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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棄妃x絕嗣皇帝20

飛天,其實是神話傳說中的氛圍組。

素手著金蓮,纖腰理雲間。

在系統工具的加持下,溫清清光著腳丫,腳踝處的鈴鐺叮噹作響。

素手著金蓮,纖腰理雲間。

輕薄的長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姿,雪腕纖手,顧盼生輝。

彷彿夢迴黃沙漫天的敦煌。

纏繞在手臂間的披帛,隨舞姿擺動,金線銀絲,流光溢彩。

頗有羽化而登仙的意味。

音樂聲停止,眾人如夢初醒,連喝彩聲忘了。

“本宮獻醜了,還請伽羅國主多多指教。”

“我朝地大物博,雖兵強馬壯,卻也看中詩書禮樂。舞蹈本就是自娛自樂,原本應該是乾淨純粹的。”

【叮咚,一舞傾城工具已使用完畢。】

【系統內可使用積分:20;可使用工具:催情藥。】

一切都剛剛好。

勝負已然十分明瞭。

伽羅國的舞姬讓人覺得舞跳得好看。

溫清清的舞蹈讓觀眾覺得敦煌真是個好地方。

“是本君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闊。既是輸了,便輸得坦蕩!”

伽羅國主剛要屈膝跪拜,蕭濟鸞雙手扶起他。

“國君言重了,不過是相互切磋,取長補短。”

伽羅國主作揖道:“按之前約定,本國君自願稱臣。”

蕭濟鸞微微搖頭,與伽羅國主並肩而立。

“大可不必,你我年齡相仿,不如以兄弟相稱,永結秦晉之好。”

溫清清看他是越來越順眼。

至少稱得上是謙遜有禮,有大國風範。

不咄咄逼人,做人留一線,始終顧及所有人的體面。

酒過三巡,通宵達旦,賓主盡歡。

伽羅國一行人返程之日,蕭濟鸞與溫清清在城牆目送他們離開。

不知道舞姬與伽羅國主說了些什麼。

車隊暫停,舞姬逆著人流,小跑到溫清清前。

“貴妃娘娘可否告知,您是在何處習得此舞?”

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喜歡跳舞,將舞蹈視為生命。

溫清清不忍欺騙她。

“在離伽羅國大約三百公里處,有一個叫敦煌的地方,你去了,自然就知道。”

她欣喜若狂,眼神裡有了神采,“貴妃娘娘的舞,可有名字?”

“有,叫敦煌飛天。”

身旁的婢女一直催促,不要耽誤啟程回國。

她戀戀不捨的離開,嘴裡唸叨著“敦煌飛天,真是極好極好的名字。”

朝霞鋪面天際,初升的太陽光彩四溢。

蕭濟鸞摟著溫清清的肩,眼裡滿是欣賞。

“清兒是何時學會跳舞的?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那驚喜就太多了......

最大的“驚喜”就是她根本就不是原主。

原主早就在除夕那夜,服毒自盡了。

“陛下可知,星兒的手是如何受的傷?”

“如果不是星兒替妾身擋在前面,今日妾身怕是很難與陛下這樣並肩站在城牆上。”

送走外人,剩下的,就是為自己和星兒討回公道。

溫清清從來不信奉什麼以德報怨。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一個都跑不了。

上陽宮內,溫沅沅正在訓斥下人,地上全是打碎的花瓶和擺件。

溫清清捧著舞鞋,身後跟著蕭濟鸞和星兒。

“陛下.......陛下駕到,怎麼不.....怎麼不通傳一聲?”

看著滿地狼藉,還有宮娥們瑟瑟發抖的樣子,溫沅沅連遮掩也來不及。

“怎麼?”蕭濟鸞厲聲道:“朕的行蹤,還要向你彙報不成?”

“不不不,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雖然平日裡,溫沅沅也沒少作妖。蕭濟鸞多數時候都大事化小,息事寧人。

蕭濟鸞緩緩落座,把星兒抱在腿上,指著身旁的位置道:“坐吧。”

溫沅沅起身剛要落座,蕭濟鸞板著臉孔說道,“跪好,朕沒有讓你坐。”

溫清清瞧著蕭濟鸞哄星兒,突然有種老父親和老母親為女兒出頭的錯覺。

“本宮得了一雙舞鞋,據說是這上陽宮裡的東西,本宮現在來物歸原主。”

“賢妃娘娘可還認得這雙鞋?”

眼前的女子嚇得花容失色,點頭又搖頭,“妾身,妾身不認識.....”

“不認識?”

“賢妃娘娘可知,欺君之罪該如何處罰?”

“這上陽宮裡的桂嬤嬤,又到哪兒去了?”

短短几句話,溫沅沅已是無力招架。

她可以完完全全的斷定,眼前這個女子,絕對不是長姐。

長姐性情柔弱,從來不會強出頭。

長姐最重情義,就算她壞事做盡,長姐也從不張揚出去。

從主母去世以後,她與母親沒少做欺辱長姐的惡事。

這些年來,從不見長姐報復。

她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擠出兩滴淚。

“長姐如此厭惡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一頭撞向殿內的柱子。

“行了!別裝了!”

溫清清抓著她扔到蕭濟鸞面前。

“本宮不要你死,在陛下面前,你我都只是妃嬪,不要長姐長姐的叫我。”

“本宮記得吳小娘當年得到爹爹寵愛,是憑藉一支叫步步生蓮的獨舞。”

“你既是吳小娘所生,想必也得到吳小娘真傳。今日本宮想看你跳一支舞,就穿本宮手上這雙舞鞋。”

這些都是芷蘭告訴她的。

原主的母親是丞相府主母,產下她後,身體虛弱,養了幾年,終於再次有孕。

脈搏強健有力,府醫更診斷,這八成是個強壯健康的男胎。

那段時間,府上一片喜氣洋洋。

怎知,趁著原主母親有孕,不宜與父親同房。

母親陪嫁的丫鬟吳皎兒便趁機處處模仿母親.

從言談舉止到衣食住行,模仿得竟有五六分像。

那晚,吳皎兒穿上原主母親的衣服,勾引原主父親,跳的便是這支舞。

母親久等不到父親,出門去尋,竟看到父親與吳皎兒在房裡偷歡。

原主母親一向對吳皎兒不薄,推心置腹視為姐妹,見此情形,急火攻心,暈倒在房門外。

第二日早上,才被管家和嬤嬤們發現。

發現之時,襦裙上一片血跡。

孩兒自然是保不住了,是個已經成形的男胎。

此後,原主母親便得了下紅之症。

三十歲不到,便香消玉殞,再也沒有生育過子女。

反而是吳皎兒,那夜後便有了身孕,十月懷胎產下溫沅沅。

生女後成為丞相府中的吳小娘,做了父親的小妾。

又隔了三年,產下一子。

母憑子貴,在原主母親去世後,成為丞相府的當家主母。

蕭濟鸞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女子。

雖說與溫沅沅有七八分像,可是看她一眼,便覺得噁心至極。

“怎麼?賢妃娘娘這是不願意?朕難得有雅興來你這裡。”

“你今日若是不願意,朕便永不踏進上陽宮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