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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棄妃x絕嗣皇帝28

鳳藻宮內,蕭濟鸞魂不守舍的坐在床榻前。

原因已經查明,在幾十個端午節的香包裡,有一個香包裡混入了微量的麝香。

端午節的香包裡,裝有各式各樣的香草。

佩蘭、蘇葉、白芷、薄荷、藿香、冰片、三七、桂枝......

這些安神靜氣的香草,都是極好的寓意。

可是,偏偏被別有用心之人所利用。

趁著端午節,麝香被其餘香包裡香草的味道所遮掩,很難察覺。

這次見紅,便是幾天來,吸入麝香的結果。

所幸,大人和孩子,都無礙。

若是其中任何一個有事,他會恨死自己。

恨自己怎麼沒有保護好娘倆,恨自己太過於疏忽。

那個裝有麝香的香包,已經被他收起來,交給心腹裴簡行暗中調查。

“痛.....”

女子捂著小腹,蜷縮在床榻一角,眉頭緊皺,小臉煞白,淺淺的呻吟。

他心疼不已,只恨女子所受的苦楚,不能轉移在他自己身上。

他寧願痛的人是他自己,也不想看到她受一丁點兒苦。

只是,生兒育女這件事,他沒有絲毫辦法來替她。

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她。

把所有的危險,都與她隔離開。

他把食指塞到女人嘴裡,“清兒,若是痛得厲害,就咬朕的手,萬不能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女人似乎開始有了些意識,輕輕的舔了舔他的食指,咬緊下唇。

潔白的牙齒在唇上,咬出一排血痕。

大約是痛極了,女人的雙手緊緊抓著床褥。

花瓣一樣淡紅的唇,被咬破,鮮血從破皮的地方流出。

蕭濟鸞不忍心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受苦,讓太醫院孫院判想辦法。

“回稟陛下,止痛無外乎兩種,一種是針灸止痛,另一種便是止痛藥丸。”

“皇貴妃娘娘尚在孕早期,這時候不管是針灸止痛還是用藥,對腹中胎兒,都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微臣建議......”

“停!朕不想聽你們建議”,蕭濟鸞已經心疼不已。

“朕要貴妃娘娘的身子舒服一些,她這般痛下去,朕看著難受。”

自古以來,帝王都是看重子嗣。

至於宮妃,大多視為生兒育女的工具。

先帝,不也是如此麼?

當年,先帝寵愛文德皇后,伉儷情深。

由依仗文貴妃母家手中的兵權,對文貴妃寵愛有加,位同副後。

可自從在江南的畫舫上見到季淑妃後,也納進宮中,日日宿在她那裡。

季淑妃難產而死,先帝雖然哀痛,可還是源源不斷的選妃。

孫太醫在宮中三十餘載,早已對帝王的薄情寡性見怪不怪。

像陛下這種,寧願傷害龍嗣,也要讓妃嬪少些疼痛的,真是極少。

“請陛下再三思索,《經效產寶》一書中有云,若在孕早期強行鎮痛,輕則......”

“好了!朕意已決,準備施針吧,朕不想看到清兒這般痛苦,你若是再多嘴,朕便將你攆出太醫院!”

“陛下.......”

聽到溫清清在喚他,蕭濟鸞萬般柔情湧上心頭。

“在呢,清兒,朕在呢,朕就在你身邊,可是痛得受不了?”

“你放心,清兒,朕已經安排孫太醫為你施針止痛。是朕的錯,朕的疏忽,朕簡直該死........”

“不要,陛下,你聽妾身說”,這虛弱的聲音讓蕭濟鸞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清兒”,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你說,朕在聽。”

女子冰涼的手摸在他臉上,“陛下,你不要哭。”

“妾身不要施針止痛,所有有損皇兒的事,陛下都不準做。”

孫太醫聽到這句話,如同聽到特赦一般。

拎著藥箱,起身退下。

施針止痛的壞處,他當然知道,造成胎兒畸形、流產是常事。

陛下本就患有體寒之症,這兩年多來,又心肺受損,諱疾忌醫,純靠一些補氣養生的藥撐著。

皇貴妃腹中的這一胎,十有八九是陛下的唯一的子嗣。

他不敢冒任何風險,若真的強行止痛造成胎兒畸形,他自己就是罪人。

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讓祖上蒙羞。

“妾身不痛的,陛下先回太微宮歇息一晚,等明日.......明日妾身好些了......”

“不要再說了,清兒,朕心裡難受。”

蕭濟鸞抱她到懷裡,俯身堵住了她的唇,“清兒,不要說了。”

他一點一點加深這個吻,女子嬌小玲瓏的身體徹底癱軟在他懷裡,嬌喘連連。

自從她完全屬於他之後,他對她的身體,比她自己還要熟悉。

他知道怎樣去讓她舒服一點,再舒服一點........

她是愛他的。

若是不愛,怎麼會在自己已經痛得不清醒的時候,去情意綿綿的回應他的吻。

“清兒,好些了嗎?”

女人微微點頭,沉沉的睡去,均勻的呼吸聲讓他覺得分外安心。

他一直本著寬厚隱忍的原則,儘管對後宮中的許多事心知肚明,卻始終想維持表面的平和。

但是,這晚開始,他不想再忍。

他的身子什麼情況,他自己心裡有數得很,最多活不過一年。

現在,他有了皇兒,他不想他的皇兒與他一樣,處處受制於人。

就算他死了,他也要將那股勢力連根拔起。

將一個海晏河清的國家交給他們的孩兒。

過去種種,他為情所困,覺得人生了無生趣,自然是看淡生死。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所謂的隱忍在對方看來,根本就是妥協與退讓。

隱忍寬容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子,也保護不了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兒。

芸嬤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陛下,喝藥了。”

他接過藥碗,沒有絲毫遲疑,一飲而盡。

這些藥是他自己要太醫院熬的。

他何嘗不知道這些藥,不過是在提前消耗和預支自己的身體。

他只想健健康康的站在她面前,看著她笑,看著她鬧。

芸嬤嬤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陛下還是要保重自己才好,至少.....至少要等到孩兒出生,喊聲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