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皺著眉頭看向秦霜的雙手:“你這雙手是殘疾了嗎?程家是沒有下人了嗎?還是你的兜裡沒有錢了?”
秦霜不知道為什麼安初夏會這樣問,但還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做?那你為什麼不找下人給你做?那你為什麼不出去吃?”
安初夏說著就轉身回到了案板面前,還有幾樣菜馬上就要放下去了,之後就轉小火一直守著熬。
湯要是熬幹了就加溫水進去,必須是溫水,不然好好的一鍋補湯就變成毒藥了。
安初夏眼裡都是這一鍋燉湯,但秦霜就是不肯善罷甘休,竟然還想上前搶安初夏的勺子。
但安初夏哪裡會讓秦霜輕易得逞。
見自己搶不到勺子,秦霜一邊叫罵著一邊想要打翻安初夏的鍋。
“你這個賤人,竟然不給我做佛跳牆,那我就讓你也吃不了飯!”
安初夏簡直不能理解秦霜現在的腦回路,這人現在是不是已經瘋了。
眼看著秦霜就要將自己好不容易熬好的湯打翻了,安初夏也顧不得那麼多,拿起旁邊的菜刀就剁在了菜板上面。
“秦霜!你要是敢碰那個鍋一下,我今天就把你的手給你剁了!”
秦霜原本還不當回事兒,結果一回頭,看到廚房檯面上已經斷裂成兩半的菜板,瞬間就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安初夏看著秦霜這個樣子,用菜刀指著秦霜:“你要是還想要你的手,你現在就出去在沙發上坐著等我。”
“等我在把這鍋東西弄好我就出來跟你好好談談,但是如果你再妨礙我的話,我就把你一鍋燉了。”
說完,安初夏還揚了揚自己手裡的菜刀,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菜刀劃過秦霜的臉頰。
秦霜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鬢邊的一縷頭髮晃晃悠悠地飄落在廚房乾淨得快要反光的地面上。
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在秦霜的嘴裡兜兜轉轉,最後變成了一個字:“好。”
說完,秦霜就迅速地離開了廚房,不知道的還以為後面有鬼在追呢。
直到秦霜都已經在沙發上面坐好了,還是覺得有些後怕,要是剛才安初夏的菜刀不是斬斷了自己的頭髮,是不是自己的腦袋現在就已經搬家了。
天吶,幾天不見,難道安初夏已經變成神經病了?
那自己可要小心一點了,聽說神經病殺人是不用付法律責任的。
要是自己真的被安初夏傷到了,那自己到時候哭都沒有地方去哭啊。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安初夏終於將廚房裡面的事情忙完了。
安初夏洗了洗手,然後走到了客廳裡面,就看見秦霜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
秦霜看見安初夏出來,第一時間就是看安初夏的手裡還有沒有菜刀,看到安初夏雙手空空的時候,秦霜明顯送了一口氣。
語氣又恢復到了之前高高在上,又嫌棄萬分的模樣。
“說吧,你是不是已經承認了,你婚內出軌,對我們程家的財產圖謀不軌?”
聽到秦霜的話,安初夏覺得自己年紀輕輕可能就要高血壓了,真的不知道秦霜那個看起來頗為正常的腦子裡面。
到底是怎麼產生這麼不正常的句子的。
見安初夏不說話,秦霜還以為是自己說中了安初夏的心思,殊不知安初夏只是在思考,要怎麼才能夠和秦霜這樣腦子不正常的人交談。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被我拆穿了,所以你心虛了。”
安初夏像是看智障一樣地看著秦霜:“我就說有沒有可能你姓秦不姓程?”
秦霜聽見安初夏的話,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樣,幾乎是瞬間就炸毛了。
“安初夏你什麼意思?”
“我就是字面意思而已。”安初夏平靜地回答,“我現在是想跟你好好的談一談,我希望你的腦子能夠正常一點。”
安初夏的語氣冷靜,反觀秦霜,一副氣鼓鼓地樣子,好像出了多大個事一樣。
“安初夏,你是怎麼敢這樣跟我說話的?你自己品德敗壞,在外面勾三搭四的,還好意思回來說我?我告訴我,要是放在以前,我高低得有個貞潔牌坊。”
秦霜的聲音瞬間就提高了,連窩在房間裡面的程程都聽見了,但卻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於是程程只能給安初夏發訊息:“媽媽,你們吵架了嗎?”
安初夏沒有理會秦霜,給程程回了訊息:“沒有,只是奶奶說話的聲音大了一點,不用害怕。”
秦霜看見安初夏回訊息都不理會自己,整個人立刻就爆炸了,站起來就準備收拾安初夏。
就在這個時候,安初夏突然抬頭盯著秦霜:“程程在休息,你小聲一點,程程前兩天受了驚嚇。”
一聽程程收到了驚嚇,秦霜的第一反應還是擔心,說明她的心裡其實還是有程程的。
可是一想到網上的那些言論,秦霜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關心程程,語氣惡劣地說道。
“什麼受了驚嚇,別不是看見你和其他野男人鬼混了吧?再說了,不過就是一個野種,也妄想在我們程家待著?”
安初夏深吸一口氣,不停地告訴自己,程程在家,不能在程程的面前打人,這樣會對程程造成不好的影響。
“秦霜,我再跟你說一遍,程程不是野種,你把你的嘴巴放乾淨一點。”
可是安初夏的忍讓卻讓秦霜覺得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相,程程絕對是個野種,這也讓秦霜更加地理直氣壯。
“好啊,既然你說她不是野種,那你就讓他跟我去做親子鑑定啊。”
說著秦霜就要上樓去找程程,她今天非要將程程拖到醫院去做親子鑑定。
秦霜剛剛跨上第一個臺階,一個玻璃杯就在秦霜的腳邊炸開。
“啊!”秦霜尖叫一聲,連忙就跳到了一邊,恨不得離那一堆玻璃碎片八百米遠。
秦霜蹲下身子檢視著自己的腿,確定沒有受傷以後才站起身看向安初夏:“安初夏,你是不是瘋了!”
安初夏冷笑一聲,手裡還拿著一個跟已經碎掉的玻璃杯差不多的杯子,她不停地將杯子拋向空中又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