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是哪個空間?”幕凡站在院外,打著哈欠,看著夜色下,白茫茫一片。
此時天空下著鵝毛大雪。
大地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著。
腳下發出坑次坑次的聲音,積雪淹沒了膝蓋。
正是因為大雪,所以讓他沒有辦法判斷,看起來,這裡的環境和冰原空間很像。
可是冰原空間已經沒有對方選手,按道理來說,他們不可能再次進入冰原空間。
看到幕凡的身形,羅斯國選手急忙走了過去,一臉的焦慮“這裡是銀髮選手所在的空間,黑土平原。”
黑土平原,類似於夏國東北環境。
現在僅僅是11月初,就已經開始下起大雪。
這裡的生存環境看似極端,但是土地肥沃,動植物資源豐富。
這並不是關鍵,關鍵是銀髮選手。
巨人族裡第一個嘗試血祭的選手,對方選擇了補位,肯定是將一切準備妥當了。
他的心臟彷彿瞬間停止了跳動,血祭和獻祭究竟代表了什麼,似乎馬上就可以見到了。
“對方選手在哪個位置?”幕凡一邊詢問,一邊穿上了護體裝甲。
“在西南方向,銀髮選手在那裡圍了一圈柵欄,圈養羊群。”
幕凡點了點頭“我去看看,你們把爐子生起來。”說到這裡,幕凡愣了愣“對了,馬來國選手和菲國選手去哪了?”
他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這倆人……該不會去對付銀髮選手去了吧?
可是這倆人的實力,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話音剛落,他發現自己想多了。
他的耳邊傳來一陣陣腳踩積雪,坑次坑次的聲音。
腳步聽起來異常沉重,速度慢的一逼。
幕凡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馬來國選手和菲國選手正向著他所在的方向走著,身後赫然拉著一架雪橇。
雪橇遠遠看去,長度約二米,寬度則在一米左右,底座是兩塊寬度在20厘米左右的弧形板,弧形板上固定了一把椅子,前面有兩個位置,拴著四米多長的麻繩。
馬來國選手和菲國選手各拉著一根麻繩,搭在了肩膀上,拖拽著雪橇前行。
雪橇在雪地上走的異常平穩,不過反觀他們兩個,則異常艱難。
深一腳,淺一腳,有好幾次甚至摔倒。
狼王嗷嗚了一聲,穿著一身皮草的惡狼軍團,從屋子裡衝了出來。
幕凡指了指遠處,狼王回頭命令惡狼軍團,向著兩個選手跑去。
兩名選手也沒有客氣,將麻繩根據一定的比例,分別綁在了六隻惡狼的身上。
而狼王則毫無意外的成為了頭狼,站在狼群隊伍的最前方位置。
這個位置是隊伍的靈魂,活最重,難度也最高。
“好傢伙,我直接就好傢伙,惡狼軍團成功化身雪橇狼,看起來毫無違和感。”
“不知道官方會怎麼樣安排,我個人其實並不建議幕凡現在過去,獻祭肯定沒有辦法阻止了,靜觀其變比較好一些。”
“可是如果連幕凡都退縮了,我們藍星位面這一次真的就完了。我沒有道德綁架的意思,我只是想陳述一件事實。”
夏安部指揮所內,此時的意見也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支援幕凡抓緊時間接近銀髮選手,尋找機會斬殺對方。
而另外一派,則反對幕凡接近,希望幕凡可以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等最後的局勢明朗之後,再做安排。
秦河左右為難,兩方的意見都有道理,但是在他心裡,其實更傾向於讓幕凡靜觀其變。
吳為華那裡傳來訊息,銀髮選手這一次其實並不是獻祭,而是血祭。
至於兩者分別代表了什麼,有什麼樣的威力,連巨人族土著都不清楚。
他只打聽到曾經的巫師文明,就是因為獻祭和血祭而走向落寞的。
慘無人道的方式不得人心,逐漸被崛起的御獸文明所代替。
為了防止巫師文明死灰復燃,巨人族位面各國度,對巫師文明進行了大面積清洗。
因此,造成了巨人族位面千年的動盪。
最後,兩方文明為了避免生靈塗炭,巫師文明俯首,和御獸文明,達成了和解。
而在之後的時間裡,巫師文明越發的勢弱,普通民眾對巫師文明的瞭解,也變得越來越少。
“總指揮,需要立刻做出決定了,幕凡已經坐上雪橇車了!”
一名工作人員聲音沙啞,看著猶豫不決的秦河。
他們以前不是沒有過爭論。
但是每一次的爭論,都可以快速得出結論,並且達成統一意見。
可是這一次雙方互不相讓,都想要說服對方。
“通知幕凡,先等等!”秦河衝著一名工作人員說道。
畫面裡,準備出發的幕凡走下了雪橇車。
雖然不知道夏安部有什麼新的想法,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無條件聽從安排。
其實所有選手,包括他在內,早就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工具人。
工具人不需要做什麼判斷,只需要聽從命令,百分百執行命令就可以。
再聰明的腦袋也有犯錯的時候,繫結國擁有上帝視角,肯定比他們做出的判斷更準確。
所以,夏安部不讓他動,他就不會動,打死也不會動。
馬來國選手和菲國選手神色複雜,解下狼群身上的麻繩之後,跟著幕凡走進了屋裡,等待繫結國最後的決斷。
屋內,羅斯國選手已經生起了爐子,柴火在爐子裡噼裡啪啦的燃燒著。
滾滾青煙順著煙囪排到了屋頂,在夜色裡,依舊清晰可見。
屋頂的積雪化成了水,順著屋簷滴落,滴答滴答的落在院子裡的積雪內,鑽了一排整齊的雪窩。
幕凡將八仙桌桌腿下的十幾枚雞蛋撿了起來,讓羅斯國選手燒水,將雞蛋全部煮了吃。
屋內安靜的可怕,他們現在沒有任何頭緒,但是死亡的腳步,似乎越來越近。
夏安部指揮所內,工作平臺上各國發表著各自的意見。
他們看到夏國讓自己的選手退回到了初始地內。
有幾個國家不解,但是更多的國家,還是表示了理解,理解夏國的謹慎判斷。
秦河並沒有著急發言,而是靜靜的看著平臺上的內容,等待他期許的相關意見出現。
他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一個主意,只是這個主意,不方便他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