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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慘遭排擠

一出大門,柳洪看到一個氣宇非凡,儀表堂堂的小夥,穿著華麗,騎著匹大白馬,好不威風凜凜,毫無疑問,這就是嚴查散。其實,柳洪只是見過嚴查散兒時的模樣,自從老柳家分家之後,再也沒見過他。

嚴查散是一名書生,人比較文靜而且懂禮數,看到有人出來迎接,趕緊下馬,雙手抱拳,說道:“您是柳洪柳員外吧?”

“正是在下。”

嚴查散趕緊跪倒磕頭:“舅舅在上,請受侄兒一拜!”

“免禮免禮,快快請起。”說完,柳洪趕緊扶起嚴查散,左看看右瞧瞧,越看越喜歡,小夥子長得太好了。

一番寒暄之後,柳洪把二人請進正廳落座,僕人早就把正廳收拾的乾淨利索,香茶,點心全部備好,招待這位遠道而來的貴客。

柳洪不愧為祥福縣的首富,這廳堂簡直富麗堂皇,傢俱,桌椅都是用上等的木料打造而成,牆上掛滿了名人字畫,嚴查散看的目瞪口呆。

“查散吶,你母親身體怎麼樣?”柳洪首先問道。

“舅舅,我母親雖然身體不太好,但沒有大礙,此番進京趕考也多虧母親支援。”

“嗯,是啊,你可知道,我上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孩子,如今長得儀表堂堂,可喜可賀啊,也可憐我的老姐姐,多年不見,甚是想念吶,為了把你養育成人,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是的,母親也正是為了我,才落下病根,唉……對了,舅舅,母親讓我帶一封書信給你。”說完,嚴查散把母親寫的書信拿出來,雙手奉上。

柳洪接過書信,撕開信封,拿出裡面的信件,從上到下逐字逐句的看著,再看他的臉,從喜上眉梢,再到笑容漸失,再到雙眉立起,最後整個臉“呱嗒”沉下來了,臉色也變成鐵青色。

信中到底寫了什麼,讓柳洪變化的如此之快,原來,嚴查散的母親在信中把嚴家的情況寫的清清楚楚,說嚴父辭官回家之後,置地買房,日子過的相當紅火,後來家門不幸,家中起火,把家產燒的一乾二淨,嚴父也死於火災,剩下娘倆勉強度日,現在家中一貧如洗等等,都介紹清楚,最後,母親也在信中提及,嚴查散進京趕考,希望柳洪能夠接濟他,給他一處讀書學習的地方,大考之後,讓嚴查散和柳金蟬完婚,喜結連理。

柳洪是個嫌貧愛富之人,不可能把寶貝女兒許配給這樣的臭窮酸,但是看到嚴查散的穿著打扮,感覺有點不相信,開口問嚴查散:“查散吶,你母親信中說,你家出了變故,現在一貧如洗,是真的嗎?”

“舅舅,是真的,可憐父親也死於火災之中,我家現在是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啊,日子實在是沒辦法過,才來投靠舅舅。”

“那你所穿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厚著臉皮,向好友金碧正借來的,還有這書童羽墨也是他借給我的。”

什麼?借的?!把柳洪氣的,好險沒背過氣去,他把書信往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拂袖而去,剩下嚴查散和書童羽墨不知所措,不知舅舅是何用意。

不大會,一幫僕人進來把桌上的茶水,點心全部收走,另一幫人則拿著掃把開始掃地。

嚴查散不明所以,問其中一名僕人:“你們這是何用意?為何人在聽堂,卻要打掃?”

“喲,嚴公子,這是老爺吩咐的,你有什麼問題問老爺去吧,讓讓,別打擾下人幹活。”僕人沒好氣地說道,然後自顧自地幹活去了,把嚴查散一人晾在那裡。

羽墨這小孩鬼精鬼精的,馬上就明白什麼意思,當堂說道:“真是店大了欺客,舅大了欺外甥,公子,您沒看出來嗎?這是在攆咱們滾蛋呢,咱們走吧。”

嚴查散沒動身子,他不敢相信,舅舅會如此對他,這時,進來一位管家:“嚴公子,這裡是招待貴賓地方,請您挪挪窩,跟我到這邊來。”

這是下逐客令了!

兩人沒辦法,跟著這位管家左拐右拐來到一處院子裡,這院子裡都長滿雜草,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管家推開一間房門,這裡是一間荒廢的書房,裡面堆滿了書籍,書都落一層灰,房間內黴味刺鼻,管家指著裡面說:“嚴公子,老爺說了,咱們家沒有空房,就委屈你住這裡吧,要喝水的話,這裡廚房旁邊有口井,自已打水喝,肚子餓了自已去廚房找吃的吧。”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把嚴查散和羽墨撂在這裡,不管不顧。

這可真是上行下效!

嚴查散真是能屈能伸,受到這般待遇,也不吭聲,獨自把背的行李和文房四寶放下,由於這裡原本是書房,除了滿屋書籍之外就一張桌子和幾條板凳,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他便開始收拾房間。

羽墨從小跟著金碧正,吃香的喝辣的,雖說跟著嚴查散過的是苦日子,但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他實在忍受不了,對嚴查散說:“公子,我看不對啊,我說句話,您別生氣,可以不?”

“但說無妨。”

“我瞅您這舅舅不對勁啊,他先是熱情迎接咱們,但自從看了老夫人的書信,這臉色由喜轉陰,然後整個臉就沉下來了。我說句話您別不高興,您這舅舅,嫌貧愛富,知道您家中困難,看不起你,把咱倆撂在這地方不管不顧。”

“雲墨,切勿胡言亂語,再要胡說,我可要責罰你。”

“好好好,公子,我不說了,您休息吧。”說完,羽墨出了房間門,獨自坐在屋簷下嘆息,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嚴查散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舅舅柳洪得知他家境貧寒,看不起他,可是,從親情關係上來說,柳洪畢竟是他的親孃舅,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埋怨舅舅的不是,要怪就怪自已沒有本事,如果自已出人頭地,舅舅絕不會如此輕視他。

嚴查散身上的盤查已經所剩無幾,如果此時一走了之,吃飯都成問題,沒辦法,只能寄人籬下。

就這樣,兩人一直捱到天色漸晚,日頭落山,嚴查散飢腸轆轆,口渴難耐,他對羽墨說:“羽墨,我們一天沒吃東西了,實在飢餓難耐,你能不能去取些水來,咱們先解解渴。”

“公子,我早就口渴了,你等著,我現在去打些熱水回來。”

羽墨找到一個水瓢,一蹦一跳地出去找水了。他第一次來柳洪府上,也不熟悉,因此,在府中左轉左轉,終於找到廚房所在,老遠看見一幫人正在排隊,開啟水,一個老者正在灶前忙碌,挨個給他們舀開水,好不容易輪到羽墨,之間這老者順手舀了一瓢涼水倒進鍋中,然後沒好氣說道:“你打水?水涼了,你等會再來吧。”

這不明顯的欺負人嗎?別人都好好的打熱水,到羽墨這,就兌涼水,明擺著的欺負老實人嗎?

羽墨氣不過,跟這老者爭吵起來:“我說這位,你這是什麼意思,別人排隊打熱水,我也排隊,到我這,到我這,水就涼了,你這是欺人太甚吧?你們老柳家就是這麼對客人的嗎?”

“你這小孩,好不伶牙俐齒,我們怎麼待客,幹你何事?我告訴你,水涼了,等會再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來,吵著吵著,這老者就動起手來,推搡羽墨。

“小兔崽子,快滾,我說沒有就沒有。”

此時,一位中年婦女走了過來,說道:“老田,你這是在幹嘛?”

老田,就是這位負責燒水的老者,而這位中年婦女可不得了,她是柳金蟬的乳孃也姓田,府中人都叫她田媽,算是半個親媽!

老田一看是田媽,馬上鬆開手,說道:“田媽,您來了。這不知哪來的野孩子,要打水,我告訴他沒熱水,讓他等會,他就出言不遜,我們便廝打起來。”

羽墨馬上反駁道:“你胡說,瞪眼說瞎話,明明是你欺負外來人,看我要來打水,往鍋裡兌涼水。”

田媽轉身對老田說:“老田,你這是何苦,跟一個孩子較真幹嘛?你都一大把年紀了。”

老田湊到田媽旁邊說道:“田媽,不是我跟這孩子較真,是老爺吩咐的,不給他們吃喝,我這沒辦法啊,老爺的話,我不敢不從啊,您看這……”

“老田,這樣,我做主了,你去找把新茶壺,再抓把茶葉,沏上,給這孩子帶走。”

“得嘞,您都說話了,我馬上照辦,其實,我也不想跟這孩子較勁,被逼無奈啊。”

說完老田馬上找了把新茶壺,抓了一大把好茶葉,沏上開水交給羽墨。

羽墨接過茶壺,對田媽說:“謝謝您,田媽媽。”

“你是嚴公子帶來的書童吧,快去吧,嚴公子該等著急了。”

“哎,我這就去。”羽墨再次感謝田媽,拎著水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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