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沒有說話,只是乖巧地跟江姜站在一邊。
安初夏和程紹澤在急救室外面等著,程程則讓江姜幫忙看著,江姜這會兒帶著程程去吃飯了。
程紹澤突然收到了一條推送訊息,點開一看,竟然是程雋和周香林的通緝令。
不知道過了多久,鄧文君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從急救室裡面轉入了病房。
安初夏本來是想要跟著進病房的,可是在半路上就直接暈了過去。
安初夏本來就已經精疲力盡了,之前還能夠清醒著,全是因為擔心著鄧文君的安慰。
現在知道鄧文君已經脫離危險了,之前撐著的一口氣就突然沒了,自然就暈過去了。
但程紹澤卻不知道,抱著安初夏就往急診室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地喊著醫生。
好在經過醫生的檢查,安初夏只是疲勞過度而已,休息休息,再吊點葡萄糖什麼的就行了。
程紹澤全程都守在安初夏的身邊,安初夏醒來的時候,便看見臉色不好的程紹澤坐在床邊。
看向自己的眼神裡面充滿了自責。
“對不起,是我沒有看好你,才讓你受傷了。”程紹澤握著安初夏的手不停地懺悔著。
安初夏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如火燒般疼痛。
程紹澤看著安初夏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一瞬間便知道了安初夏是想要喝水。
就在程紹澤轉身倒水的時候,一個醫生帶著一幫護士就走了進來。
程紹澤輕柔地給安初夏餵了水,安初夏才感覺自己的嗓子活過來了。
這時候,醫生才開口:“這位家屬,我們現在需要給患者做個檢查,希望你能稍微讓一下。”
程紹澤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退到了一邊。
就在這個時候,程紹澤看見了一個護士,總覺得這個護士有些眼熟。
但因為護士都穿著統一,帶著護士帽和口罩,程紹澤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看到過這個人。
程紹澤突然看到一道亮光一閃而過,下意識地就去追蹤亮光的來源,卻看見一隻手上正拿著一把匕首。
順著手往上面看,就發現這隻手的主人就是自己覺得眼熟的那一位。
“去死吧!”拿著匕首的護士突然暴起,朝著安初夏刺過去。
程紹澤來不及思考,直接衝到病床前面,徒手接住了匕首,這時候才發現這哪裡是護士。
這根本就是周香林!
鮮血順著程紹澤的手臂往下流,落在雪白的床單上面,好像朵朵紅梅。
剛才周香林亮出匕首的時候,就已經有護士跑出去喊人了,這個時候保安已經趕到了。
幾個保安聯手將周香林按在地上控制住,旁邊的醫生連忙上前檢視程紹澤的傷口。
周香林被按在地上還在對著程紹澤破口大罵。
“程紹澤,你這個白眼狼,你別忘了,你小的時候還吃過我的奶!你是我養大的!”
“安初夏,你這個狐狸精,要不是你勾引少爺,挑撥離間我和少爺的關係,我也不會成現在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周圍有人認出了周香林的身份。
“這好像是那個通緝犯啊?”
圍觀的人聽到這句話,紛紛開啟自己的手機,找出通緝令跟周香林做比較。
“哎喲我去,還真是通緝犯啊,不行,我得打電話報警,這通緝犯也太囂張了。”
周香林對圍觀群眾的話充耳不聞,只是雙眼通紅地看著安初夏和程紹澤,不停地咒罵兩人。
罵程紹澤是白眼狼,安初夏是狐狸精,語言汙穢,讓旁觀的人都停不下去了。
“這老傢伙罵得也太髒了吧,不行,我忍不住了。”一位大哥說著就脫下了自己的襪子,直接塞進了周香林的嘴裡。
旁邊的保安對大哥的舉動熟視無睹。
周香林的嘴巴被堵上以後,世界瞬間安靜了許多。
醫生本來想帶著程紹澤出去包紮傷口的,奈何程紹澤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安初夏半步。
沒有辦法,醫生只能讓護士將工具都拿過來,直接在病房裡面給程紹澤包紮。
就在護士去拿工具的時候,周香林已經被趕來的警察帶走了。
安初夏躺在床上,一句話都不說,只是靜靜地看著醫生給成勺子包紮傷口。
包紮完傷口以後,醫生又給安初夏檢查了一下身體情況,就帶著護士出去了。
房間裡面只剩下了安初夏和程紹澤兩個人,程紹澤轉身看著躺在床上的安初夏。
剛剛想要開口,就看著安初夏掙扎著好像要坐起來的樣子,程紹澤連忙幫忙,將安初夏扶起來。
誰知道程紹澤剛剛扶住了安初夏的手臂,安初夏反手就抱住了程紹澤。
感覺到懷裡人不停地顫抖,程紹澤知道安初夏這是害怕了。
這接二連三的惡意,讓安初夏收到了驚嚇,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有什麼錯。
為什麼這麼多的人想要讓她死,如果是因為程紹澤的話,他們難道不能直接去找程紹澤嗎?
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來找自己下手呢?
程紹澤輕輕地拍著安初夏的後背,輕聲地安慰著:“沒事,沒事。已經沒事了,不要害怕。”
安初夏的眼淚浸溼了程紹澤的肩膀。
就在這個時候,江姜帶著程程直接衝了進來:“初夏,你沒......對不起。”
江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轉身又出去了。
被江姜牽著手帶進來的程程,只知道自己看到爸爸媽媽抱在一起,然後他就又出來了。
病房外面的走廊上,程程抬頭看向江姜:“江姜姨姨,我們為什麼進去了就馬上出來了?”
江姜的臉色有點尷尬,本來她是聽說周香林化妝成護士,想在病房裡面殺了安初夏。
自己著急火燎地就跑了過來,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少兒不宜的一幕,嚇得她趕緊拉著程程就出來了。
結果現在程程這樣一問,江姜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安初夏和程紹澤兩人立即分開,安初夏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