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一夜,次日,艾維拉神山已經被茫茫白雪覆蓋了。
東方月在刺眼的白光中醒來,來到帳外,被眼前的景色震撼。
山峰被雪白的大衣緊緊裹住,每一片雪花都彷彿是神山的守護者,靜靜地覆蓋著這片神聖的土地。
在清晨的陽光中,神山顯得更加神秘而莊嚴。雪白的山峰在陽光下閃耀著銀色的光芒,彷彿是神靈的化身,守護著這片土地。
“或許,艾維拉真的有女神,可是,神啊。你到底在哪呢,你的子民此刻正需要你啊。”東方月心裡想到。
東方月踏著晨光往艾維拉的山頂走去,她要去看看自已的星月號。
小徑兩旁,松樹和灌木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彷彿是一排排守護神山的衛士。樹枝上掛滿了晶瑩的冰晶,閃爍著迷人的光芒。陽光透過樹枝的縫隙,形成了一道道美麗的光斑,灑在雪地上,猶如夢幻般的仙境。
小徑上鋪滿了潔白的雪花,踩在上面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彷彿是大自然在為這片寧靜的山間奏響美妙的樂章。沿著小徑前行,彷彿進入了一個被冰雪世界所包圍的童話世界。
在未來環境發生鉅變的藍星,東方月哪裡見過這樣的大雪,她彷佛置身在童話之中,肆無忌憚地在艾維拉山上奔跑,歡呼,在沒有人踏足的雪地裡踩上一串串的腳印。
可是,真的等她在這片土地踩上一串串腳印,她又覺得是自已破壞了這片本來和諧的環境。
她心思又突然地落寞起來,可算起來,她又怎麼不算是破壞了這片土地的寧靜,打破了他們原本正常的生活。
她突然感到一種無力感,任由自已倒下來,把自已埋到深深的雪中。
而這一切都落在特里安人風的眼中,東方月彷佛踏著晨光的精靈,在雪山之上翩翩起舞,像聖潔的雪域之花開在了風的心裡。
“可,她是神啊......” 風強迫自已收起念頭來。
他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鬼使神差地走向了被雪覆蓋的東方月,她的身影在雪中顯得孤獨而脆弱。他坐在她的身邊,用溫和而堅定的聲音說道:“雪只是這個時節的產物,即使你我從不踏足,也留它不住,雪遲早會化的,還不如及時行樂。”
東方月抬頭看到風,她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在風的目光中讀出了深意。她感到這個男人似乎看透了自已的內心,自已剛在為自已破壞和諧的環境而懊悔。此刻,風的一番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她心中的迷霧,給了她無限的動力。
東方月看著風,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是啊,雪是留不住的。”隨後,東方月畢竟是現代人,還想著調侃風一番,她莞爾一笑,說道:“可是,風不是更留不住嗎?還是風從來不會為誰而停留。”
風看著東方月,語氣鄭重:“風只追隨自已的心意。”
東方月看著風,眼神中閃爍著理解:“那我也不喜歡這個名字,不僅聽著留不住,還讓人生出一股寒意。不然,以後,我就叫你阿布吧。”
風沒有立即回應,只是問道:“為何?”
東方月感慨地說道:“因為不離不棄、不懼不怕,不言......”
東方月突然停頓了一下,隨即說道:“我走了,反正,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以後我就叫你阿布了。不過,以後你也不要女神、真神、上神的叫我,你就像阿離一樣,叫我月兒吧。”
風看著東方月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如果此前東方月在風的心中就是遙不可及、不可觸犯的神。可自從他叫月兒的那一刻,神似乎離他近了一些,他開始幻想和期待能夠永遠伴在她的身邊,做為她停留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