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過罪過,貧道是來解難的,自然不會殃及他人性命。所謂吸陽,如同夫人兩個孩子一樣,只要日常待在一起即可。而這個人必須是陽時陽曆生男子,且功德過盛者。”
“這樣貴公子在與其日常相處中,滋補的乃是該人額外的陽氣,不會殃及本身。”高僧解釋著。
只要不傷害他人,一切都好說,只是如此功德的人,不知要去何處尋,又要與這人相處多久,秦明衍才能跟正常人一樣。
那高僧只留了一句有緣自會尋的,至於何時能完全恢復,也全靠貴公子造化。
短則三五年,長則七八十載,但如果沒有此人,可能秦明衍活不過三五年,因為他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指不定哪天就一睡不醒了。
一聽這話,全府上下急得不行,又開始張羅何處人脈,尋找哪裡有陽時陽曆生男子,且功德過盛者。
幾經週轉,終於打聽到玄佛寺來了一位外地過來講學的高僧,完全符合條件。
如果是貧苦人家,可以溝通給錢,招他為府下人,專門照顧秦明衍。如果是普通人家,倒也可以溝通是否願意入府行事,當個管事。如果是富貴人家,那自然是可以兩家結好。
可如今遇到的是佛門中人,又是得道高僧,自然不能輕易怠慢。
可秦明衍的病情又耽誤不得,這不,國公夫人帶著秦明衍親自上門來了。
請求高僧一見,能否願意入府,專門為國公府祈福。
實在不行,能不能考慮收留秦明衍,讓其伴隨左右,直到病好。
當然,這個伴隨,也僅僅是帶髮修行,並不是要剃髮出家。
於是就出現了秦明衍在寺廟門口久久不願進去的情況。
秦明衍雖然一年到頭要睡個九十個月,可他清醒的時候,該有的生活一樣的少,身體狀態也與常人無異。
這不,一聽說要把他送去當和尚,他就不幹了。
雖然並不是這樣,可他就是覺得進寺廟沒好事,裡面都是一堆七老八十的老和尚,整天吃齋唸佛,那他寧願回去昏迷睡大覺。
秦明晚的力氣可不是吹的,別人不敢碰秦明衍,不代表秦明晚不敢。
本來秦明晚就因為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才導致秦明衍會這樣,內心說不愧疚都是假的,她是比任何人都希望秦明衍能恢復正常的。
於是在所有人都勸不動的時候,秦明晚直接上手一把拎住秦明衍後頸衣服領子,兩人拖了進去。
“哎哎哎~秦明晚,你給我放手,能不能有點姑娘家的樣子,還有我是你哥,我告訴你,你這是以下犯上。”
無視秦明衍的咆哮,眾人鬆了一口氣,這人總算是進去了。
進去大殿門口有一個小沙彌在那兒。
“幾位施主有禮。”
“小師父有禮,冒昧打擾,多有抱歉,請問倪宥大師可在?”國公夫人對小沙彌雙手合十,行了個禮。
“倪宥大師正在講學,不去幾位施主隨小僧去後院休息片刻,等倪宥大師講學結束,小僧再為傳話。”
“如此有勞小施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