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照在深夜的大地上,一片銀光朦朧。
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精神,葉濤根本沒有把這些小混混放在眼裡。他本就不是那種耀武揚威的人,更不可能是那種仗著自己身手高強,就把別人的生死當成草芥一般的悍匪。所以誰向自己動手或者是欺凌弱小,他會動手,可是在對手沒有任何舉動傷害自己的前提下,他也不會懶得多此一舉。
光頭趴在地上,看著葉濤遠去的背影,渾身像篩糠一樣,止不住的顫抖。如果說第一次見識那插入牆體的鋼刀,讓他心生忌憚,那麼這一次的場面確實已經讓這位青龍幫中的打手產生了恐懼和金盆洗手的想法。
葉濤在閃爍的霓虹燈中跨進了飛揚公寓的大門,他和值班的人打了聲招呼,然後便坐著電梯上了樓。
葉國斌此時正開著門,喝著啤酒,吃著花生,把腿搭在小茶几上,悠閒地看著電視。
當他看到葉濤從門前走過,連忙招呼道:“小子,怎麼那麼晚才回來?”
已經跨出去一步的葉濤腳步不動,身體卻彎腰向後,以不可思議的反九十度折下身去,然後偏過頭說:“路上有點兒小事耽擱了”。
“我去,你這是什麼造型?不要把其他人給嚇到了。”葉國斌坐在小沙發上,看著葉濤只露出的小半個腦袋,朝他扔出去一顆花生米。
眼見花生米朝自己飛來,葉濤沒有躲避,反而張開嘴接住了那個花生,然後嘎嘣嘎嘣的嚼了起來,邊嚼邊說:“二叔你也太小氣了,花生米才給一粒,連塞牙縫都不夠。”
“嘿,你倒還有理了,想吃自己進來拿。”坐在沙發上的葉國斌瞪了自己的侄兒一眼沒好氣的說。
聽到自己的二叔這麼說,葉濤腰身一擰,整個下半身便轉了過來,然後便走進了葉國斌的房間。
當房間的燈光照射在葉濤身上時,葉國斌的眼睛稍微眯了一下,然後往嘴裡丟了一粒花生米,邊嚼邊悠悠然說:“跟人打架了?”
葉濤沒有答話,直接伸出一隻手往擺在桌面的那酒鬼花生抓了一把,然後一彈,兩粒花生便飛到了他的嘴裡。
“為什麼不叫我呢?我在這兒憋得快要發黴了。”葉國斌轉向他說道。
“就是幾隻小蟑螂而已,哪兒需要你葉大高手出手啊?”葉濤又把兩粒花生丟到嘴裡,邊嚼邊說。
“你小子可真行,怎麼讀書才沒幾天,但是好像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情可不少啊!”葉國斌當然知道自己這侄兒的能力有多大,所以也不擔心,他也把兩粒花生丟到嘴裡邊嚼邊笑道。
“我可是沒有招惹人家,是人家來招惹我,我並沒有破壞爺爺他們定的規矩。再說了,我現在已經是《風雲訣》第五層了,不能輕易和人動手的規矩已經破了。”
說著,葉濤就坐到了葉國斌的身邊。
“去去去,往我這邊擠什麼呀?知道你能耐大行了吧?葉大天才。”葉國斌用屁股往葉濤旁邊擠了擠,說。
“你可倒是快些,再不到第五層,爺爺怕要叫你回去了。”葉濤看著自己這可愛的二叔,不懷好意地笑著說。
“你以為這是吃飯呀?誰還不是慢慢的練。再說了,我們這普通體質哪能和你這變態相比?我現在進入第四層才多久,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葉國斌撇了撇嘴,翻著白眼說道。
“我們老師說,勤能補拙是良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不打擾你老同志練功了,告辭!”
葉濤說著,一把端起桌子上的盤子就往外走去。
“哎,你小子幹什麼呀?給我留兩粒呀,怎麼把一整盤都端走了,有沒有良心?”
坐在沙發上的葉國斌朝著葉濤的背影大叫起來。
“我替您分擔一些,這東西吃多了上火不好。”葉濤說著頭也不回地把盤子往上舉了舉,一點兒也不客氣。
葉國斌嘴裡罵著,只不過他的眼裡卻滿是對自己這侄兒的喜愛之情。
“哎呀,這吃也吃飽了,也怪無聊的,要不然還是練練吧!”
葉國斌把房門關上,然後便盤腿坐在沙發上,進入了冥想世界。
葉濤吃了東西,衝了個涼,然後也坐在自己的床上執行起《風雲訣》來。
第二天一早,葉濤仍是去接方小茹一起上學。
路上,方小茹說:“這段時間應該很安全了吧?都沒有什麼事,要不你就別來接我了。”
“沒事兒,我不也是順道路過嗎?拐個彎就到,誰知道那些壞人躲在什麼地方呢?”葉濤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嘴裡說。
方小茹也知道自己勸不了葉濤,只是她怕還是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哎,你說在學校搗亂的那些壞人,警察抓到了沒有?”方小茹喝著豆漿說道。
“應該抓到了吧!”葉濤順嘴答道。
“那些人可真該死,居然對學校動手,把學校弄得像地獄一樣,現在都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擦掉呢!”方小茹說著氣得雙腮鼓了起來。
“俗話說,好人有好報,壞人當然也會有報應的,不用擔心。”看著方小茹那氣鼓鼓的樣子,葉濤笑著說。
他不能告訴方小茹,歪嘴那三人已經被小辣椒的父親給逮到局子裡面去了。不然以方小茹的聰明才智,肯定會聯想到與自己有關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突然,葉濤覺得在自己的身後,有人在盯著自己看。他停住腳步,快速地往後看去,只見離他大概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穿著一身好似漢服一樣的一個女子正看向他的這邊。
可是這名女子卻又帶著一副寬大的墨鏡把自己的大半個臉都給遮住了。
但是葉濤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這名女子正在看著他。
那名女子見到葉濤看向她,她微微的笑了一下,笑得很是嫵媚。
葉濤皺了皺眉,他並不認識這個女子,於是並沒有理會什麼,轉過身和方曉茹走了學校。
“梅姐,就是這小子。”戴著墨鏡的女子旁邊,有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他繫著一條圍裙,正把手中的一杯熱騰騰的豆漿那名女子。
“有意思,隔那麼遠,居然會有如此的警惕性,怪不得能把我們幾大高手都給打趴下。”女子接過豆漿,小小的嘬了一口。
“麻子,你要死啊,不知道老孃的豆漿是不能加糖的嗎?”突然,女子把手裡的豆漿一把塞到那繫著圍裙的瘦小男子手中,罵道。
“哎喲,我的姑奶奶,我沒有加糖,也許是那新來的小工加的吧!”那叫麻子的男子雙手捧著那杯豆漿,一臉委屈地說道。
“信不信我讓你一個月說不出話來?”那女子轉過頭,惡狠狠地說道。
“別,姑奶奶,饒命!饒命!下次再也不敢了。”麻子嚇得雙手不停地作揖告饒。
“量你也不敢,下不為例。”說完,那叫梅姐的女子一個轉身,很妖嬈的向遠處的商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