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叫了少女過來:
“這是小女凌雲。官家下旨讓我來京,家眷都一同隨著回來看看,長長見識。”
周躍一聽這個名字,愣住了。
這怕不是與自已定親那位吧?
這個名字,王者榮耀啊!
會不會燎原百斬?
而且,年紀……太小了吧。
不過想想也是,這時候的人成親早,十三四歲正當時,十五六歲就已經算是晚婚了。
周躍今年二十歲,這個年紀不成親,只能說周儀老爺子是真寵孫子。
周躍請狄青與范仲淹同坐,便進了屋中開始放電影。
少女坐在狄青邊上,雙頰通紅,低頭不語。
既然答應要看後世軍隊,最好的當然是閱兵儀式。
周躍節選的是硬碟裡存放的最新最全的一場閱兵。
隨著城門上宣佈慶祝華夏人民XX國成立XX年大會開始。
一排禮炮齊發,儀仗隊整齊劃一的邁出。
軍裝筆挺、步伐鏗鏘。
升旗儀式後,一聲“標兵就位。”
一個個扛著槍計程車兵開始依次踢著正步邁出,全場清晰的聽到皮靴與地面碰撞發出的迴音。
領導乘車檢閱,路過一排排方陣。
每路過一個方陣,軍隊都敬禮注目。
在場觀看的百姓早已議論紛紛:
“好整齊,這是怎麼做到的!”
場面一時亂哄哄。
狄青瞪大眼睛: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原以為周躍帶的家丁已經天下無敵,沒想到有人比他還勇猛。”
范仲淹也在一旁嘖嘖稱奇:
“若有這等軍容,天下何人能敵。”
幕布上領導已經回到城門。
范仲淹卻看到了士兵紛紛進入坦克、飛機。
“原來火炮還能裝在車上,這個飛機看著比周躍造的要好很多啊。”
當直升飛機帶著旗幟飛過廣場,范仲淹喃喃道:
“這也是飛機?”
分列式開始後,一列列方陣開始走過廣場。
首先走過的是指揮方陣。
周躍解說到:
“這個隊伍是指揮官,其中有將軍、軍中骨幹,是全軍最首腦。”
然後依次走過陸軍、海軍、空軍。
“綠色衣服的是陸軍,白色衣服是海軍,藍色衣服是空軍,每個隊伍前帶隊的都是少將。”
再然後是各種軍隊、後勤、武警、女兵、科研、文職等等隊伍,周躍都一一介紹。
狄凌雲驚訝道:
“還有女兵?好颯爽的樣子。”
狄青越看越心驚,以往只聽說漢唐雄風,今天才知道什麼叫“武德充沛”。
徒步方陣走過後,裝備方隊開始登場。
眾人看得新奇,以往只見過周躍有車,但是與這些畫面中的車沒法比。
“這些都是什麼車?看著比周東家的還要好啊。”
第一個走過的是戰旗方隊。
周躍介紹道:
“這裡面每一面旗幟都代表著一次戰鬥中立過大功的隊伍,什麼叫大功?
三等功站著領,二等功躺著領,一等功家屬領。
這就是這些旗幟的分量。”
其後是坦克方隊。
“這種車被稱為坦克,陸地之王。履帶輪可以適應各種地形,長長的是炮管,比我昨天試過的火炮要先進的多。”
說完又對西夏使者:
“那個誰……張什麼來著……”
周躍在家裡說的,別人並不能看到他,但是好似條件反射一般,張延壽站起來答道:
“張延壽。”
害怕周躍在家裡聽不到,聲音回答的很大,拖得很長。
“哦,張延壽,不重要。
這裡面的武器我都會做,你自已想想,若是我用它對付你們,連火炮都不用放。
他放火、防水,只要將他開出來,碾都碾碎你們。”
張延壽戰戰兢兢彎腰行禮,苦著臉不敢答。
隨後的各種履帶車、戰地車周躍並沒有過多介紹,有了對坦克的基本認識,其他戰車並不難理解。
最後的方隊出來了無人機和導彈方隊,周躍介紹了:
“這種拉在車上的是無人機,有很多種,功能各不相同。
有偵查的,有進攻的,還有干擾的。”
周躍仔細講解了各種無人機的作用。
狄青雙眼通紅:
“還有這種利器?”
范仲淹在一旁附和道:
“應該的,既然能用無人操控的,自然比有人的要安全的多。”
周躍繼續說道:
“我以前說過,咱們生存的這片大地是一個球體。
直徑一萬兩千七百多公里,周長四萬公里。
這裡面走過的最大的導彈,能從地球的這一邊打到地球的另一邊。
可以說只要想打你,無論你在哪,都能打到。
而且,他的威力巨大,一顆足以毀滅一座城,揚起的灰塵,可以殺死一個州府的人。”
周躍並沒有解釋輻射這種當代人難以理解的理論。
“那個誰……”
張延壽立刻站起來一拱手,這次沒有搭話。
不重要嘛。
“這裡一顆導彈,你西夏就沒了。我會做。”
張延壽已經麻木了。
地面上車隊緩緩走過,天空中飛機開始登場。
各式飛機遠景、近景切換,還能看到裡面的人。
眾人對飛機已經很熟悉了,周躍剛剛試飛了七架。
“那個最大、最胖的是運輸機。
我朝運輸軍糧、武器到邊疆損耗極大,後世已經幾乎沒有什麼損耗了。
那個瘦一點的是轟炸機,帶著炸藥從天上往下扔,你們可以想象一下如果這種飛機在你們頭上扔炸藥是什麼感覺。
那個飛得最快的是戰鬥機,已經是第五代了,我昨天試飛的僅僅是第一代。”
說著感慨:
“曾經我們也落後,開始時連一個編隊都湊不齊,第一次閱兵飛了兩遍。
但是後來啊……我們是最好的。”
閱兵畫面很快就結束了,眾人意猶未盡,交頭接耳,場面亂哄哄的。
“這才是軍隊啊。”
狄青拍著大腿感慨道。
范仲淹深吸一口氣:
“我原以為‘修武備’只是整頓武備。哪裡敢想這樣整頓的?
若是要整備到這種地步,要下多大的功夫啊。”
說完直搖頭。
他也想將大宋的軍隊整頓到這種地步,可是明顯自已力有不逮。
放第一點標準呢?
他是對自已極苛刻的人。
若是沒看到還好,看到了,不做到,很不甘心。
思來想去,嘆氣道:
“周郎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