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的馬,自從睜眼開始,就隨著流風而奔跑,自在地與風之國度的孩子們一同馳騁。
現在,暫時離開那些正在搜查著的騎士們,一位老人,坐在輪椅上,看著眼前兩個孩子快樂地追逐著蝴蝶。
旁邊一位白衣短裙的女子,坐在一棵斷木上,她到了這裡來就一直喜歡看著天空。
這片天空,自己年輕時候也喜歡盯著看,希望可以摘下那顆星星送給她,可惜自從他於寂燼海前折返後,再也不見她的蹤影。
自己的孫女,前幾天在小湖那邊消失了,幾天下來,那些獵人們都沒有打聽到什麼訊息。
那位小姐,是孫子帶來的。說是來這裡遊覽。實際上看她眼神,似乎一直在追蹤著一位旅客。
"老皮納先生,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身著白衣,扎著長馬尾的女子?"
問這句話的人,也是最近才在村上歇腳幾天的旅商,說是賣絲娟的。可是酒桶怎麼裝那種貨物呢?
"嗯,她在......"
"唉?她不是還在那棵樹下麼?"
一股寒意,一陣微風。老人扭頭看去,一個黑眼罩的藍髮男子,拿著劍,抵著商人的脖子。
"弗拉基米,跟我們西風騎士團走一趟。"
那名女子拿著雪糕,和孩子們分享著。老人半晌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看著遠處田地裡茂盛的青麥,摸了摸鬍子,背身回去了。
"爺爺,我回來了!"
"齊娜?你這幾天怎麼回事?去了哪裡?家裡人是那麼擔心你啊。"
"是,是我走丟了。"
小女孩眼睛朝向一邊,像是刻意地避開什麼,曾經作為一位冒險家的經驗,他蹲下來,要求孫女說出實情。
孫女搖搖頭,旁邊幾個孩子拿著白色的,散發著香味的冰奶油走來,和她分享著。
"齊娜,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啊,記得給小朋友們說謝謝。"
"我們跟那個大魔法姐姐說了謝謝了,她還幫我們抓螢火蟲呢,一人一個!"
"凱博,你這不就直接暴露了嘛。"
原來如此,自己只能希望她一路順風。向著遠方看去,她的背影是那樣亮麗。在潔白如雪的月光下,漸漸與之融為一體。
那些騎士們又押著幾人。還有一個人躺在板子上。
"凱亞隊長,具體人數還差一個。"
"嗯,不急。白琪小姐正在藉助月光的掩護看著我們背後呢。"
凱亞丟擲一個金幣。是反面。
果不其然,他們開始動手了,前面年輕的騎士被一雷錘擊飛,落在路邊一堆乾柴堆上。
大約十一人,有趣。隊長拍拍手,後面兩人亮出利劍,擺好陣勢。
四打十一。但是西風騎士們佔據著高地。
"把我們的人交出來!"一位愚人眾風拳先遣隊隊長高喊著,估計一路趕過來都沒有喝水,嗆了一下。
"吶,在我們背後,怎麼,在這裡大動干戈不好吧?需要各位,冷靜一下麼?"攤開手,毫不猶豫地緩緩向前走去。
"頭,這裡有些狹窄,乾柴堆地有些多,咱們不方便。不如先派幾個兄弟姐妹繞一圈。"
"好主意。"風拳隊長點頭道,自己和一位雷瑩術士慢慢上前。
"居然沒有選擇靠後,是因為你人多麼?"冰屬性的神之眼,散發著亮眼的光芒,通查這就去意味著他要用大的了。
"小心著涼!"
這麼遠?還有十幾步的距離啊?
不對,那些冰凌並沒有環繞在他身邊,而是瞬移到旁邊的一個倉庫裡。
冰凌瞬間炸開,往裡一看,一位水銃愚人眾士兵被牢牢釘在原地,旁邊翻倒了幾瓶空酒桶。地上沒有酒漬,反而是淡黃色黏糊糊的汁液。
這個大胖冰雕飛向這個統領後頭一處垃圾堆裡。原地站在一塊灰褐色布上,正是白琪。不過她此刻已經換好了自己的魔法使套裝。
"喲,你看,是誰包圍了誰呢?"
該死,這個女人!執行官公子說過她有著無與倫比的速度,沒想到連擅長控制的水銃兵都可以瞬間被擊倒。
"唉,可憐這些果汁啦。"白琪扭頭看去,白白炸開這麼多存貨。她也想買些回去喝喝,溫迪他也喜歡蘋果汁。
怎麼辦?愚人眾小隊長看向後面,除了雷瑩術士外,別的隊友已經分開,各自繞著村子包圍。
那麼......,她已經解決完了!
白琪已經瞬移到凱亞一邊,手上抱著個孩子,哭哭啼啼。輕輕把他放在一邊。躲在面前姐姐的裙子後。
好在,還有兩個兄弟跟過來了,現在變成了四打五。
"那麼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用最大功率!"
旁邊隨從一驚:愚人眾的邪眼,現在正爆發著猛烈的力量。他們已經不管自己的姓名了麼?
是什麼值得他們這麼拼命?白琪扭頭看著凱亞,他眼角凌厲的寒意,自己是不敢多看幾眼。不知道,很害怕多問幾句。
特別是那位頭領,雙眼爆發著的紅光,臉頰兩邊不止地溼潤起來,不會一拳把自己秒了吧?
"小姐別怕,剩下的,交給我們來。想必,迪盧克那邊更需要你吧?"
"真的嗎?"白琪擔心極了,現在凱亞的神之眼光芒相比於月光都顯得微弱許多,怎麼面對兩面包圍著的敵人呢。
"很簡單。白琪小姐你先走就好。"
"好吧。"
接下來可不是優雅的場面,凱亞看向旁邊最後一個完整的倉庫,彈起一枚粗糙的硬幣,帶著手下衝向那裡。
白琪則是一路奔跑著,那個小男孩脫離了危險區,自己也要回到臨時老闆那邊去。
俊朗的紅髮男子,看著低頭求饒的胖子,沒有動嘴唇。
東西,沒有交付完。最後期限的沙漏,只剩下十分之一了。
沙漏很是精緻,可惜沒有半點符合自己的品味。他一手抓來,繼續看著眼前這位人繼續顫抖著。
"求您了,這真的是我所有藏起來的貨物啊。那位愚人眾大人說安全性極高的。"
"呵,那些面具下的人,已經不需要對你露出真面目了麼?"
輕輕用力,那沙漏遍地都是,閃亮晶晶的紫砂,落在大劍下,與灰塵融為一體。
一把紫色的飛刃,藉助陰影的掩護下,飛向迪盧克眉心間,卻被一隻黑色的骷髏捏成粉末,散落在陳色木板上。
點點頭,不錯。如果她可以一直當這樣的角色,愚人眾永遠也不得安寧的。
"啊!你居然敢!什麼?主人你怎麼會?"
另一個人被骷髏一手提著,渾身都是淤青和斑點。腦殼上還有日落果的碎片。
他的助手也來了。不過很明顯,這番抵抗是沒有用的,白琪捏著鼻子,緩緩找了軟椅子坐下。這些人身上的香水味太重了!
現在,兩人跪著,兩人坐著。
"說吧,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迪盧克看著已經胡亂一團的男侍從,微微皺眉。白琪是這樣暴力的女人麼?怎麼看不出來?
一邊,那白色手套,擺弄著從他身上挖下來的神之眼,還有一份碎裂的邪眼。
"你怎麼制服他的?白。"
"額,他渾身都是雷元素,我就用前幾天從至冬買的日落果砸他身上,是他自己瘋狂戳自己的!"
白琪睜大眼睛看著旁邊,手指摩擦摩擦著,哎呀。暴力的是宸曦之星,不是自己!
"嗯。你們倆還是不打算說什麼麼?"
"說,我們都說。前一個月......."
今天月亮好漂亮,第一次見到提瓦特的滿月啊。好想拿留影機拍下來,可惜沒印紙了。
那就,記在心裡吧。剩下的都是他們的工作,要是有什麼人可以一直陪自己多聊聊,哪怕雜事也好。
月光好亮,比自己手裡那些系統贈送的神之眼還要閃耀,願可莉睡地香,願安柏天天順利,該找她試試看無人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