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行了,連個騎兵幹部都沒有誰去練兵,而且訓練騎兵至少要三個月才能出戰鬥力。”
“那我去找不就行了,大不了用重機槍換!”劉營長覺得自己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李陽無語的拍了拍額頭,然後道:“爹,我先給你算筆賬,咱現在有三百匹戰馬,一匹戰馬每天消耗的糧食是一個戰士的三倍,這個你還別想省,因為戰馬吃的不好很可能就廢了。訓練的時候吃的可能更多,三百匹戰馬吃三個月的糧食足夠九百個戰士吃三個月,咱們有那麼多糧食嗎?”
劉營長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他一直以為戰馬吃草就行,沒想到戰馬也吃糧食,而且吃的還很多。
“這麼多嗎?”
“當然了,不然為啥騎兵難培養,糧食是個大問題,還有訓練的時間也是問題。”
李陽給老爹點了一支菸,後者心裡卻很糾結,有戰馬不能弄個騎兵連真是痛苦啊。
“陽子,那咱們這些戰馬全交上去了?”
“也不是,爹你要是真的想組建騎兵連的話,也不需要那麼多戰馬,一百多匹足夠了,多了咱養不起,少了無法形成像樣的戰鬥力。不過我還是建議你把戰馬都交上去,讓上級弄個騎兵營或者騎兵團最好,騎兵這玩意兒是用來衝鋒的,越多形成的戰鬥力才會強。”
李陽不想三營多騎兵連這麼個累贅,人都快吃不飽了,哪有糧食餵馬。
劉營長十分糾結,最後一咬牙,道:“行,留下一百多匹戰馬,剩下的全送到老團長那去。”
李陽可以看出來,老爹這絕對是下了狠心的。
不過留下就留下吧,希望三營不會被拖垮。
就是這騎兵連連長的人選得想想辦法,估計又要出血了。
就這樣,386旅旅部,陳旅長忽然收到了第一支隊支隊長的電話,說是三營繳獲了一個騎兵營的戰馬,問他什麼時候能派人去接收一下。
陳旅長聽到這話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發現挺疼的,這不是在做夢啊。
於是他馬上在電話裡詢問道:
“劉成那個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有繳獲居然主動上交,還是一個騎兵營的戰馬,你小子不會是在框我吧?”
陳旅長有些不敢相信的質問支隊長,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是什麼德行他太清楚了,沒一個好東西,有了仨瓜倆棗恨不得藏在自己胃裡,啥時候有主動這回事了,都是他親自去搶回來的。
“旅長,確實有這回事,我已經派人核查過了,三營幹掉了一個偽軍騎兵營,繳獲了三百多匹戰馬,他們準備留下一百匹左右,剩下全部上交,包括馬刀護具什麼的都有。”
支隊長也很奇怪,但他已經派人核實過了應該不會有假,而且劉成也不敢拿這種事說謊。
陳旅長雖然納悶,但還是點了點頭道:“行吧,我馬上派人去接收!”
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這時劉師長走了過來,看到陳旅長一臉怪異忍不住問道:“陳旅長你怎麼了?手底下人又給你惹事了?”
“那倒不是,是葉瘋子說劉成的三營弄到了一個騎兵營的戰馬,要上交給總部,讓我儘快派人去接收。”
一支隊長姓葉,外號叫葉瘋子,所以大家都這麼叫他。
師長一聽這話,滿臉詫異。
“什麼?劉成還能有這覺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很明顯師長也不相信,主要是陳旅長手底下的人都是一個德行,死摳死摳的,當然其他師也沒好到哪去,都是一個樣子。
劉營長雖然算是覺悟高的,但絕對不會有這麼高。
“我也納悶呢,劉成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陳旅長也很奇怪。
師長沉默了一下,隨即說道:“不管怎麼樣,你親自去一趟,我相信劉成不會拿這種事情說謊,要是真能弄回一個騎兵營來,那總部要組建的騎兵團就有希望在今年上半年建成了。”
“陝北統帥部那邊已經派人去西域買馬種了,但還需要時間,所以現在能弄到一匹戰馬是一匹!”
陳旅長也知道這事,索性點了點頭,準備親自去三營把戰馬牽回去。
殊不知劉營長這邊現在都亂成了一鍋粥。
三營壓根沒有幾個會養馬的,唯一會養馬的還是那些投誠的偽軍,但是人數太少,加上戰馬換了地方陌生人多有些不習慣,導致晚上都是戰馬在叫,甚至還有戰馬拉稀了。
這可把劉營長心疼的喲,這可都是他的馬呀!
“爹,這是馬,你要不要這麼心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媽呢!”
李陽站在馬廄旁邊怪異的勸道,老爹就是窮的,連一匹馬病了都心疼。
“你給老子滾,老子不是心疼馬,老子是心疼糧食,這三天三百匹馬吃掉的糧食都夠我們部隊一千多人吃三天的了。”
劉營長現在明白為啥李陽不讓他要這麼戰馬了,是真的消耗糧食啊。
難怪窮部隊的騎兵很少,特孃的根本養不起!
“爹,你就別心疼了,旅長不是說要親自過來接收嘛,也就這兩天的事了,等他把戰馬拉走咱糧食消耗就不會那麼大了。”
李陽覺得戰馬消耗糧食這種事情應該讓總部心疼去,畢竟總部家大業大,相信他們能弄到戰馬需要的糧食。
其實李陽知道戰馬並不是非要吃糧食才行,聽說還有一種什麼苜宿草戰馬愛吃,還很好種,這玩意兒才是戰馬的飼料,但他不知道上哪找呀。
況且就算有苜宿草也要混一些精細的食物才行,比如穀子大豆什麼的,他們現在連人都吃不飽哪有糧食餵馬。
算了,現在騎兵連都沒建好呢,等以後找到苜宿草再說吧。
“旅長趕緊來吧,不然我們的糧食消耗太大了。”
劉營長焦急的喊著,恰好在這時,一個戰士跑了過來報告道:
“營長,旅長來了,現在正在和教導員往這邊趕呢。”
劉營長一聽瞬間激動起來。
“終於來了!”
不多時,就看見教導員身邊跟一個穿著黑皮靴和黑皮衣,手裡拎著一個馬鞭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過來,可不正是陳旅長麼!
“劉成,你小子行啊,居然真的弄到了這麼多戰馬,我還以為你唬我呢!”
陳旅長昂首闊步的走了上來,看到臨時馬廄裡的戰馬很高興,回頭他要先挑一匹再說。
“旅長,你可算來了,趕緊把這些戰馬都拉走吧,我們真的養不起了。”劉營長一看見陳旅長就開始哭訴,養戰馬實在是太痛苦了,還不如養牛呢,起碼牛他只吃草啊,還能幫忙幹農活。
陳旅長一聽這話算是明白過來,指著劉營長笑罵道:“我說你咋這麼大方把幾百匹戰馬都上交,敢情是自己養不起呀!”
“旅長,瞧你這話說的,我爹就不能是心念總部想給總部首長一點禮物嘛!”
李陽在這個時候開口了,陳旅長對老爹太熟悉了,老爹肯定說不過他。
毫不客氣的講,陳旅長看見手底下那些人的時候,對方一撅屁股他就知道拉什麼屎,典型的就是王雲龍。
“少來,你爹我最瞭解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都清楚。”陳旅長立即懟了回去,對於李陽的話他是半個字都不信。
不過在他看完戰馬以後臉色忽然又變得嚴肅起來,看了看劉營長,又看向李陽。
“我說李陽,繳獲一個騎兵營戰馬這種行動不小哇,你爹肯定不會擅自行動,我猜這是你的手筆吧!”
“害,旅長你猜對了,就是我乾的!”李陽有些靦腆的回道,結果捱了劉營長一個巴掌,然後怒罵道:“放屁,那是我給你的命令!”
隨後又看向旅長,訕笑道:“旅長,是我讓他去幹的!”
陳旅長白了劉營長一眼,然後戲謔道:“你們父子倆就別演了,劉成你是個什麼性格我還不瞭解,這麼大的行動你一定會彙報的。我手底下那麼多營長,除了王雲龍那個渾球喜歡擅自行動以外,其他人都很老實,有大行動一定會打報告的。
現在好了,又多了一個不打報告的,你說我命咋那麼苦呢,淨攤上你們這些狗日的。”
陳旅長看向了李陽,他現在堅信這事就是李陽乾的,這小子他太瞭解了,膽大包天啊!
沒辦法,劉營長和教導員只好把事情的經過和陳旅長報告了一下,後者聽完以後有些沉默,然後嚴肅的看向李陽問道:
“李陽,你小子真的只用了一百多人就拿下了一個騎兵營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