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昕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不過他她下一秒就調整了過來。
冰凌寒依舊壓在阿阮身上沒下來,轉頭看著子昕。
阿阮立刻將冰凌寒的頭擺掰正,“別看她,看我。”
緊接著阿阮斜眼瞥了一下子昕。
“狐狸精,你來幹什麼?”
“小妹妹不要那麼兇嘛,人家好心來給你送補品。”
子昕揚了揚手中提著的袋子,裡面裝的是一些補血的藥品。
“哦,放那吧!等我們完事兒了,我自己會看的。”
阿阮的語氣不鹹不淡,沒什麼波動。
自從知道子昕和冰凌寒之間沒什麼,她對這隻狐狸精便沒了恨意。
而且說到底還是她先對別人動手的,當時她還沒留手,招招致命。
“你是阿阮吧?”
子昕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目光不停的在阿阮的臉上打量著。
現在的阿阮,還沒徹底長開,一副清純可愛的少女形象,身上又有一種脫俗的高冷氣質。
特別是阿阮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個她毫不在意的物品,讓子昕很不喜歡。
“我不是,你可以叫我梅香。”
阿阮回答的時候,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冰凌寒。看來阿寒和別人提起過她,是用這個理由拒絕別人嗎?阿寒真好。
“哦!那我可就不能出去了,我不能讓凌寒弟弟犯錯,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子昕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著,目光一直盯著兩人,倒是很期待看上一場現場直播。
“你這只不要臉的狐狸精!既然你想看,那就看唄!”阿阮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捧著冰凌寒的臉頰吻了上去。
為了刺激子昕,阿阮一開始還故意伸出舌頭舔了舔冰凌寒的嘴唇,接吻的時候也沒閉上眼睛,而是斜著眼與子昕對視著。
眼神裡充滿了得意與挑釁。
子昕的心彷彿被針紮了一樣,雖然她早就有所覺悟,但人就是這樣,不到最後一刻,只要有一點兒希望,就不會放棄。
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眼前和別人接吻,子昕的心中說不出的難受,一時間無法接受,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見這隻狐狸精還能繃住表情,阿阮從被子裡脫下自己的小內內,扔在了床沿。
子昕見了,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默默的轉身離開,順便關上了房門。
來到院子裡,子昕抬頭望天,不讓眼淚掉下來,她有什麼資格哭泣呢?
冰凌寒從一開始就對她沒有任何興趣,也明確說過不會喜歡她的,是她一直死皮賴臉的纏著冰凌寒。
為了刺激子昕,阿阮還故意叫的很大聲,那聲音,聽起來就很假。
畢竟阿阮又沒經歷過,只是根據想象隨便叫了幾聲。
即使知道是假的,子昕依舊難受。
冰凌寒能配合著梅香演戲,就說明了一切。
以子昕這位小說主編的智慧,怎能看不出梅香就是阿阮呢?
要知道這麼多年,冰凌寒身邊出現的女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他要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早就成為一個渣男了。
因為冰凌寒一直以來對誰都是不冷不熱的。子昕都懷疑他對女人沒興趣。
但,圍在他身邊的男人也不少,也沒見冰凌寒動心。
不喜歡男的,也不喜歡女的。那喜歡什麼呢?
子昕離開了,她要調整自己的狀態,活了這麼多年,有什麼看不開的呢?她只是一時間難以接受而已。
一開始就被明確拒絕,所以心中的落差並不是特別大。
不喜歡,沒可能,就不要給別人希望。一開始就沒有希望,總比從希望到絕望要好。
房間裡,對於阿阮這吃醋的行為,冰凌寒完全配合,不為什麼,只因為她是阿阮。
將阿阮扔在一邊的小內內撿回來,親手幫她穿上。
“早餐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準備。”
穿到一半時,阿阮將腿架在了冰凌寒的肩膀上。
“人家想吃你!”阿阮的聲音中充滿了誘惑。
雖然以前看過阿阮的身子,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現在的阿阮更加地成熟。
“嗯,吃飯的時候我讓你吃。”
冰凌寒的動作沒有停,一氣呵成地為阿阮穿好了小內內。
“冰醫士對人家就沒有一點兒過分的想法嗎?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阿阮的雙腿夾住冰凌寒的脖子,猛的往回一拉,冰凌寒的臉就埋在了阿阮的小腹下。
阿阮的身上有種淡淡的清香,或許是小內內上的梅花圖案散發出來的梅香吧。
冰凌寒淡定地撐起身體,但脖子還是被阿阮死死地夾住。
冰凌寒只好握住阿阮的兩隻玉足,將其分開。
“梅香姑娘,梅花開放的時間要到了。”
聞言,阿阮才清醒過來,她記起了自己的身份。
她是阿阮,她還要赴約,她還要嫁給阿寒。
她要做阿寒的新娘,新娘要是不新,還算什麼新娘?
阿寒也要做新郎,新郎當然也要新。
啥?新郎新娘還要新?這樣的新郎新娘,不說沒有,幾乎沒有。
“好吧,既然冰醫士對你的未婚妻一片真心,我就不難為你了。”
阿阮始終不忘堅持自己的人設,她現在是一個勾引她人未婚夫的第三者。
做小三就要有做小三的覺悟,別總想著和正妻爭寵。
雖說不想上位的小三不是好小三,但小三和正妻都是一個人的話,就沒必要爭了。
“早餐想吃什麼?”冰凌寒又問了一遍。
“冰醫士吃什麼,人家就吃什麼。”阿阮展顏一笑,在冰凌寒的嘴唇上啄了一口。
“嗯。”冰凌寒下床出了門。
他的身上全是阿阮的氣息,鼻尖也一直縈繞著阿阮兩個嘴唇的味道。
來到食堂,冰凌寒熱情地與大家打招呼。
醫士和醫助們十分的詫異,要知道冰凌寒平時雖然也打招呼,但從來沒有笑的這麼開心過。
打包了兩份早餐,冰凌寒迅速返回了病房。
阿阮撐著雙腮,在那裡傻笑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阿寒!”見冰凌寒回來,她脫口而出。
就很尷尬,這麼久都假裝過來了,一下子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