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西良所有的大街小巷都在盛傳一件事。
古將軍的女兒古芳菲,去過那個傳說中的村子——華夏村,而且還從裡面請來一位高人,能謀天下勢,能解萬千局……這事,最先震盪的就是那些文人圈子,後來又在市井中大肆流傳,說的是有模有樣,有鼻子有眼睛,說那高人如何的厲害,還未出茅廬,就把天下局勢看透……古小淺知道這事的時候,沉默了好久,高手還是在民間,竟然說的她都無言以對。
還未出茅廬,這不是諸葛亮嗎?三國演義,她貌似就提過一小段,竟然被有心人拿來編排,哎,看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能力都是遺傳的。
西良境內,東方欣妍英姿颯爽的騎在雪白馬匹上,此次,幫助戰王共同對付西良,由她率兵前往,她的能力舉世皆知,自是讓人佩服。
透過馬車掀起的簾子,看著裡面的女子恬然的側臉,端木薇悅正拿著一卷兵書看著,似感覺到了目光,抬頭巡視過去,給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東方欣妍經常被人誇獎長的美,可是在端木薇悅面前,她卻遜色很多,那真的是一個奇女子,好像能看透一切的事物,天下所有的一切都能被她所用。
“軍師,再過六天就能到湖州了.”
東方欣妍提醒了一句,她是主帥,而端木薇悅正是作為她的軍師一同前去,她只得王兄是想讓天下人都見識一番端木薇悅的厲害。
“欣妍公主,不用對我如此客氣,叫我薇悅即可.”
端木薇悅說的柔和,任誰聽了,都舒坦。
“薇悅,我聽說北辰的雲揚也快到湖州了,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東方欣妍問了一句。
“這個人我見過,外表冷漠,行事風格狠歷,當年在一隅書院的時候,就已經是同輩中的佼佼者,很是讓有些夫子讚賞.”
端木薇悅中肯的點評道。
提到一隅書院,東方欣妍眼中帶了一絲傲意,天下皆知一隅書院是讓所有人文才子嚮往的地方,書院的墨院長更是讓人敬重,書院也一直注重人才,碰到一些好的人才,努力留住,可是誰都不知道,一隅書院從百年前都有皇家的影子在裡面。
這次戰王能迅速的在西良聚結軍隊,反攻西良,並且成功的打到湖州,只要湖州一破,攻破隋都就指日可待,到時西良就要改朝換代了,而這裡面一隅書院也出了不少力,墨清弦這些年說是在外遊歷,但是也去會見了一些曾在一隅書院念過書的人才,並且說動了一些,戰王這次的謀士團中,就有這些人才幫忙。
“公主,不好了.”
傳信兵臉色蒼白的趕上前,“東圖城被破了.”
“什麼?”
馬車中,端木薇悅第一次失了態,手中的竹簡掉下而不自知,“你剛才說了什麼?”
“剛剛飛鴿傳書,東圖城被破了.”
傳信兵說話都帶著哭腔。
他們幫著戰王來帶西良,結果自己的窩被人端了。
“來人,給我把他拉下去,惡意傳謠言,我東圖城說是破就能破的了的嗎?”
東方欣妍威嚴的呵斥道。
“真的,是真的.”
傳信兵哀嚎道。
“報,公主,東圖城被破了.”
又一人上前來報。
東方欣妍臉色難看的可怕,這才相信了此事,“到底怎麼回事?”
……湖州城外一處營帳內,同樣接到了訊息。
墨清弦拿著飛鴿傳來的字條不確信的看著,千算萬算,萬萬沒有想到,東圖被人給破了。
“墨兄,剛剛得來訊息,公主他們來不了,正往回趕.”
一個青面書生模樣的人急忙說道。
“我知道.”
墨清弦說的冷靜,心中是巨浪滔天,能神不知鬼不覺潛入東之,破了東圖城的人,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近些天的傳言,華夏村。
難道真的請來了高人?戰王展天凌氣急敗壞的闖了進來,“墨軍師,這事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有人謠言,想要東之的軍隊撤回去.”
他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這件事的,這不是天方夜譚嗎?一個固若金湯的東圖城,說能破就能破的嗎?“王爺,非常抱歉,看來我也要回東圖一趟.”
墨清弦也不墨跡,立馬讓人備馬動身回去。
“如今箭在弦上,墨軍師撒手一走,恐怕不妥吧.”
展天凌危險的眯起眼睛,帳篷外面都是他的人,東之軍隊不會來了,要是墨清弦他們再一走,他這一仗恐怕贏的機率非常小。
如果他要是死了,這些人他一個人都不會讓他們離開。
墨清弦淡然的看著他,臨危不懼怕道:“王爺多慮了,我帶來的人依舊會助王爺的,只是我必須回東圖去看看.”
兩人對視,誰都不甘下風,雖說墨清弦一向以才子著稱,此刻的氣場強勢的絲毫不輸展天凌。
“好,還請墨軍師安排好一切,同東之的軍隊再來助我一站.”
展天凌鬆了口,太過為難墨清弦,唯恐招來那幫謀士的反感得不償失。
臨走前,墨清弦沒有讓人相送,只是拍了拍跟在他旁邊人的肩膀,騎馬離開。
看著人影漸漸消失在遠處,那個被拍肩膀的人死死篡著手心,那裡有一個紙條,上面留了一句話:若危急關頭,諸位可速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