘭寧被帶著離開了,這個老太婆會有什麼下場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了讓徐東家和吳東家再次入獄的方法。
歡歡喜喜的坐著自己的坐騎,大白去了葉府。
護送的衙役把人送到了葉府便離開了,他的任務完成了,送到了小傢伙想去的目的地就算完成了任務。
“哈哈哈哈,你輸了,你輸了,給錢,給錢,給錢。”
“哎呦,你小子是不是出千兒了,怎麼今天總是你贏?”
許是今天贏的錢多,葉掌櫃格外激動,一個猛的站起身,一邊大笑,一邊雙手伸向另外兩人讓他們掏銀子。
正在自己院子中歡天喜地和人打葉子牌的葉掌櫃,餘光瞄到大門好像站了一個人。
是誰來了?
轉頭看去,站在門口的人讓他瞳孔一縮,立馬虛弱的跌回了凳子。
“哎呦,哎呦,我渾身疼啊,好疼,快快,扶我去床上休息。”
兩個豬隊友絲毫沒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幹什麼,他不停的衝他們兩人使眼色,趕快呀,快扶自己去屋子裡休息呀,這是在幹什麼?愣著幹什麼?沒看見小魔頭來了嗎?
“葉叔叔,你這是怎麼了?人受傷,眼睛也跟著抽筋了嗎?要不然我幫你治療治療呀,正好我認識藥房的人。”
自己想要去屋子裡躲避的願望沒有達成,最後那魔鬼似的聲音還是在他耳邊響起了。
他虛弱的朝蘭寧笑著,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心虛。
“那個,蘭丫頭啊,今天你怎麼來了呀?賬本不是已經送過了嗎?”
“是啊,送過了,想著你算好了,特地又請你回酒樓了。”
葉掌櫃聽見這句話,那本來虛弱的臉立馬又更加虛弱幾分。
“蘭丫頭叔叔的傷還沒好呢,還去不了酒樓,你在幫叔叔管著酒樓幾天吧。”
蘭寧沒有回答,轉頭看見桌子上放的切好的梨,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上去就拿了一塊放進嘴裡,還貼心的給大白也拿了一塊。
“想讓我再幫你管幾天也可以,不過你自己的事你也得好好管管吧。
那吳東家和徐東家可是在昨天就被放出來了,你還在院子裡打牌,就不怕他們再找人來收拾你?”
蘭寧這軟糯糯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讓葉掌櫃震驚不已。
“什麼?他們竟然被放出來了,我怎麼沒聽說?”
葉掌櫃這會兒也顧不得再裝虛弱了,趕忙湊近蘭寧一臉不敢相信的詢問。
“你在府中再多待些日子,說不定他們都開新酒樓了你都不知道。”
葉掌櫃趕忙討好的把盤中的梨又給了蘭寧一塊兒。
“乖丫頭,快跟叔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嗷嗚!”
【我還要】
蘭寧又拿了一塊兒梨給大白,咬了一大口梨在嘴裡咀嚼,這才跟葉掌櫃講今天發生的事兒。
不過其中的細節肯定是不能跟他說的,那該怎麼跟他說?這就得全靠蘭寧這張小嘴怎麼去編了。
“今天來店裡吃飯的客人,我聽著他們談話,無意之間聽見他們說來賓樓和東興樓兩家恐怕又要重新開張了。
我感到好奇,他們兩個酒樓的東家不是被抓了起來嗎?聽見他們這樣說,我趕忙去問了他們一下,他們見我可愛便跟我講的原因。
說那兩家東家聽說已經被放出來了,不過為什麼被放出來他們卻是不知道的。
當時我那個著急呀,想著如果另外兩家酒樓又重新開張,葉叔叔你這酒樓不又要被他們打擊的慘嗎?
於是我趕忙帶著大白跑了出去四處找人詢問是怎麼回事兒,可是都沒人知道,結果結果嗚嗚嗚。”
蘭寧說到這兒,兩隻手立馬捂住眼睛,傷心的哭了起來。
這個行為把葉掌櫃搞懵了,這是怎麼了?趕忙顧不得接著聽八卦,忙去安慰起了她。
“我不聽,我不聽,除非叔叔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行行行,你說什麼要求叔叔都答應你。”
“那吳東家和徐東家太恐怖了,那天他們那樣對叔叔你我太傷心了,看見叔叔你受那麼重的傷,我就特別難過。”
“哎呦,好丫頭,好丫頭,別難過,叔叔這不是傷也好了嗎。別害怕,別害怕,叔叔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蘭寧捂著眼睛的雙手沒有拿下來,繼續抽抽噎噎的哭泣。
“那叔叔今天晚上你就得想辦法把他們兩人重新關進大牢去。”
“什麼?今天晚上?這麼急嗎?”
葉掌櫃不是不想答應小丫頭的話,而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但是看她又哭的厲害,只能無奈趕忙答應。
到時候做得到,做不到,小孩子哄哄不就過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