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想著想著,就抬起自己的手,摸了摸程紹澤的額頭,拔涼拔涼的,一點都沒有發燒。
只是程紹澤的心跳好像有一點奇怪,好像跳得過於快速了,一個念頭在安初夏的腦海裡面一閃而過。
“程紹澤,你是不是吃醋了?”
話音剛落,安初夏就感覺到程紹澤的肢體突然僵硬了。
半晌,程紹澤突然推開安初夏,拉著安初夏的手,低著頭悶悶地說道:“是,我就是吃醋了。”
“我看不得你和別的男人靠得太近,我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都想跟第一時間跟你分享,我不希望我們兩個在一起,僅僅是因為程程而已。”
安初夏聽著程紹澤的話,又是震驚,又是害羞,不知不覺間,紅霞已經爬滿了安初夏的臉頰。
氣氛正旖旎,程紹澤突然抬起頭看向安初夏:“你告訴我,那個男人在哪裡,我現在就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能夠搶走你的心。”
說完,程紹澤就要往餐廳裡面去,安初夏只能出手阻攔:“你不能進去。”
程紹澤果然停住了腳步,眼裡有些失望:“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護著他,難道他在你的心裡就那麼重要?”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程程知道了,會多麼傷心?我會多麼難過?”
安初夏不知道該怎麼給程紹澤說,自己既然答應了波拉提,要隱瞞這件事情,那自己肯定就不能說。
但是這個情況,自己要是不找個合理的藉口,程紹澤肯定就認定自己今天就是出來私會的了。
安初夏現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就在這個時候,波拉提毫無察覺地從餐廳裡面走了出來。
本來波拉提是故意在餐廳裡面待了一會兒,畢竟安初夏之前跟程紹澤打了影片。
之前波拉提也聽說了程紹澤給這家餐廳剪綵的事情,他猜測安初夏打影片的時候,程紹澤應該就已經認出來這裡了。
他就是害怕自己出來的時候,剛好碰見程紹澤,沒想到了,還是沒有躲掉。
三個人都愣在了當場,安初夏看了看波拉提,波拉提看了看安初夏,然後才看向程紹澤。
而程紹澤的目光在安初夏和波拉提兩人中間徘徊。
接下來,程紹澤的話給安初夏證明了一下,什麼叫做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
程紹澤看了看波拉提,又看了看安初夏,然後將自己的目光重新轉向波拉提:“我當你是我朋友,你居然喜歡我老婆?”
安初夏:“???”
波拉提:“???程紹澤你是不是瘋了,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我有喜歡的人,是你老婆的下屬。”
如果說之前程紹澤還是很相信波拉提的話,現在則是帶著懷疑:“你要是喜歡的是我老婆的下屬,那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我老婆的那個下屬呢?”
安初夏此時已經放開了程紹澤,非常無語地站在一邊,這個場景她也不知道說什麼。
只是程紹澤和波拉提,不會打起來吧。
安初夏想了想,要是兩人真的在餐廳門口打起來的話,那明天的頭條新聞就又著落了。
只是這個頭條新聞,恐怕程紹澤是不想看見的。
這樣想著,安初夏又重新伸手去拉程紹澤:“走,回家再說,站在餐廳門口像什麼樣子。”
程紹澤這一次倒是聽話的跟著安初夏往車上走去,只是臨了上車的時候,突然轉頭看向正準備偷偷溜走的波拉提。
“你也上來。”
波拉提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安初夏,似乎在詢問,自己真的要上車嗎?
這個場景,不得不讓安初夏感嘆一句,程紹澤不愧能跟波拉提做朋友。
波拉提這個表現不就已經相當於明明白白地告訴程紹澤,我跟你老婆之間有秘密。
果然程紹澤看見波拉提的動作,原本已經壓下去的怒火再次竄上來。
安初夏都沒有來得及拉住程紹澤,就看見程紹澤大步流星地走到波拉提的面前,像是提溜小雞一樣,將波拉提拖到了車上。
車上,三個人都沒有開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還是程紹澤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們兩個誰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們兩個會一前一後出現在同一家餐廳?”
安初夏沒有開口,波拉提嘆了一口氣:“這個事情,你聽我給你解釋,我跟你老婆之間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
“那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程紹澤從後視鏡裡面看向波拉提,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是,其實我也不是故意想要讓你老婆瞞著你的,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只是有點事情想要你老婆幫幫我。”
程紹澤咳嗽了兩聲:“我老婆有名字。”
話音落下,安初夏還愣了一下,波拉提也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之前安初夏跟自己說的話,她不是誰的附屬品,她是個獨立的個體。
“好的,你老婆安初夏,我只是找安初夏幫忙。”
“幫什麼忙?”程紹澤的語氣透露著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感覺。
“這,這個事情,我感覺不是很好說,也不是說不想跟你說,只是我覺得這件事情它,有點,有點說不出口。”
波拉提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這種事情,換誰都緊張,被自己的朋友發現,自己和他的老婆一前一後出現在一個餐廳。
而自己的身邊正好沒有任何的陪同,朋友問起,自己還支支吾吾的,是個人都會誤會的吧。
安初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礙於之前答應波拉提的,只能模稜兩可地說道:“公爵找我是因為白雲間的事情。”
“你也知道白雲間現在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的,他就想來找我問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白雲間開心。”
程紹澤看向安初夏:“就只是這樣?”
安初夏癟了癟嘴:“不然,你還以為是什麼事情?”
聽到安初夏的話,波拉提也鬆了一口氣,就在剛才,他差點都以為安初夏要將自己剛才的做的事情都說出來了,那多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