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十萬大山,鷹嘴峰。
陸第和悲王一錯而過之後,一路上披荊斬棘,終於抱著一位紅苗女子登上了這座山峰峰頂。
這是陸第和白麓,悲王三人事先就已經商量過的。
“還沒抱夠?”
一棵柏樹下,悲王懷抱長劍,依靠著樹幹,歪著腦袋看向姍姍來遲的陸第。
陸第卻是一點兒也不驚訝,一邊調整體內紊亂的氣息,一邊向悲王走去。
“孤陰不生,孤陽不長,這神功是有點兒霸道了。自從南詹和柔兒離開之後,寸功未進,我自已根本就控制不住。”
聽到陸第說的這麼直白,悲王的臉上頓時升起一抹紅霞。
她之前不懂這些,或者說,之前是沒機會懂。妞兒剛剛甦醒的時候,就躲在陸府的底下,至少有半個月的時間。對於陸第,迦契南詹和上官柔的關係,自然是心知肚明。
可是,妞兒自已或許沒有發現,她特別喜歡和陸第獨處。
不單單是陸第解開了她的封印,將她重新喚醒。更因為陸第是唯一一個還記得她名字的人,並且非常理解她的感受。
那是一種感同身受的理解,就好像陸第也做過跟她一模一樣的事情,也被眾人遺忘過一樣。不同的是,陸第沒有像她那樣自暴自棄,迷失在無盡的怨恨中,痛苦的活著。而是在一次次輪迴裡,不斷完善自我,最終走上獨屬於自已的一條路。
“你那神功是非練不可嗎?”
妞兒掃了眼陸第懷中的紅苗女子,發現對方睡得格外的香甜。她眉毛一挑,有些不悅的說道。
陸第很認真的想了想,點點頭道:“確實如此,儘管我可以說這是一位準聖的占卜。或者是為了復活一位一見如故,引為知已的好友。但是,我的本心告訴我,這門功法對我有大用。三千大道多數無跡可尋,先有欲,後有情。我若想走出不一樣的情之大道,恐怕真的要走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道路。也許,這條道路是香豔了一些,也可能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的歧途。”
妞兒似懂非懂,她舉起長劍,抵在陸第的胸口,輕聲問道:“那我可以幫你嗎?”
陸第一愣,上下打量著一臉認真的妞兒。他輕輕撥開長劍,手背放在妞兒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已的額頭。
陸第疑惑道:“剛剛不是叫你別放火嗎?再說你這也沒燒啊!淨說些胡話。”
“那迦契南詹和上官柔怎麼可以?”妞兒並沒有就此放棄,追問道。
“她們一個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另一個是大周女帝示好的妾室。恰好我修煉的是一門新的功法,自然需要道侶互相印證,索性順水推舟。”
妞兒卻是一副固執的樣子,對於陸第那漫不經心的話語很是不滿。
她揚起下巴,指向陸第懷中的女子說道:“那她呢?你是明媒正娶了,還是女帝又賜婚了,你摟這麼緊幹嘛!”
陸第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言之有理,給你抱吧!”
說完,將懷中的女子向妞兒送去。
方才還趾高氣昂,得理不饒人的妞兒,眼見陸第真推了過來,悄然後退了一步。
“哼!算了,你喜歡抱就抱,不過有我在,你別想動歪心思!”
妞兒冷哼一聲,無所謂的擺擺手。在她看來,陸第能夠做到這一點,顯然不是真的喜歡懷裡的女人。既然如此,她就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了。
“不鬧了?等一會兒,還有六個如花似玉,嬌小可人的美人呢!你可盯緊了。”
陸第不甘示弱,重新將雙目緊閉的女子抱在懷裡,挑釁似的對妞兒說道。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路程,妞兒亦步亦趨的跟在陸第身後。
來到鷹嘴峰峰頂的另一側之後,一塊巨石上,六位紅苗年輕的女子,東倒西歪的躺在那裡。
陸第在巨石上找了塊兒空地,將懷中的女子一併放下。
啪的一聲!陸第打了一個響指。
下一刻,一道人影從一棵大樹上翻身落地,來到陸第的身前站定。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不可能六個人全睡著了吧!”
嗝!
白麓打了一個酒嗝,他晃了晃有些睡眼惺忪的雙眼,對陸第說道:“我,我知道她們為什麼都睡著了。因為......”
還未說完,白麓忽然腳步虛浮,站立不穩,一個跟頭倒在了巨石之下。
三息之後,震耳欲聾的呼嚕聲,響徹了整個鷹嘴峰。
妞兒打趣道:“虎嘯山林,當真不假,這呼嚕聲都能嚇死不少小獸了。話說,他怎麼也睡著了?”
陸第看了看白麓,又掃了眼巨石上氣息沉穩,雙目緊閉的七位苗族姑娘。
“不是睡,是醉!分明是醉的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