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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國公主X鐵血將軍11

溫清清再也按耐不住,這種人簡直太可惡了!

父親沒有虧待過她,整個皇宮上下,誰都沒有虧待過她。

她雖然不受父親寵愛,可是該給的賞賜一點都沒少。

冬天的炭火,夏天的冰,一年四季的衣裳首飾,每個月的俸銀,何時缺過她什麼?!

“你……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天譴?!”

“天譴?哈哈哈,我的小公主,你終於肯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女人仰天大笑,“本宮要慢慢……慢慢的折磨你,本宮恨你,恨你父親,恨晉國的每一個人。”

“清兒,清兒你在哪兒呢?

孟弘毅的聲音傳來,已經出來這麼久,他必然是急壞了才偷跑出來尋她。

“清兒?”女人越發來了興趣,“看來,你的孟將軍對你的身份,心知肚明。”

她停頓片刻,若有所思道,“一個晉國駐守邊關的將軍,娶敵國公主為妻,你猜猜本宮會怎麼想?國君會怎麼想?”

“本將軍無需在乎吳妃娘娘你怎麼想?!”

孟弘毅聞聲詢來,將溫清清護在懷裡。

“吳妃娘娘自以為在吞併後周的戰事中建立奇功,便可高枕無憂。”

“如今,皇后娘娘育有三子一女,淑妃娘娘育有一子一女,賢妃娘娘二子一女,德妃娘娘的兩位女婿更是朝中新貴。”

“吳妃娘娘身居四妃之一而沒有子嗣,如此張揚,必然惹其餘三妃不悅。”

“陛下已接近暮年,他日殯天后傳位於太子,賢妃娘娘的下場可想而知。”

“你???”女人啞口無言,“大膽,反了你了!出此惡言,你把本宮......”

“本將軍言盡於此,請吳妃娘娘好自為之。先管好你自己,本夫人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

“清兒,我們走!”

解氣!!

溫清清從未覺得這麼解氣過。

這孟弘毅平日裡寡言少語,真吵起架來,招招致命,一語中的。

打蛇打七寸,全是對方的致命傷。

宮宴接近尾聲,這個是非之地,當然是早走早好。

孟弘毅摟在溫清清的肩上,輕聲安慰道:“不要怕,有為夫在,旁人不敢傷你分毫。”

媽耶,有霸總那味兒了。

溫清清順從的點點頭,頗有幾分小鳥依人的味道。

“我不怕,她雖為我父親的妃嬪,卻一直在為晉國國主做事。”

“要不是她裡應外合,偷了佈防圖,我後周也不會如此慘敗。”

“可惡!”孟弘毅雙拳緊握,眼裡似要噴出火來。

“她欠娘子的,我一定會讓她十倍百倍的還給娘子。”

二人與晉國國主辭行,在人群中又看到了吳妃娘娘。

她不知何時回去的,低眉順目的跟在皇后娘娘身後,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焰囂張。

看來,孟弘毅的話對她,也產生了一定的作用。

回府的馬車有些顛簸,儘管宮宴上什麼都沒吃,溫清清也還是覺得胃裡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清兒可是哪裡不太舒服?”

孟弘毅看出她有些蔫吧,不似往日那般活潑。

“沒.....沒有.......”

“清兒,你放心,這個吳妃娘娘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你若還是擔心,為夫下個月便與你一起離開這裡,去往邊疆。”

孟弘毅將她抱至腿上,讓她稍微舒服些,又說了一堆安慰的話。

“邊疆苦寒,風沙大,娘子跟著我,怕是要受苦了。”

“我已在暗中集結後周舊部,只等從這裡離開。”

孟弘毅的聲音越來越小,溫清清已經困得睜不開眼。

“哎喲”

溫清清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馬車突然震動,朝後傾斜,再也不能前行一步。

“怎麼回事?”

“清兒,來,把手給我,先下車。”

夜已經很深了,溫清清環顧四周,似乎並不是郢城。

馬伕已不知所蹤。

孟弘毅府上除了孟老伯和月華嬤嬤,沒有其他人伺候,自然也沒有馬伕。

再者,今日是皇家宮宴,馬車和馬伕都是宮裡安排的。

早上去府上接他們,晚上再將他們送回去。

孟弘毅似乎意識到什麼,蹲下身來仔細檢查,方知剛才的震動,是馬車的車軸斷裂。

斷裂處的切口整齊劃一,有人工切開的痕跡。

“清兒,小心!”

黑暗中,箭密集得雨一樣落下來,“清兒,你躲到車裡去。”

“將軍,那你呢?”溫清清是真有點不放心。

敵在暗,我在明不說,還趕上孟弘毅的右臂廢掉了。

“這幾個小毛賊,我對付得了。”

車外的打鬥聲越發激烈,時不時有一支冷箭穿到車簾上。

一聲巨響傳來,似有煙花在空中綻放,夜空瞬間被點亮。

是對方在呼叫援軍還是孟弘毅在搖人??

金屬相互撞擊,“啊!”孟弘毅小小的呻吟聲。

“將軍,你是不是中箭了,你還好嗎??”

“清兒,不要下車。為夫......為夫不要緊。”

對方絕對是精心謀劃、有備而來。

恰恰好好馬車在這裡壞掉,又恰恰好好這裡埋伏了這麼多人。

“籲!”

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一匹棗紅馬,馬蹄踩踏地面,發出噠噠的聲音。

“清兒,抓緊我。”

一隻手從車簾處伸進來,溫清清來不及多想,緊緊抓住男人的手。

“走!”

男人一隻手拎著她,放在馬背上;一隻手緊握韁繩,“駕!”

衝出這片箭雨。

“清兒.......”

男人的頭靠在她肩上,“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受傷??”

“我沒有,夫君,你呢?你怎麼樣?”

男人沒有回答,身體重重的栽倒在她肩上。

“將軍!”

她不會騎馬,好在原主擅長騎射。

接過孟弘毅手裡的韁繩,一路狂奔。

她也不知道這匹馬要帶他們去哪裡。

當下,孟弘毅受傷昏迷,她對這裡又完全不熟悉,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這匹馬。

老馬識途這句話還真有幾分道理,經過心驚膽戰的半個時辰。

嘶鳴聲衝破雲霄,馬在將軍府門口停了下來。

“將軍,將軍!”

孟老伯與月華嬤嬤出門迎接,“夫人,發生了什麼?將軍怎麼會受傷?”

“撲通”一聲,孟弘毅從馬背上摔下來。

那支箭,正中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