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個號碼打電話,問他程程在哪裡,記得,客氣一點。”
程紹澤在號碼後面又加上了這樣的一句話。
白青將便利貼拿到手裡對著程紹澤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在這個過程中,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郭大在聽到程紹澤居然找自己要證據的時候,整個人都懵掉了,想了半天才說道:“我為什麼要給你證明,反正你老婆孩子都在我的手上。”
程紹澤一邊在便籤紙上寫著什麼,一邊雲淡風輕地說道:“誰提出誰舉證,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如果你拿不出證據來的話,我就只能預設你是個惡作劇了,畢竟之前也有綁架我夫人的,人家好歹是給我拿出了證據的。”
程紹澤知道自己現在表現得越不在乎,安初夏和程程就越安全。
郭大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又一圈,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關著安初夏的房間外面,腦海中突然想到了要怎麼給程紹澤證明了。
“你等著,我馬上就給你證明。”郭大一邊說著一邊讓房間外面的人開啟門,走了進去。
安初夏臉上的冰袋已經化了很多了,冰水一直滴滴答答地落在安初夏的衣服上。
現在她半邊肩膀的衣服都已經被冰水浸透了,冰冷的衣服黏在安初夏的身上,十分難受。
郭大將手機放到安初夏的面前:“臭娘們,說句話。”
安初夏眼睛往下面瞟了一下,正好看到手機螢幕上的電話,是程紹澤。
一瞬間,安初夏就想明白了綁匪要幹什麼。
“周香林,周香林和程雋。”安初夏張嘴就說道。
郭大本來以為安初夏會說什麼,老公救我之類的,沒想到安初夏一張口就將兩個最重要的人物直接供了出來。
“媽的,你這個臭婊子,胡說八道什麼。”郭大直接將電話揣進自己的兜裡,啪啪就給了安初夏兩個大耳光。
郭大雖然生氣,但還沒有失去理智,控制著自己的力氣,安初夏只是感覺到劇痛,但臉頰卻沒有紅腫。
左看右看,郭大看到旁邊的破布條子,也不知道之前是幹什麼的,拿起來就塞進了安初夏的嘴巴里面。
誰知道郭大前一秒給安初夏塞進去,下一秒安初夏就吐了出來,順便還呸了一聲。
這個時候,郭大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電話還沒有結束通話,程紹澤召集了技術部門的人。
爭分奪秒地定位著手機的訊號來源,郭大看著掉落在地上的破布條子,又看了看惡狠狠看著自己的安初夏。
“嘿,我在監獄裡面看的小說都是這樣寫的啊,只要布條子將嘴巴堵住了,就說不出來話了,怎麼到你這裡就失靈了?”
說完郭大又重新拿起了爛布條子塞進了安初夏的嘴裡,轉眼間安初夏又吐了出來。
“嘿,我就不信這邪了。”郭大再一次將布條子塞了進去,順帶還用紗布在安初夏的嘴巴上裹了一圈。
這下好了,安初夏吐不出來了,只能恨恨地看著郭大。
這些郭大才發現自己的手機還在通話中,連忙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可是聽說有些人能夠透過電話定位自己的位置。
剛才真的是太草率了,竟然忘記掛電話了,都是因為安初夏這個女人。
郭大突然結束通話電話,讓程紹澤這邊已經到達百分之九十的進度瞬間清零。
技術部門的人都是一臉失望,甚至還有人錘了一下旁邊的桌子:“就差一點了。”
倒是程紹澤好像一點都不驚慌,冷靜地吩咐著:“你們留兩個人在這裡,其他人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綁匪還會打電話來的,到時候我希望你們的速度能夠快一點。”
眾人聽到程紹澤的電話都點了點頭,畢竟安初夏作為程氏的老闆娘,雖然有些時候看起來跟程紹澤的關係不是很好。
可對他們這些公司的員工還是很好的,逢年過節都會發些小紅包,小禮品什麼的。
記得上一次公司裡面有一個小姑娘突發急性闌尾炎,聯絡不上家屬的時候,還是老闆娘將小姑娘送去醫院的。
並且給那個小姑娘墊付了醫藥費。
這次老闆娘出事情了,他們怎麼說也得幫忙。
果然不出程紹澤所料,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郭大又打電話過來了。
郭大掛了程紹澤的電話以後,就到前面去了,但是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自己剛才給程紹澤打電話明明是要提要求的,怎麼就被程紹澤牽著鼻子走,去證明自己是真的綁匪了呢。
郭大越想越氣,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將房間裡面的人都嚇了一跳。
一個光頭壯著膽子問道:“老大,出什麼事情了嗎?”
郭大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出去一趟。”
走出房間,郭大就再次撥通了程紹澤的電話,辦公室裡程紹澤看著再次打過來的電話,給對面坐著的兩個技術部門的人使了個顏色。
那兩人立刻就明白過來,一瞬間就進入了工作狀態,以最快地速度將程式除錯好,便對著程紹澤點了點頭。
程紹澤這才按下了接通鍵:“喂。”
郭大這次沒有再跟程紹澤廢話,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不要再跟我說什麼證明什麼的,我現在跟你說我的要求,你聽好了。”
“要是你想讓你的老婆孩子都平安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程紹澤認真地聽著郭大接下來的話,同時也更加確定了這件事情就是程雋在搗鬼。
因為郭大說的腰間就是讓程紹澤主動解除跟郭文凱籤的跨國設計專案的合約。
程紹澤假裝思考的樣子:“如果我主動解除合約的話,我將要面臨的不僅是天價的違約金,還有其他的風險,你總要讓我好好考慮考慮吧。”
郭大完全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反正他只是按照程雋交待的說而已。
所以當程紹澤說天價賠償金的時候,郭大也就相信了,程紹澤說要考慮他也就相信了。
但是嘴上卻沒有任何的退讓:“可以,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從現在開始計時一分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