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和郭文凱你一句我一句,安初夏站在一邊也插不上話,索性就看看程紹澤有沒有程程的訊息。
沒想到還真的有訊息,程紹澤說他派出去的人已經找到程程了,半個小時之前程程剛剛下飛機。
又過了幾分鐘,郭文凱已經和艾爾約好了有空一起吃飯,這才停止了談話,讓人送安初夏去下榻的酒店。
一路上安初夏總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可是回頭看卻又沒有發現。
她不知道,有一個小小的人,小腿倒騰地飛快地跟在她身後。
每當安初夏回頭的時候,那小小的人就慌忙地找著周圍能夠躲藏的地方,還好他夠小,才每次都沒有被安初夏發現。
安初夏拿到進了房間以後,就將房門反鎖,然後關燈,用手機軟體檢查了一下整個房間,沒有攝像頭之類的,這才作罷。
剛剛鬆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房門就被人敲響了,才放鬆下來的安初夏又繃緊了神經。
難道是剛才跟蹤自己的那個人?
安初夏在房間裡面搜尋了一下,最後將衣櫃裡面的橫杆取下來,拿在手上,才來到了門口。
不得不說,這家酒店的設施還是不錯的,門口有個可視訊的通話器,安初夏操作了一下,一個工作人員面貌的人出現在螢幕上。
安初夏問道:“你有什麼事情?”
工作人員禮貌地微笑著:“安小姐,是這樣的,有一個小朋友說他要找您,所以我們就將他帶上了。”
小孩?莫不是……程程?!程紹澤說了程程也登上了來Y國的飛機。
“他在哪?”
安初夏的話音剛落,就見工作人員彎下腰,將一個小孩抱起來,剛好出現在攝像頭的範圍內。
“程程?!”
安初夏這才開啟房門,就看見程程拖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還背了一個小揹包,就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著自己。
“媽媽。”
安初夏捂住自己的嘴,眼淚從眼眶裡湧了出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蹲下身子,緊緊地將程程擁入懷中。
工作人員看見安初夏和程程的樣子,也笑著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媽媽很擔心你啊。」
「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媽媽怎麼辦啊。」
程程伸手幫安初夏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安慰道:“媽媽,是我不對,你別生氣,我沒事,我很好的。”
安初夏牽著程程回到房間裡面,將程程的行李放好,又帶著程程坐在沙發上。
「程程,你老實告訴媽媽,你為什麼要來這裡?」
程程抿了抿嘴,咬隨後搖了搖頭:“媽媽,這個我不能說。”
不能說?這有什麼不能說的?程程現在也有自己的秘密了?
看到安初夏臉上不停變幻的神色,程程伸手拉住了安初夏的手。
“媽媽你放心,雖然我過來的原因保密,但是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媽媽。”
安初夏的手機鈴聲響起,拿出來一看,是程紹澤發過來的訊息。
程紹澤說程程進了一家酒店,不知道是不是安初夏下榻的酒店。
安初夏敲打著手機鍵盤迴復程紹澤:是,程程現在在我這裡,很安全,但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
收到訊息的程紹澤眯了眯眼睛,不知道程程為什麼要去,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
好半晌,安初夏才收起了哭泣,只是眼眶還是紅紅的。
看見安初夏這個樣子,程程也是更加地乖巧,他知道自己這樣一個人離開程家讓安初夏擔心了。
可是,他有不得不來的理由啊。
回過神來的安初夏這才開始生氣,剛看見程程的時候,滿心滿眼都是慶幸,哪裡還想得起來生氣這件事情。
現在安初夏才開始生氣,她必須讓程程知道,他這樣的舉動是錯的,會讓大家擔心難過。
不過安初夏也沒有一直生氣,在程程給自己道第三次歉的時候,安初夏原諒了他。
然後拉著程程就開始給程程講道理,讓他以後不能這樣了。
程程也乖巧地點頭,他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媽媽難過的樣子,讓程程的心裡也不好受。
整晚,安初夏都沒能睡得安穩,時不時就驚醒,看看程程還在不在。
這導致第二天安初夏沒有聽見鬧鐘,等到她到國紀設計公司的時候,離和郭文凱約定的時間只差兩分鐘了。
安初夏風風火火地來到前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笑著問前臺:“您好,請問郭總在嗎?我是安初夏,昨天預約過的。”
前臺禮貌微笑,翻了翻記錄,確認安初夏確實預約了,這才歉意地對安初夏開口。
“安小姐,不好意思,我們總裁今天出差了,您可能要改天再來了。”
出差?安初夏感到十分奇怪,昨天郭文凱並沒有說自己今天要出差啊。
但縱然如此,安初夏還是很禮貌地跟前臺小姐姐說了一聲謝謝。
這時候,安初夏眼尖地看到一個人從郭文凱的辦公室裡面走出來,那不就是昨天送自己去酒店的那個人嗎?
郭文凱的秘書,馬元贄。
安初夏連忙走上前去,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馬秘書。]
馬元贄循著聲音望了過來,看到是安初夏,點了點頭,淡淡地開口:“安小姐,真不巧,我們總裁出差了。”
[可是,昨天我們相約的時候,郭總並沒有說他今天要出差啊。]
馬元贄小聲地哼了一下:“總裁的事情,哪裡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夠知道的。”
“我還有事情,就恕不奉陪了。”
馬元贄說完就快步離開了,並沒有給安初夏留下說話的機會。
安初夏摸著自己的下巴,正在思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昨天剛剛見面的時候,郭文凱很是熱情。
送自己去酒店的時候,馬元贄也很熱情,一口一個安總的,怎麼今天就如此冷淡了?
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就在安初夏冥思苦想都沒有頭緒的時候,一隻手拿著一杯水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