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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烈焰燎獄,朽骨降淵,熾灰的末曲

"感受,我失去一切的憤怒!"

"同我一同,跳起烈焰的終曲吧!"

"我明白,再也見不到愛人的悲傷。"

"可是你不能被火焰燃燒了你那原本的心啊!"

黑色的骷髏手,又捏碎了一隻試圖靠近的蝴蝶翅膀。

異變計程車兵,在火焰的沐浴下化作灰塵,剩下的人急急忙忙四散奔逃,武器都掉在地上。而[博士]則按著顫顫巍巍的助手,一同看著。

"直到一切,焚淨!"

旋轉著,舞蹈著。她那充滿火焰與死亡的舞姿,白琪一直都在後退,可是周邊的火蝴蝶們正在壓縮著空間,金屬質地的天花板,早已同雨滴般,融入乾裂的地面。

鐵雨火林,包圍著她,空氣也極其滾燙,可謂是躺過雪山冰,吸過火海氣。

是把自己當成災厄的降臨者了。狂怒之下,她絕不會多聽自己幾句。白琪眉間微垂,淺嘆一口驅散心裡的無奈。從到蒙德,一路都沒有由己的時候。

但是,在她背後,那雙支離破碎又尖利的翅膀,沒有向自己施展更多的力量。

"魔女!是你帶走了他了!"

"啊哈哈哈,不過區區一個小騎士而已,不是麼?"

來的太快了!一個高大的黑衣女子,修長的散發,身上還有豔紫環,在白琪背後,一隻只魔物從裂縫裡鑽出,帶頭的一隻,奔向她的腳下,對著兩人齜牙咧嘴。

噁心,兩隻舌頭!白琪捂著嘴,宸曦之星的力量越來越強,敵人是從未見過的強大。

"有趣,無限接近於黃金級別的造物。我的裝置在融毀之前,都可以繼續維持這處秘境。"

那個女人形狀的汙穢,早已沒有了面容,只能看見一張嘴,裂嘴,牙齒都已經是非人的倒勾形。

"你不出手嘛?"[博士]攤開雙手,這種一臉無所謂的人可真討厭。

唉,想到[女士]的愛人竟是這般與她不辭而別,想到自己的宸曦。那也是多麼一個燦爛的下午啊。

"怎麼,不想要他的靈魂麼,呵呵。"

"魂?"驚聲道,現在她正要挾著一個透明的身影,還以為是她的一部分,看著那無比抗拒的動作,幾百年了,能再次見到心裡的她,那朵跨越時間的花。

手裡的藍色花瓣,緊緊握住。赤焰魔女張開雙手,猛烈的旋風從其背後呼嘯而來,與向前衝鋒的龍首怪物相互搏擊,廝殺。

她正在燃燒自己,燃燒這個看不見希望和色彩的世界。無顧對方漆黑的利刃,向它奔來。

那個怪物,輕蔑的笑聲從它身上飄來,身後的撕裂般的粘稠物,向著一邊閃去。

可是,烈焰的高溫一直未曾褪去,一直在逼近,怎麼躲不開?噁心而又寒冷的觸感湧向自己的每一處角落。

旁邊的魔物悉數被撕成碎片,那雙耀著比藍天還閃亮的雙眼,裡面的怒意直直射來。

"災厄的具現,看來沒有我想象中那般可怕啊。"

旁邊負責守衛的魔物,幾百年來未嘗一敗。今天卻化作片片雪花,不,散落在地上,連融為一體的機會都沒有,統統消散在了那黑色骷髏的指尖。

"你,應該與我們一道,成為這個破敗世界新的主宰....."

"閉嘴!撕毀一切事物的,明明是你們!"

赤焰魔女的手上,火焰長鞭上下舞動著,劃過空中,留下一道道金色的痕跡。

這些,是她最強權能的一角,任何靠近光痕的存在,都會被緩緩加溫 ...

然後,碎裂。

現在,怪物被巨大的黑骨骼手握住,一次次被憤怒的羅莎琳所鞭笞,而白琪則靠著半截宸曦之星,消除著火焰魔女身後的噁心玩意。

看著面前一隻蝦頭一樣的鬼玩意兒變成一攤漿,不知道還能不能吃得下今天晚上預訂的胡蘿蔔蜜汁叉燒。

好臭,白衣服已經是黏糊糊的了。感覺看什麼都是土褐色的了。不可忍受啊!白琪儘可能減少呼吸,魯斯坦的靈魂,哦不,眾多犧牲者的靈魂,願羅莎琳趕快把它們從泥濘的黑沼澤里拉出來。

回頭看去,那位魔女的盛裝同玫瑰般愈發盛開,火與煙共同交織著這片秘境。

博士滿意地看著手裡管子,正在變化。再怎麼冰冷的面具,也掩蓋不了他內心的激動了。

"老師,我的課題,離解開,只剩下最後一步了。"

他的視線,轉向已經對戰鬥愈發熟練的異界人身上。她像一隻鯊魚一樣,衝向面前無數漆黑怪物的隊伍裡。不過這些魔物縱使比她高上幾倍,吼叫聲與爪牙再怎麼尖利。碰到那漆黑深邃的骨骼上,如同雪堆被火史萊姆砸過一般無力地融化。

"啊!諍言的教導!"

魔女樣的怪物從烈焰中飛上空中,俯瞰著羅莎琳,雖然她沒有眼睛。

一個金色的圈,像是法陣一樣。從其背後浮現,上面的文字,整齊的紋路。沿著她手臂發射出道道雷光。

"感受!感受吧!"

白琪雙眼一閉,帶著她躲開了7道雷擊。雷擊留下的地方長出了紅褐色的果實。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隨後地面爬出來的,則是一位手持騎槍的藍戰士。

戰士面朝實驗家,剛邁出一步,就被一道紫色的雷電擊碎在地。博士收回邪眼,旁邊的助手已經受不了,不能多在汙染面前待太久。

他想跑,卻動不了,只能看著自己的肌膚愈發灰暗,像是一塊石頭一樣,同針紮在眼睛裡,那是深淵的囈語,還有好多不可描述的存在,在自己的面前晃動。

"白琪,你願意,同我燃燒這個世界的黑暗麼!"

"當然,不過我有自己的方式。"

灼燒的魔女再次閃動燃燒一切的翅膀,跳起獨屬於她的舞蹈。

白琪雙腳邁開,一聲炸響從鞋底爆發,魔物們身上的黑煙悉數退散。那個女人壯的具現,正在被骷髏反覆拉扯著。

"你的怒火,我的遺憾。"

"反正,我也討厭你這種存在。"

博士摘下面具,細緻地看著面前少女的背影,一瞬間,像是曾經在戰爭中被老師找到的感覺。

羅莎琳同她一道,在為自己的結論做出貢獻。

"白琪,宸曦。嗯。不過我不會道謝的,在結束前。"

她們朝著漆壓壓的怪物們緩緩走去,火蝶正在聚攏,像是一陣由烈焰組成海嘯,隨著她的舞蹈而迫近。

白琪的距離夠了。

向前伸出右手,宸曦之星爆發出無比耀眼的金光。這次,她的雙眼,依舊是那般明亮。因為它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成長。見證歡笑,見證煩惱,見證了這個世界的哀傷。

"the world!"

這是她真正的能力,在這個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