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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冷血

他醒來的時候林澤軍已經出去鍛鍊了,起來聞到自已身上的臭味,準備去洗個澡再換身衣服。

沒想到會和林澤軍的侄女碰個正著。

到底是個小姑娘,劉承志覺得自已過於嚴肅怕她誤會,又添了句:“你小叔出去鍛鍊,等會就回來了。”

林雪兒看著和昨晚判若兩人的劉承志,心裡懷疑他是不是有性格分裂症。

惹不起也躲不起,誰叫她現在住的是人家的房子。

林澤軍鍛鍊完順便帶了早餐,剛進院子,就見劉承志和林雪兒站在客廳。

見到他進來,劉承志直接去了浴室。

林雪兒迎上去,臉上帶著幾分羞澀甜蜜一笑。

“小叔。”

“怎麼起來這麼早,昨晚睡好了沒。”

“挺好的。”

表明心意的兩人,最尋常的對話也冒著粉色泡泡。

林雪兒面色一囧。

——好像還沒洗漱,不知道有沒有眼屎。

——天哪,都怪那個性格分裂志。

太射死了,沒臉見人。

她的表情太過生動,林澤軍想不注意都不行。

看著雙手捂臉逃回房的林澤軍,無奈的笑了笑。

將早餐放在桌上,回房拿了衣服,準備先去衝個澡。

三人坐在一起吃早餐。

劉承志感覺自已還沒吃就飽了。

她是沒長手還是咋地,就差直接喂人嘴裡了。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得了,就他一個外人唄。

——又是個沒開竅的,活該吃狗糧。

還非常沒有眼力見。

“狼隊,你大哥的事準備怎麼解決,需不需我和他們廠長打聲招呼。”

林雪兒眼睛一亮,看來小叔的這個戰友大有來頭啊。

事情早點解決,也能有時間好好培養感情。

“那個,小志,醫院你也有熟人吧?”

——她是怎麼知道的?

——狼隊為什麼和她說關於自已的事?

——不會是想將他侄女介紹給自已吧?

林澤軍本人很懵,把自已的媳婦介紹給自已的兄弟,他又沒病。

林雪兒如果知道他在想什麼,肯定會奉勸一句,‘腦補不是病,補成神經病。’

——大哥,你想多了,真就隨口一問。

劉承志隱晦的看了眼林雪兒。

——年齡好像小了點。

“有就有,沒有就沒,斜著眼乾嘛。”

林雪兒剛含的一口豆漿差點沒噴出來。

——這人有斜眼的毛病,她怎麼沒看出來。

“我醫院有沒有熟人,你不知道?”

“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

劉承志看林澤軍的表情不似作假,再想想他確實也沒有提過,他姑父在縣醫院任院長。

“等會我帶你們去。”

林雪兒還是第一次看到林澤軍這樣活躍有生氣的一面。

可以看出來他們關係不錯。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林澤軍也不是嘴皮子碎的,能告訴劉承志,說明信任他。

要人幫忙,又想把人當勺,讓人聽話照做,做人不能那麼不厚道。

誰也不是真傻。

林雪兒也沒有避著劉承志,說道:“小叔,昨天聽二叔的意思,好像有些顧忌秦玉梅母子。”

“那個女人確實值得同情,但到今天的局面,和她也脫不了干係。”

“不過到底是她心善被人利用,好人雖然不一定有好報,但她既然能隱忍至今,沒有鬧開,我想不是因為她離不開馮昌升,她可能更多的是在為她的三個子女考慮。”

“但我不想馮昌升和秦玉蘭還有蹦躂的機會。”

“只有將他們鎖死,他們才不會有機會再去禍害別人。”

——祝他們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表面形象還是要稍微維護一下,不文雅的用詞在心裡說說就行。

林澤軍立刻的明白林雪兒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想秦玉梅的兒子接馮昌升的班。”

“嗯,不過這還得先去了解下秦玉梅的想法。如果她捨不得離開馮昌升,想保全她的家庭,我們也不能勉強。那就讓馮昌升回去種地去,守著他的一畝三分地,看他還有沒有那個花花心思,那個馮玉蘭又是不是真的對他死心塌地,情比金堅。”

林雪兒的一番話說的劉承志目瞪口呆。

——狼隊的這侄女這招真是殺人不見血啊。

——不過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那我們先去局裡和你二叔說聲,讓他再去趟獨山村。”

林澤軍一錘定音,吃完早餐幾人就直奔警察局。

*

林友軍聽完,連連點頭,他覺得這個主意很好。

“行,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想到那個軟萌萌的丫頭,林友軍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事情已經結束,林雪兒疑惑他的這個二叔怎麼還一臉的愁苦。

“二叔,您這是?”

林友軍本不予多說,但想到事情能這麼快解決,還有這兩全的辦法,也多虧林雪兒這些清奇的想法。

也沒有隱瞞,“我就是想著如果事情鬧開,會不會影響到那個小丫頭。”

見她不解,接著又說了句:“就是馮昌升那個七歲的小丫頭。”

林雪兒沉默了會,不管哪個年代家庭的變故,對小孩的影響都特別大。

尤其是這個年代,民風再好也免不了別人的說三道四。

嚴重點還會受到村裡人的排擠。

按道理林雪兒可以不管這件事情,她也不想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雖然林生軍的事和秦玉梅他們沒有直接關係,但到底他們是一家人。

誰知道到頭來會不會招他們的記恨。

不過禍不及家人,從頭到尾秦玉梅也是算其中受傷害最深的人。

既然不用她特意的去做些什麼,她也願意給他們一次爭取改變困境的機會。

“二叔,您還是先去問問,不要隱瞞秦玉蘭已經懷孕的事實。最好是當著她幾個孩子的面,將事情說清楚,最後就看秦玉梅怎麼決斷。”

“會不會太殘忍了?”

林雪兒自嘲的笑了笑,“二叔,是想說我冷血嗎?”

“我不是那意思。”

對於林友軍蒼白的解釋,林雪兒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又不是人民幣,做不到人人都喜歡。

她只要問心無愧就行。

林友軍只是憐惜那個小丫頭,論親疏肯定沒有林雪兒重要,他非常懊惱自已嘴快過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