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沒錯,晨曦酒莊的主人和那個魔女在路上一起散步!"
兩位女子端著今天剛買的食材,走在熾熱的陽光下,今天一朵雲都沒有,都怪那條風魔龍。
什麼原因可以讓那個魔女得到他的青睞啊?
獵鹿人餐館前,一位黑衣男子,摸著短鬍子,和紅髮男子談吐著。時不時看向左右。
巡邏著的騎士,早已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繼續向著街邊走去。旁邊跑過一位風塵僕僕的冒險家,險些平地摔倒。
"哎呦,還想著今天沒有被日落果砸中,好險好險,哎呀!"
"你好,你沒事吧?"
黑衣男子扭頭看去,那位少年晃晃悠悠地站穩,一邊拎著幾瓶牛奶的女子側邊走過,戴著個華麗的魔法帽。
"沒事,不用擔心,情報不錯,今天他們沒有過來試探。明天即使沒有收穫,也來這裡。"
"可是這樣不是太明顯了麼?"
迪盧克點點頭,才喝完冰果汁的他,把摩拉放在杯子旁邊。
"是啊,把唯一的魚餌放在陽光下,看他們敢不敢來。"
那位魔女過來了,姣好稚嫩的面容,是哪位新來的魔法師麼?看起來好像沒有神之眼。
"走吧,下午去一家舊貴族那邊,你不用知道太多。"
"嗯,這些裝著紙條的瓶子我帶來了。"
額?帶個平常人難以抵擋的豔麗女子來身邊,他的用意是什麼呢?這位酒莊的主人必定有辦法抓住這些暗線。
那人脫下黑衣,又化作一位普通的蒙德水果商人,消失在了巷子裡。與之相對的,旁邊兩位西風騎士押著一個慌慌張張的男人走過街邊,一直走在房陰下。
"總會有第一個人的。看他眼角和眉毛,是用過邪眼的人。"
啊!褐色頭髮間,刺眼的些許銀白。只是他的眼神,還在牢牢釘在自己眉心上。
"是啊,他,是我們的....."
"敵人,必須阻止的人。"
點點頭,和他分散開來,幾天沒有見到安柏她們,最近一切順利麼?順便再買些奶油,回家搞點冰淇淋玩玩。
下午的太陽,正是最亮的時候。大地被炙烤著,連雲都不願意多待一會。地上幾位工人修補好了前天因為襲擊而受損的橋,躲在橋下休息著。
他們目送一輛華貴的馬車,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上。頭領搖搖頭,嚥下一塊漁人吐司。不經意間,看見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對著自己冒著光。
馬車上,則是迪盧克和喬莊成隨從的白琪,兩人前去的地方,靠近勞倫斯家族的地盤。
"現有的情報,已經開始指明蒙德城愚人眾的活動得到了勞倫斯家族的支援,具體是哪個人。不是重要的。"
手套戴好,他看向遠處的古宅,這個月已經來這裡兩次了,接下來,不會有第四次的。
"然後看我眼神,拿好留影機,拍下幾張檔案。先不要翻看,只要它們大概的樣子即可。"
白琪不是很理解,自己時停的時間綽綽有餘,怎麼還需要只拍個外貌呢?
"你可以停多久時間?"
"10秒。但是我本身速度可以很快。"
迪盧克點點頭,拿出幾份樣本給她看,最後拿出一把套著金邊皮革的小匕首,白琪把它塞入腰間。
"唔,我沒有在這方面的訓練。"
"這東西里面塞了元素粉塵,一旦你拿出來,在元素視野下會散起一層淺淺的風元素。
別說,她的味道還挺好聞,像新鮮的果汁一樣。
用了什麼香水麼?她明明換好衣服就來了。是怎麼做到的?
"尊敬的迪盧克先生,感謝您屈駕再次臨此。"
博爾頓,這位並不是勞倫斯家族下的成員,但作為附屬,一直為他們效力著。
而且日子還挺滋潤的,看似老實本分,但就在特瓦林襲擊蒙德的時候,有幾人帶著手下的標記頻繁出入這裡。
"嗯,走吧。"
白琪緊緊跟在他的影子下,兩步遠。旁邊幾個隨處躍躍欲試,想靠近著她旁邊。
其中有個人有一個紫色的神之眼。
"請。"
"對了,她是我新的隨身侍從,如果是特殊的檔案也需要她的參與。"
博爾頓揚了揚自己的短眉毛,笑嘻嘻地答應著。進了會客室,二人坐下,二人側邊而站。
另一位侍從時不時掃著白琪的裙子,這麼精緻簡潔,果然是他的品味。想不到啊,他會要一個女人做旁手。
嗯?她左眼為什麼閉著?男子看向左邊的信堆裡,一切正常。
迪盧克示意著,白琪拿來第二份檔案,這份檔案用了兩層火漆,還帶了元素粉塵作為提示拆封。
"啊?是這個季度的冰酒和酒桶訂單,交付給我們?"他激動地拿起,綠色的眼軲轆快速地掃視著白紙。
迪盧克微微眯眼,白琪向左微微側頭。
他雙手交叉,看向這名"嫌犯"。
居然沒有任何類似檔案。難道他已經銷燬了?
或者說,要她離開,找一處合適的時機行動?
她遞來第三份檔案,緩緩開啟它的時候,眼前"主人"的左手指敲著右手背。目光沒有離開過她身後那位,博爾頓的侍從。
這次白琪往右邊側頭了。
"哈哈哈,感謝,感謝。願美麗皎潔的月光照耀我們彼此的前程。尊敬的客人啊。"
"還沒結束呢。我想,還有幾個貨物吧?"
博爾頓短頓一氣,不解地看向迪盧克。手上的筆停下了簽名。
"最近是進了匹來自璃月和稻妻的絲緞。都是物美價廉的貨,為風花節準備好禮呀。"
迪盧克嘴角微微抽動,白琪收好檔案,夾在腋下。眼睛飄向遠處一輛駛過的車輛。
"是啊,希望這次風災後,依舊可以一切順利進行。"
"進行,對蒙德佈防瞭如指掌的目的。"眼神犀利,夜梟終於發現了獵物,張開翅膀,即將撲向附在草叢裡的毒蛇。
"不不不?迪盧克先生,您說佈防圖,我這種小貴族沒有那種機會得到啊"
他看向博爾頓袖口間的筆,已經換成綠色的了。而一開始,那是隻紅色的筆套。
"我開出這麼豐厚的回報,不是為了把你的特殊貨物擠出倉庫麼?"
"相比於愚人眾開出的條件,你很清楚了吧?"
什麼!那個美女侍從呢?怎麼忽然消失不見了?
"你有最後一次機會。"
旁邊的侍從向前一步,火與雷,在這個小房間裡對峙著。只要他能及時發出訊號,就可以讓他們逃避追捕,帶著資訊離開。
"不是,哪有這種東西,我這可不敢存放這種....."
"那麼這個呢?灰色的信,還有這種特殊的印章和麵具?"
"藏在你座位下,可真是費了番周折。好在,我帶來的都是假合同。"
外面又來了一批人,吵吵嚷嚷的聲音已經傳入整座府邸。
沒有被染血的佈防圖,就算沒有攔下運送的飛燕,夜梟也撕碎了毒蛇的巢穴。那位身影,此刻正在門外角落裡蹲著,欣賞著天空一閃一閃孩子們的舞蹈。
剩下的?不關白琪事情,裡面傳來他求饒的聲音,戴上耳機,任憑那暖風,吹走今天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