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清已經兩天沒見到蕭濟鸞了。
宮裡什麼訊息都沒傳出來,一個個嘴嚴得很。
可若是真的一切正常,也不至於連著兩天,溫清清求見都被拒之門外。
“死了?”溫清清小聲嘀咕。
“那本姑奶奶是........有錢有閒又有權的美貌寡婦?”
好像,也並沒有想的那麼爽翻天。
“芷蘭!”溫清清拿出兩錠銀子。
“去,去打聽打聽,蕭濟鸞是不是死了?”
“娘娘!您.......您怎麼能.......”
芷蘭氣到跺腳,扭頭就走。
“喂,芷蘭,別走那麼快,在你們這兒,皇帝死了妃嬪要不要陪葬??”
芷蘭回頭氣呼呼的說道:“娘娘,您......您再這樣不正經,奴婢......奴婢就惱了。”
呃,這還真是冤枉她。
她沒有不正經。
她是在很正經的問。
要是真的陪葬,沒準在這個副本里她死了,還可以重開一局。
天知道,她抓了一手這麼爛的牌。
原主冷宮棄妃,前面還有個心上人。
男主病秧子,要麼咳血要麼吐血。
上面有太后皇后壓著她,下面還有一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妃嬪。
【宿主老鐵,你親愛的寶子告訴你,要是生子之前在系統裡死了,屬於任務失敗。】
【一旦任務失敗,就再也回不去了,沒有重開,只有消失。】
熟悉的大碴子味兒嚇她一激靈。
“消失??大碴子,你還能再狠一點不?”
【宿主老鐵,你還是進度:0;積分:0;工具:0?】
大碴子恨鐵不成鋼的嘆氣道:【已經第十五章了,你還在這裡摸魚划水打豆豆。】
說得好像她願意摸魚划水打豆豆似的。
“大碴子,我......我問你,那個蕭濟鸞,是不是......是不是不太行?”
【呃,宿主老鐵,他行不行,你問我做什麼?你應該直接去他本人。】
“我......我能不能提前找你借點兒積分?算.....算網貸!”
“裸......舉著身份證裸貸都行。”
溫清清想了想,只要20積分。
恰好可以在系統裡兌換一顆助孕藥。
【拜拜了您嘞.......】
“滾吧滾吧!”
溫清清已經習慣了大碴子來無影去無蹤。
天氣日漸暖和,殿外的迎春花開得甚好。
小巧玲瓏的迎春花在迎風搖擺。
黃燦燦的花骨朵,讓人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天黑的時候芷蘭也帶著訊息回來了。
蕭濟鸞確實是病重。
“奴婢使了些銀子,才打聽出來,陛下確實是病重了。”
“原本太微宮裡的高公公和芸嬤嬤,不知道被調到哪個宮。”
“現在,太微宮裡當差的人,奴婢看著面孔都生得很。有一個臉熟的公公,好像之前是伺候過太后娘娘。”
軟禁?
奪權?
政變?
溫清清越想越激動。
這也太刺激了。
原本以為是生子文,變成了叔嫂文。
後來看處境是宮鬥文,結果直接變成大亂鬥。
“走!我們去太微宮看看。”
“娘娘!”芷蘭吞吞吐吐,眼神飄忽不定。
“有話快說,本宮不喜歡說話說一半的人。”
“娘娘,奴婢.......奴婢還打聽到,皇后娘娘這幾日一直在太微宮裡伴君.......”
原來如此!
難怪這兩日,溫清清求見,蕭濟鸞總也不見。
“走!去太微宮。”
溫清清兩眼冒出火來。
“去做什麼?娘娘,您.......”
“抓小三!”
這狗東西,一邊與原主情深意切,一邊與皇后娘娘纏綿床榻。
話剛說完,溫清清意識到不對勁。
好像......好像按照古代這個妻妾的制度。
原主才是小三........
溫清清風風火火的跑到太微宮,果然被門口的太監攔了下來。
“貴妃娘娘請回吧,陛下已經歇息了。”
太監們趾高氣昂,白眼翻上天,帶著幾分嘲諷。
相比之下,連高公公都變得慈眉善目起來。
“本宮要見陛下!”
為首的太監冷笑道:“請貴妃娘娘自重,陛下已經睡下了。”
自重?
臉是個什麼東西。
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反正這個鬼地方也沒人認識我,我偏不自重!
溫清清扯著嗓子喊道:“蘇櫻雪,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啊!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裡面。”
雪姨附體。
“你有本事搶男人。”
“你有本事開門啊!”
“別躲在裡面不出聲。”
“我知道你在裡面。”
宮門開啟,四目相對。
尷尬了.......
出來的人是蕭濟鸞!
清秀的臉上有一種病態的蒼白,長髮如墨一般傾瀉在肩上。
薄唇微抿,靛青色的衣衫襯得氣質越發高貴淡雅。
蕭濟鸞的頭微微側到左邊,掩嘴憋笑道:“這般大呼小叫,成.......成何體統。”
“陛下,你是不是.......是不是......”
溫清清焦急又熱切的盯著他。
“蕭濟鸞,你說啊,你是不是......”
蕭濟鸞輕輕頷首,“清兒,你聽我說。”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有什麼好說的。
溫清清生氣的噘嘴道:“蕭濟鸞,你到底知不知道,牙刷......牙刷與男人不與人共用!”
“這男人我知道,清兒口中的牙刷是何物?”
“何物?!何物?!牙刷啊,早上刷牙的工具!”
蕭濟鸞這下算是聽明白了,她分明就是誤會了。
當然,他也誤會了她的意思,才會點頭
他以為她問的是,是不是生了病?
怎知,她問的是他與皇后蘇櫻雪之間有沒有床笫之歡。
他決定逗逗她,慢條斯理的說道:“那不叫牙刷,那叫齒木,也叫楊枝。”
“不過,朕倒是不明白,為何牙刷與男人,不能與人共用?”
溫清清一字一頓的說道:“蕭濟鸞,你不乾淨了,不乾淨的男人,不能要!”
她越是漲紅了臉,他越是覺得眼前的女子分外可愛。
蕭濟鸞輕笑出聲,緊緊將她摟在懷中,下巴淺淺的靠在她肩上。
順勢反手關上宮門。
“朕沒有,朕乾淨得很,清兒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