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剛剛到程家門口,突然從旁邊衝出來一個人影,安初夏猛踩剎車,整個人都撞到了方向盤上。
剛剛才感覺好受一點的額頭,現在又開始疼起來了。
安初夏接著倒車鏡看了看,自己的額頭好像都腫起來了,整個人的心情瞬間不不好了。
怒氣衝衝地下車,便看見自己的酒鬼父親正坐在路中間,朝著自己咧開嘴,露出滿嘴的黃牙。
安初夏一臉怒氣地看著面前的人,沒有開口。
酒鬼父親就像沒有看見安初夏臉上的怒氣一般,笑嘻嘻地爬了起來。
往前走了兩步,身上的酒氣直衝安初夏的鼻腔。
安初夏捂住自己的鼻子,嫌惡地退後了幾步,轉身就準備上車,不理睬這人。
一直肥膩的大手抓住了安初夏的胳膊,安初夏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轉身用力地甩開安父的手,安父一個沒站穩,踉踉蹌蹌地退後了幾步,然後摔倒在地上。
安父沒想到安初夏竟然會推自己,連忙爬起來,就朝著安初夏跑來。
安初夏快速地回到車裡,將車門反鎖,然後撥通了保安處的電話,冰冷的電子音將這邊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下。
安初夏便坐在車裡看著外面瘋狂砸著車窗的安父。
安父扭曲的臉龐,一張一合的大嘴,還有用力捶打著車窗的雙手,都讓安初夏想起了曾經那段不好的記憶。
安初夏抓著方向盤的雙手不停地顫抖,額頭上也開始冒著冷汗。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一束亮光,安初夏擋住自己的眼睛看了過去,是保安處的人。
保安處接到安初夏的電話就連忙帶著鋼叉和盾牌趕了過來。
見到安父扒在安初夏的車上瘋狂捶打,連忙拿著鋼叉就將安父控制住了。
安父被保安控制住了,還在破口大罵:“安初夏!你這個小賤蹄子!老子是你爹!”
安初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才從車上下來,開啟AI語音對保安處的人說道。
[他身上有很大的酒味,應該是個酒瘋子,你們送去警局吧。]
[家裡有人在休息,希望不要打擾了我家裡的人。]
幾個保安連連點頭,更有一個反應迅速的,將自己隨身帶的汗巾塞進了安父的手裡。
“程太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讓一個酒鬼跑進來騷擾您,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抱歉。”
安初夏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轉身開車回了程家。
幾個保安架著安父離開,一邊走還一邊嫌棄安父簡直是太肥了,走起路來身上的肥肉一甩一甩的,好惡心。
而安父則是掙扎著想要衝去找安初夏,可惜程家的大門慢慢關上,阻隔了安父的視線。
安初夏覺得有點累,回到家裡,準備去看看程程怎麼樣,誰知道推開程程的房間門,裡面一片漆黑,空無一人。
安初夏頓時有點慌張,連忙來到程紹澤的臥室,推開門,還是同樣的一片漆黑,空無一人。
正在這時,樓下一個傭人走過,安初夏連忙下樓,攔住傭人。
「程程呢?」
“小少爺發燒了,已經送到醫院去了。”
安初夏連忙跑了出去,上車,一腳油門就往醫院開去。
到了醫院,安初夏問了程程的病房,就連忙來到病房,到門口的時候卻又突然放緩了腳步。
安初夏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調整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這才推開了房門。
推開門的一瞬間,安初夏就愣在了原地。
房間裡面,只有程程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巴掌大的小臉紅撲撲的,還皺著眉頭,旁邊還掛著點滴。
安初夏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病房裡面竟然沒有一個人!
安初夏走到病床邊,卻突然看到旁邊掛著的點滴已經見底了,連忙按下牆上的呼叫鈴。
護士過來的時候還打著哈欠:“什麼事啊?”
安初夏指了指點滴瓶,護士這才反應過來:“哦,哦,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護士連忙給程程拔了點滴,並叮囑著安初夏給程程按住針口才走了出去。
回到護士臺就跟旁邊的護士小聲地說了起來。
“你剛剛沒看到,那個女人好恐怖的,那眼睛就像要吃了我似的。”
“不過還好,沒罵我,要說那個小孩也是可憐,送進醫院就沒人管了。”
旁邊的護士將手指豎在嘴唇上:“噓,能住在這裡的非富即貴,不是你和我能討論的,我小說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別說話。”
可能是感覺到安初夏手上的溫度,程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媽媽?”
原本有些睏倦的安初夏突然清醒過來,看向床上的程程。
「程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程程笑了笑,似乎是不想讓安初夏擔心。
“媽媽,程程沒事,只是有點想喝水。”
安初夏連忙將旁邊晾了好半天的溫開水端給程程。
程程咕嚕咕嚕地喝完了一整杯,安初夏舉了舉杯子,問程程還喝不喝。
程程搖了搖頭,說自己有點困,安初夏摸了摸程程的腦袋,讓程程安心地睡就好了。
漸漸地安初夏的眼皮也越來越重,便趴在床邊睡著了。
程紹澤處理完突發事情回到家的時候,發現整個家裡黑漆漆的,安初夏的車也不在。
程紹澤的臉色突然就冷了下來,莫不是安初夏真的跟楚言走了?
可是白青不是說了,安初夏從餐廳出來就直接回家了嗎?
程紹澤一邊想著一邊撥通了安初夏的電話,他倒是要看看,這大半夜的,安初夏能到哪裡去。
睡夢中的安初夏突然被驚醒,為了不吵到程程,基本上是下意識地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聽到手機裡面傳來冰冷的機械音,程紹澤的臉黑到極致。
醫院裡,安初夏也看清楚了,剛才是程紹澤打的電話,安初夏發了簡訊過去,說自己在醫院,暫時不方便接電話,問他有什麼事情。
程紹澤看見安初夏發來的簡訊,臉色好了不少,但看到醫院兩個字,心突然就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