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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就是江淵

木聽藍最近幾日都未見到盛煜,心裡極為清楚這次事情的嚴重性。並且她心裡隱隱猜測盛家這次恐怕是逃不過去了。

木聽藍不禁想到了那日晚上盛序臨的眼神,平靜清冷下好似隱藏了太多的秘密。

直覺告訴她,這人很危險!

“小姐,不知是誰在門外放了一封信!”春蘭拿著一封信滿臉疑惑的走進來。

木聽藍接過信拆開,“春風樓!”木聽藍念出聲來。

正要將信封放下卻發現裡面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她將東西倒出來,裡面裝的是幾個玉石打造的蓮子。

木聽藍拿起來細細的看著,這玉成色極好,翠色慾滴。用來做成這個實在是可惜了。

想到這玉蓮子,木聽藍不禁想到一個人,心裡也隱隱猜測起來。

“春蘭,準備一下,我們去春風樓!”

春風樓是京城文人雅客和江湖俠客最喜愛的聚集之地,平時人們會在這兒閒談宮中秘聞或是江湖趣事。

春風樓既對富人開放也對窮人開放。總之,無論貧窮富貴都能在春風樓有一席之地。

因此,春風樓也備受好評。

“小姐可是木家姑娘?”

木聽藍一來到春風樓的門口小二就眼尖的看見了她。

“是!”

“請隨我來!”

木聽藍跟在小二的身後,只見大堂內擺設雅趣。許多文人學子正在談天說地,飲酒作樂。

上了樓,又是別一番的風景,樓上的陳設富麗堂皇,又不顯得庸俗。

一直走到一處房間,小二恭敬道:“請吧!主人在裡面!”

春蘭被木聽藍留在了樓下。

木聽藍一進去看清裡面的人:“小侯爺?”

沈翊放下手中的茶盞,“木小姐似乎很意外?”他的語氣裡帶著略微的邪氣。

沈翊示意著木聽藍落座。

木聽藍坐了下來,眼神愈發的複雜起來:“小侯爺找我所為何事?”

沈翊端詳著木聽藍,眼裡藏著別人看不懂的情緒。

“盛家要倒臺了,木小姐可要擇良木而棲?”沈翊語出驚人。

木聽藍險些打翻了沈翊方才為她倒的茶水。她的瞳孔裡散發著鋒利的光芒。

“小侯爺這是何意?臣女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木聽藍實在摸不清沈翊到底想要幹什麼,是敵是友。

“盛家商隊藏有五石散,盛煜活不過多長時日了,木小姐是聰明人,該明白孰輕孰重吧?”沈翊的語氣帶著一絲慵懶,不輕不重的說著。

木聽藍猛然一驚,瞳孔放大。他是如何得知?

“小侯爺想說什麼?”木聽藍內心驚濤駭浪。

沈翊:“木小姐應當明白自己的處境,盛煜死了可就沒人保你了,不如到本侯這……………”

“小侯爺莫要胡言亂語!”木聽藍語氣急促打斷了沈翊的話。臉上的慌張一覽無餘。

沈翊瞧見了木聽藍臉上的慌張,嘴角展現些許出笑意。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種道理木小姐應當明白吧?更何況你們只是定親並未成婚!”

沈翊循循善誘,一步步引導著木聽藍。

“小侯爺自重!”

木聽藍有些被嚇著了。

“臣女先行一步!”

說著,木聽藍就要往外走。

沈翊一把抓住了她的皓腕,滑膩的觸感襲來,沈翊忍不住摩挲了幾下。臉上的笑容迅速褪去,那雙眸子冷若寒潭。帶著些許狠戾。

“盛煜不過將死之人,值得你這樣嗎?”

沈翊直勾勾的盯著木聽藍,像盯著獵物的灰狼。

木聽藍條件反射的掙扎起來,用另一隻手捶打著沈翊的手。“放開我!混蛋,登徒子!”

沈翊用了些力氣將木聽藍拉到自己的懷抱,女子的馨香將他包裹著。

“我等你回來!”

沈翊的聲音在木聽藍耳邊縈繞。

隨即木聽藍身體的束縛鬆開了,木聽藍顧不得多想跑出了房間。

一條繡著蘭花的手帕正孤零零的躺在桌案上,沈翊將手帕拾起,嘴角笑意擴大。

門外的木聽藍見人沒有追過來鬆了一口氣,她微微仰起臉龐,泛起點點溼意。

下了樓,

“小姐…………”春蘭看著泫然欲泣的木聽藍猜不出到底發生了何事。

“無事,回府吧!”

隨意的擦好眼淚後,木聽藍快速的離開了春風樓。

回到府裡,

木聽藍將自己關在閨房內,冷靜的思考著。

盛序臨和沈翊的話好似都在指明瞭盛家在劫難逃,如果真的是這樣,盛家傾覆是遲早的事。

那她……………也該為自己打算一番了!

一隻信鴿飛落在木聽藍的梳妝檯前,木聽藍起身開啟信。是程蔓蔓來的信。

上面寫著外祖父的病已康復,讓她不必擔心。木聽藍的視線停留在信的最後一行。

“江淵被火燒死了!”

木聽藍不可置信輕聲唸了出來。

這麼這樣巧合?

再想想面具之下那熟悉的眉眼,還有蓮子。

木聽藍喃喃出聲道:“沈翊就是江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