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過，你得單獨請我吃飯。”

“好，等我採訪完柳青青再單獨請你。”

孫水仙也不傻，這男人明明就是緩兵之計：“你什麼時候單獨請我吃飯，我就什麼時候把柳青青約出來。”

“現在，我就請你吃飯，那你明天幫我約出來。”

陸行是騎著摩托車過來的，載著孫水仙往鎮上走。

“鎮上能有什麼好吃的，得去城裡才行，城裡有家老字號銅鍋涮，我還沒吃過呢……”

陸行舌尖抵著腮，從嗓子眼裡逼出來一個“好”字。

從摩托車上下來，孫水仙並沒有去銅鍋涮，反而一溜小跑，跑進百貨大樓。

最後陸行手裡拎著大包小包，有的確良的連衣裙，有風衣、坡跟鞋、床上用品，他這次帶來的錢，全都被這個女人糟踐了。

孫水仙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她血虧了那麼久，總算回本了一次。

“開心嗎？”身後低磁的聲音，陰惻惻地響起，嚇得她一個哆嗦。

回頭就看到陸行那張臉，嘴角掛著淺淡的微笑。

“還行吧，是你自己要結賬的，可不是我要求的。”

“嗯，你開心就好。”男人語氣再次陰鷙了幾分，用看貨物的眼神打量著走在前面的女人，心裡已經替這個女人盤算好了去處。

就賣到小涼山吧，那邊女人少，又特別重視子嗣，女人在那裡就是一個生育機器，只要是自家的種就行，不管是哥哥的，還是弟弟的。

就連侄子過來，提溜一籃子土雞蛋，關上門，快活半天，主家人都不會有意見。

看著女人的裙襬盪漾在白嫩的小腿處，端的是搖曳生姿，陸行冷笑一成，聲音喑啞如同從地獄傳來：希望你以後也能笑得出來。

吃飯的時候，孫水仙的心思又開始活絡了，報社記者？開得起摩托車，花錢也大方。

這不比炮兵團的那些男人強？

炮兵團要不就是生澀的新瓜蛋子，要不就是那種鬍子拉碴的老男人，對著那張老臉自己都吃不下去飯。

回去的時候，她並沒有像一開始那樣側身坐，而是換了個姿勢，岔開腿坐著。

路不平，摩托車後座的位置又比較高，沒一會，就和騎車的男人肌膚相貼。

敏感的大腿肌膚甚至都能感受到男人側腰肌的緊繃，肌肉鼓起的硬度，都快能比得上金剛石了。

摩托車剛好駛過一段坑坑窪窪的煤渣路，在連續的震盪中，她的翹聳的某處，連續不斷地撞擊在男人寬厚的脊背。

生理的疼和心理的酥麻， 齊齊地衝刷著孫水仙的每一根神經末梢。

再加上這段時間總是聽趙東亮夫婦的牆角，她老早就想體驗一下了，她以前一直很謹慎，從來沒跟男人做到最後一步。

這次不一樣，她想好了，要是這男人睡了她不娶她的話，她就去他們單位鬧，他們文化人，最是要臉了。

所以在下一次震盪襲來的時候，她非但沒躲，反而緊緊地擁住了男人的腰，發抖的指尖，從男人釦子的縫隙中穿過，四處撩撥點火。

雙腿也往前，像是美女蛇一樣纏住了男人的腰，還發出曖昧的悶哼聲：“嗯哼，人家困了，前面就是招待所。”

低頭看著女人瑩白的腳趾，她粗糲的腳跟還在不輕不重地碾磨著，陸行瞳孔微沉，發出一種低沉幽暗的低笑聲。

孫水仙只覺得頭皮發麻，撩撥的動作都停滯了。

“乖，你聽話，等我把手頭的工作忙完，你要什麼我都依你。”

男人一手開車，騰出來一隻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女人的腳腕，變換著角度，時不時發出一陣低沉的嘶吼聲，像是嗜血的野獸子在撕咬著獵物，危險又刺激。

他的力度一會輕一會重，孫水仙的指甲在他胸膛留下一道道斑駁的抓痕。

“討厭，你把人家裙子都弄髒了。

孫水仙像個軟腳蝦一樣站著，眼眸裡是還未來得及褪去的春色。

“親愛的，明天的事情別忘了，我在這裡等你。”男人俯身替她整理被揉皺的上衣，聲音如水面清淺的漣漪，可眸子裡卻是不言而喻的鄙夷。

這女人真的比他想象中的還不要臉，要不是她夠味，陸行還真不會用她解決生理問題。

“忘不了。”經過路上發生的事情，孫水仙是對陸行越來越滿意，鐵飯碗的工作，單位分的房子，有錢，那方面的本錢也足夠“宏偉”。

要是真的能嫁過去，自己得幸福成什麼樣子。

她回去的時候，家裡已經關燈了，她摸黑進去，簡單洗漱之後，雙腿夾著 被子開始回憶在路上的事情。

那男人看著文質彬彬的，還真有本事，連褲子都沒脫，就把她撩撥得不上不下的。

要是真的真刀實槍的，那還不得爽翻天。

耳邊又傳來木板床的吱扭聲，不用想就是到是隔壁房間裡開始“例行公事”了，這麼大年紀還這麼頻繁，也不怕早衰。

哼！她憤憤地床頭的風扇開到最大的檔位，哼，等我住進了二層小洋房，誰還稀罕這破地方。

想著約會，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孫水仙就開始打扮了。

足足磨蹭到半個小時，才姍姍來遲。

陸行的迷藥和繩子都準備好了，兩個女人，一個送給達叔宰了，另一個賣了。

“你怎麼自己來了？”男人眼神沒有絲毫溫度。

孫水仙早就找好了藉口：“我也想幫你，可是柳青青今天跟我們團長出去做彙報了，明天，明天我一定把她給你帶出來好吧。”

她這麼做，當然是有原因的，萬一陸行看上柳青青怎麼辦，好不容易有相中的男人，她一定要死死攥在手心裡。

“你別生氣，我肯定會幫你的。”孫水仙搖晃著男人的胳膊，挺直腰板，努力將男人的手臂卡在“峰巒”之間。

胸前沒有二兩肉，還學著人家發騷，陸行不想忍了。

“咱們今天去看電影吧，然後吃飯，最後再去亞細亞逛逛。”孫水仙自顧自地往摩托車方向走，臉上寫滿了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