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從安初夏的臉上緩緩流下,安初夏整個人都癱軟在程紹澤的懷裡。
程紹澤將安初夏抱在懷裡,最終還是軟了聲音。
“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的。”程紹澤的語氣有些無奈。
安初夏的眼淚卻怎麼都止不住。
程紹澤還是第一次看到安初夏哭得這樣的聲嘶力竭,一時之間竟然還不知道該怎麼做。
只能在嘆了一口氣之後,將安初夏摟得更緊了一些。
好半晌,安初夏才說道:“幫費原本是想讓那兩個男的糟蹋了我,她說這樣的話,你就不會要我了,還好警察來得及時才沒有讓那兩人得逞。”
程紹澤摸了摸安初夏的頭髮:“只要你沒事就好,這些事情我會處理的。”
安初夏沒有完全相信程紹澤的話,一想到周管家現在還好好的待在自己家裡,安初夏就覺得膈應。
於是安初夏不動聲色地將話題轉移到了程紹澤的腿上。
“你的腿,沒事吧,剛才你從那個房間......”
剩下的話,安初夏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來。
程紹澤看了看自己的雙腿,鬆開了安初夏:“豐老爺子的藥都是好的,療效比較好,加上覆健,才有現在的效果。”
“其他人都還不知道,你要幫我保密啊。”
安初夏點了點頭,答應了程紹澤的要求,但心裡卻有了自己的計較。
就算豐老爺子的藥是神丹妙藥,怕也沒有這麼快的,看來程紹澤之前瞞了自己不少的事情。
這腿怕不是現在才好的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安初夏在心裡暗暗地給程紹澤記上了一筆。
程紹澤還想說什麼,就聽到樓下傳來了程程的聲音。
“爸爸!媽媽!”
程紹澤連忙坐回輪椅上,安初夏也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下了樓。
“程程,你怎麼就回來了?你不是應該還在學校嗎?”安初夏一邊接過程程背上的書包,一邊問道。
有一說一,程程的書包也太重了,安初夏剛才一個沒留意,差點被書包拽得摔倒了。
程程走到茶几跟前,灌了一杯白開水下去,才轉頭看向安初夏:“國外有個比賽,我要去參加,老師讓我回來收拾東西。”
安初夏拉著程程坐到沙發上:“誒?是什麼比賽啊?可不可以告訴媽媽啊?”
程程將水杯放下,才一頭鑽進了安初夏的懷裡,緊緊地抱著安初夏,悶聲悶氣地說道。
“是武術比賽,在Y國,媽媽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啊,就當散散心了,露露絲姨姨也很想媽媽。”
安初夏摸了摸程程的腦袋,輕聲說道:“媽媽也很想去啊,但是現在媽媽公司很多事情藥處理,走不開啊。”
說著就將程程從自己的懷裡拉起來,讓程程和自己對視:“等程程比賽回來,媽媽帶程程去遊樂園玩兒,好嗎?”
程程沒有回答,只是將目光轉向了二樓樓梯口的程紹澤:“爸爸也會跟我們一起去嗎?”
安初夏轉頭看向程紹澤,程紹澤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如果到時候爸爸有時間的話,肯定會跟你們一起去的。”
聽到程紹澤的回答,程程好像有一點失落,又好像是意料之中的感覺。
安初夏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程程的眼神,只能說自己上樓去給程程收拾東西。
原本是第二天一早就要走的,但是當天晚上,老師就將程程帶走了,據說是Y國那邊臨時加了一個什麼儀式,所以要提前過去。
安初夏和程紹澤在登機口一直看著老師帶著程程走進了登記通道,還戀戀不捨。
回家的路上,安初夏和程紹澤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車裡有一種詭異的靜謐。
白青連大氣都不敢出,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前面的路,後視鏡都沒有看一眼。
就怕自己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場面。
好不容易將兩人送到家,白青才鬆了一口氣,等到將程紹澤送回屋裡以後,白青的腳底就像生了風一樣,飛快地逃跑了。
白青恨不得將油門都踩到油箱裡面去。
安初夏回了客房,沒有打算跟程紹澤一起睡覺。
經過下午的事情,安初夏始終覺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程紹澤。
剛好程紹澤也有這樣的感覺,正好程程不在,兩人就默契地分房睡了。
第二天程紹澤起來的時候,安初夏已經離開家裡了。
昨晚安初夏思索了一下,索性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平時用的洗漱用品,護膚品什麼的,直接搬到了自己的公司。
這種時候,用別墅作為公司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
程紹澤還以為安初夏只是出門上班了,直到晚上都沒有看到安初夏回來,才覺得有些奇怪。
撥通了安初夏的電話。
此時安初夏正在洗漱,見到程紹澤打電話過來,猶豫再三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
程紹澤的聲音冷冰冰的,還有幾分不自然:“你怎麼還沒有回來?”
安初夏愣了一下,程紹澤這是在關心自己嗎?
“那個,因為之前耽誤了時間的原因,公司有點事情要處理,我還在加班,你先睡吧。”
說完安初夏就掛了電話,也不管程紹澤有什麼想法。
程紹澤看見自己手裡被掛掉的電話,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盯著窗外看了許久,才從客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片刻之後,房間的燈光熄滅,程家陷入一片黑暗。
安初夏在掛掉了程紹澤的電話以後,就盯著鏡子裡面的人發呆。
如果說自己之前還有想要好好跟程紹澤在一起的心思,那現在安初夏的心裡就開始動搖了。
自己最開始想要跟程紹澤好好過的時候,程紹澤對自己的態度冷漠,甚至是忽視,任由其他的人踩在自己的頭上。
後來自己想通了,想要實現自己的價值,不想只圍著程紹澤轉了,程紹澤又開始若有若無地釋放自己的善意。
難道說,真的就是那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安初夏現在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安初夏在公司整整睡了一個星期,剛開始還能用工作的原因搪塞程紹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