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嗎?”
冰凌寒溫柔地擦去阿阮嘴角的梅花糕殘渣。
“嗯,飽了。”
阿阮感受著脹鼓鼓的小肚子,有些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吃過頭了。
滿滿一大袋梅花糕,冰凌寒就吃了一口,其餘的全部進了阿阮的肚子。
“身體好點了嗎?”
冰凌寒摸了摸阿阮的頭關心道。
阿阮把胳膊伸了過去,俏皮一笑,“冰醫士不會自己看嗎?”
冰凌寒握住阿阮潔白如玉的皓腕,仔細地把著脈。
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比之前好多了。
“嗯,好多了,剛吃完東西不宜立即躺下,你先靠著坐一會兒吧!”
冰凌寒作為醫士提醒道。
“哦!靠哪呢?是床頭呢?還是冰醫士的懷裡呢?”
阿阮的目光灼灼,如同一個勾人的小妖精。
“靠床頭吧。”冰凌寒將枕頭墊起來,讓阿阮靠在了床頭。
“看來冰醫士還是一位正人君子呢,沒有趁機佔我一個弱女子的便宜。”
阿阮心中有些小失落,但這種兩人都清楚對方的身份,卻都不挑明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她和阿寒之間正好少了一些戀愛的經驗,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當然要補上了。
“什麼叫佔便宜?”
冰凌寒當然知道佔便宜的意思,他問的是具體的內容。
“你靠近點,我告訴你。”阿阮狡黠一笑。
冰凌寒不疑有他,他對阿阮的信任,不會因時間而流逝。
待冰凌寒靠近阿阮時,阿阮摟住他的脖子,然後將臉無限地貼近他。
在兩人的嘴唇即將觸碰時,阿阮停止了靠近,兩人四目相對,阿阮燦爛一笑。
“這就叫佔便宜,冰醫士為什麼不反抗呢?是想被我佔便宜嗎?”
阿阮的呼吸打在冰凌寒的臉上,帶著桂花糕的味道。
“是。”
冰凌寒痛快的承認道。
“想得美,別忘了,冰醫士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阿阮推開了冰凌寒,這波拉扯,她給自己滿分。
冰凌寒雖然看過很多戀愛小說,但這樣真實地被阿阮撩撥,他心中產生了一絲異樣的感覺,那是戀愛小說給不了他的。
“嗯,我知道。同為女人,梅香姑娘是否能猜出我未婚妻的想法呢?”
阿阮聞言,燦爛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如果你的未婚妻知道你如此思念她,等了她十七年,一定會很開心的,說不定會偷偷跑來看你。”
“真的嗎?要是她不來怎麼辦?”冰凌寒接著問道,他想知道阿阮的想法。
阿阮鼓起臉頰,斜了斜眼,做出一個可愛的表情。“她要是不來,你不會去找她嗎?”
“我去了呀!每年都去,梅花開放的日子,就是我們相約見面的日子,算算時間,也快到了。”
冰凌寒露出一個懷念的目光,他大致也能猜出阿阮的想法,等到約定的那天,再挑明身份。
戀愛小說中把這個叫做浪漫,他雖然還是那個耿直的冰凌寒,但並不代表他不懂浪漫。
阿阮一想到阿寒每年都去,孤零零的坐在梅花樹下,鼻尖就不由的一酸,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你就沒想過不去嗎?”阿阮帶著哭腔問道。
“為什麼要想?那是我和她的約定,我相信她總有一次會守約的。”
冰凌寒的聲音很平淡,就和在訴說一件必然發生的事情一樣。
“你真傻,值得嗎?”
阿阮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她竟然懷疑這樣的阿寒,她真該死啊。
“什麼值不值得?”冰凌寒沒理解阿阮的意思,反問道。然後又補充一句,“我不傻,我很聰明的。”
這是獨屬於冰凌寒的倔強,阿阮聽了十分感慨,阿寒還是那個阿寒,她的傻阿寒。
“阿,,,冰醫士你等了她這麼多年,就沒想過值不值得嗎?”
阿阮明白,以冰凌寒的性格,或許真的不會想那麼多。
果然,冰凌寒也是這樣回答的。
“為什麼要想值不值得?我想的只有阿阮。”
阿阮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淌,冰凌寒遞過去一張紙巾。
“不好意思,冰醫士,故事太感人了,我情難自禁。”
這麼多年,原來阿寒都在想著她,即使她一次次失約,阿寒也沒想過失約,只為等待她的一次守約。
這一次,她不會失約。
冰凌寒見阿阮哭泣的模樣,也明白了她心中的情意,但演戲演全套,阿阮都沒主動承認,他自然要配合著演下去。
“沒關係,梅香姑娘就沒有喜歡的人嗎?”
“有。”阿阮的目光柔情似水的盯著冰凌寒。
“是誰呢?”冰凌寒迎上阿阮的目光,眼神也變得柔和。
阿阮突然展顏一笑,彎彎的眉眼中還帶著晶瑩的淚花。“嘻嘻,當然是冰醫士你咯。”
“梅香姑娘,還請自重。”
冰凌寒也是說變臉就變臉,兩人的演技都不是蓋的。
“我就是喜歡你,我相信你的未婚妻不會介意的。”阿阮一把抱住冰凌寒的胳膊。
“你又不是我的未婚妻,你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呢?”冰凌寒不動聲色的抽出胳膊,淡淡地瞥了一眼阿阮。
“反正我就是知道。”阿阮想不出好的回答,只好耍賴了。
冰凌寒這時候要是來一句,“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就有意思了。
“時間不早了,你該休息了,我也要休息了,曠工了一下午,明天還要上班呢。”冰凌寒將阿阮的身體放下,平躺在床上。
“好吧!”阿阮不滿地撇了撇嘴,她還有好多話想和阿寒說,可她自己不休息,也要為阿寒考慮。
而且阿寒都為她曠工了一下午,那時候,阿寒還不能確定她的身份。
對待一個只是與她相似的人,阿寒都能這麼上心,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自從打了個電話回來,阿寒對她的態度就變了,很大可能是打給了她的母親,看來她是被母親給出賣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能以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佔阿寒便宜,如果阿寒不知道她的身份,她根本沒這個機會。
冰凌寒關上燈,正準備關門離開。
阿阮開口挽留道。
“能不能別走,冰醫士,我一個人害怕。”
冰凌寒的腳步一頓,又折返了回來,坐在床沿。
“你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離開。”
冰凌寒為阿阮掖好被子,便靜靜地坐在床沿,等待著阿阮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