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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臨危受命

富陽縣在杭州府治下算是個富裕縣,以其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和豐富的物產而著稱。這裡,不僅山川秀麗,而且商賈雲集,許多退休的高官和成功的商人都選擇在這裡頤養天年,享受著悠閒自在的生活。

在那個年代,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句話道出了一個清廉的知府在任三年所能積累的鉅額財富,更不用說富陽縣這樣的富饒之地,更是讓無數人趨之若鶩,想要在此地任職,哪怕只是為了一任短暫的知縣任期。

不久前,富陽縣的原縣令在任滿之後,感到自已的貪婪已經達到了極點,他害怕自已的貪腐行為會被揭露,因為在當時,貪汙腐敗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於是,他向朝廷遞交了辭呈,說自已身染沉痾,無法繼續任職,希望告老還鄉。

原縣令一走,富陽縣縣令的職位便空置出來。

沒幾天,縣裡就接到公文,有一位新任縣令叫吳笑雲要來走馬上任,而關於這個吳笑雲是何許人也,沒人知道,就好像憑空蹦出來的縣太爺。

由於對新任縣太爺的性格和作風一無所知,縣裡的師爺、衙役以及那些富商們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們深知,一旦得罪了新任的縣太爺,那麼今後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上任當天,縣衙的師爺帶著一群衙役,以及縣裡有名的富商們,都聚集在衙門裡,等待著新任縣令的到來。為了迎接新官上任,他們準備了豐厚的見面禮,見面禮都把衙門擺滿了!

中午時分,吳笑雲終於抵達了縣衙。

當他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所有人都不禁面面相覷,心中暗想:這位縣太爺,看來是個難對付的角色。他們注意到,吳笑雲並沒有像其他官員那樣乘坐轎子,而是選擇了騎馬,讓隨行的官差隊伍跟在後面奔跑,看起來頗為威嚴。

吳笑雲給人的第一印象是能幹且精力充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銳利的光芒,似乎預示著他將是一位嚴明的官員。

再看衙門口,眾人在列隊迎接,左邊是縣衙官差,右邊是當地富商。

吳笑雲一見眾人,立刻下馬,雙手抱拳:“各位各位,本官姍姍來遲,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哪裡哪裡,吳大人路途勞頓,辛苦辛苦!”眾人也紛紛抱拳回應。

“各位,本官此次任富陽縣令,還望各位多多關照,咱們都是皇上的臣民,我們一定要竭盡所能,共同把富陽縣治理好。”

“大人說的對,您來富陽是我們的福分,為表敬意,我們略備酒菜,望大人賞臉。”

“如此,本官恭敬不如從命啦,哈哈哈哈。”

富商們真會來事,為了以後能在富陽縣長期立足,什麼好聽的說什麼,拜年話一籮筐一籮筐。

為了討好新任縣令,富商們不惜花費重金準備了豐盛的酒席。儘管他們口中說是“略備酒菜”,但實際上卻是極為豪華的盛宴,各種美酒佳餚應有盡有。吳笑雲上任後,開始了他的治理工作。他經常召見李永生,透過他來了解富陽縣的人文地理、百姓生活等各方面的情況,顯示出他對工作的認真態度。

自打放告牌掛上之後,吳笑雲每天處理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案子,雖然瑣碎,但他處理得井井有條,一連半個月都發生什麼大事,大家日子過得倒也安逸。

大概在第二十天左右,這天,吳笑雲剛吃過早飯就聽見師爺慌慌張張地來報:“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麼事情?慢慢說,急什麼!”

“老爺,昨天晚上張舉人家裡失盜了,丟失鉅額財產,一大早上,他家府上來人報案,我把大致情況瞭解之後,趕緊來向您稟報。”

張舉人是誰?到底怎麼回事?

張舉人是富陽縣數一數二的知識分子,家族世代顯赫,聽名字也知道,頭上有功名,祖上是在京城做過官,因此他家裡的錢財多的用家財萬貫都不能夠形容。

今天早上,張舉人府上僕人打掃房間時發現家中失盜,丟失珠寶、字畫和各類珍寶價值好幾萬兩白銀。

張舉人急的著急萬分,這才讓僕人上縣衙告狀。

吳笑雲聽完師爺的彙報,不由得皺皺眉,心想:這才二十幾天就發生如此惡性的案件,偷的還是有功名之人,這明顯是在給我上眼藥啊,如果破不了案,我還能在富陽縣立足嗎?

吳笑雲立馬叫上師爺,李永生還有衙門捕快,親自上門檢視。

張舉人一看吳縣令親自率隊上門勘察現場,有點受寵若驚,率領全家人列隊迎接。

“大人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如此小的案件,怎麼勞煩大人親自來調查,讓手下差官來檢視現場就行了,您這樣,實屬過意不去啊!”張舉人抱拳施禮,然後說道。

“哎……張舉人太客氣,勘察現場是我分內之事,我上任才二十幾天,就發生如此惡性案件,是本官失職啊。”

“大人,您說哪裡的話。”張舉人滿臉陪笑,心想,東西找不回來,我跟你沒完!

隨後,吳笑雲命李永生帶人勘察現場,再把丟失之物一一做好登記,並且向張舉人保證,一定竭盡全力勘破此案,送還被盜之物!

要說這個盜賊,偷盜技術是真高,現場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就好像憑空把房間裡東西拿走了一樣,還盡撿最貴重的物品偷。

回到衙門之後,吳笑雲把李永生喊到書房。

“大人,您找我。”李永生躬身施禮。

“來來來,永生,這不是在公堂,不用行那些客套禮數,你過來坐下說。”

李永生剛坐下,吳笑雲接著說:“永生啊,你看到了嗎?本官才來二十幾天,就發生如此重大的案件,讓我下不來臺,你是八班大督頭,查案之事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負眾望。”

李永生馬上站起來,抱拳回答道:“您放心,大人,屬下竭盡所能破案!”

“你看看,又來了,你坐下。”吳笑雲擺擺手,示意他坐下,又繼續說:“永生,我相信你,你的能力本官清楚,咱倆公堂之上是上下級關係,私下裡是朋友,對不?”

“是是是,大人,得大人賞識,是屬下的榮幸。”

“嗯,永生,咱們公是公私是私,本官把此案交給你,也象徵性給你規定個期限,沒別的意思,我給你十日,怎麼樣?”

“大人,永生領命!”李永生施禮之後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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