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羅玘，我跟這兩個人沒有任何關係。”

［晚上23點•審訊室］

咔噠－

我坐在地上趴著椅子處於半睡半醒狀態，感覺有人碰了碰我的後背。我睜開眼，緩了一下神，站起來，看到了三個人。

“啊？唐局長？鍾部長？劉川？”

鍾德邦，Z國國家科研部部長。

鍾德邦來到我跟前，捏著我的兩個胳膊。“一晃都十來年了，上次見你還是個高中生呢，一下長這麼大了…這幾年，我們都在找你…”

我呆呆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現在就想把兩個手都背到後面去，把手銬藏起來。

唐宏波：“鍾部長…我…”

鍾德邦往旁邊撤了兩步。“沒事兒，你們先說你們的事。”

唐宏波站到我面前，我低著頭完全不敢看他。他把黑卡塞到我手上。

唐宏波：“這次你…”

“對不起。”我把卡又裝進西裝外套的內兜裡。

唐宏波：“先別急著說對不起，為什麼這次行動沒有上報？”

我：“沒有上報，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唐宏波：“我們從機場發現了你們的行蹤，不過之後確實跟丟了，我根據你們之前的行動目的和目標，猜測這次極大機率是付康，想找到你很簡單…狙擊付康家窗戶最好的地點就是那棟爛尾樓。具體時間的話，碰運氣。”

我：“為什麼不抓付康？啊不…為什麼把他放了？”

劉川：“上面說是沒證據。”

我：“呵…沒證據？看來錢給的挺到位啊！”

唐宏波：“為什麼這麼說？”

我：“你們沒證據是吧？我有！把我放了，明天我幫你們抓回來！我不殺他！我把他帶到你們面前！可以吧？”

唐宏波和劉川兩人互相看了一眼。

我分別看了看他倆。“不相信我？”

“我來這的目的就是要處理掉他，證據我也有，很全，非常全。我把他活著帶過來，行吧？”

唐宏波：“那個組織…”

我：“啊…那個組織啊，他們快不想幹了，只有今年了，沒時間了，我們今年大部分行動可能都是這邊。機會到了！我會把勞斯騙過來的！你們等著就行了！”

“在這之前讓我解決掉…不…讓我抓住付康。”

唐宏波低頭想了半天。我的天吶，他可真能磨嘰啊！

唐宏波：“你有什麼計劃？”

我點了點頭。“有！早就想好了！”

之後我把我的計劃告訴他們，又跟鍾部長聊了兩句。問了問劉川…郭雲若知道我身份沒有，他說先暫時瞞著她。反正一晚上沒睡，頭疼死了。

［2035年6月5日•審訊室］

咔噠－

劉川和郭雲若開門走進來，“早上好”。我揉揉眼，打了個哈欠。

“哈哈哈哈哈…哈哈…”

劉川坐到椅子上，看著我。“你笑什麼？”

我癲動著雙腿。“沒有…只是做夢夢見昨天你們被我暴打的場面。”

劉川：“呵…是嗎？打的爽嗎？”

我使勁跺了下腳，翹起二郎腿，“當然爽了。哎呀～嘖！”

“真是的，一幫五大三粗的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還當警察呢～”

郭雲若：“你說什麼呢？！”

劉川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我把腿放下來，仰著頭挺直後背看著他，提高嗓門。“我說！一幫五大三粗的男人連女人都打不過，還在這當警察！”

“噗啊…”

劉川連著兩拳揮到我臉上，鼻血瞬間就噴出來。

“嘶～你還真敢動手啊！錄影可都錄著呢！”我捂著鼻子，但完全止不住血。

劉川擺弄了一下攝像頭。“哎呀！還沒來得及開啟，真是抱歉啊。”

鼻血根本捂不住，開始往地上滴嗒。

劉川：“小郭，帶她去醫務室。”

郭雲若把我扶起來走出審訊室。“沒事吧？你剛才在幹什麼啊？”

我低著頭盡力堵著鼻子。“用不著你管！”

我們倆坐電梯到了12樓。嘖！整個鼻子都麻了，我把頭微微仰起來，鼻血已經染紅了白襯衫。

咔噠－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聽見開門聲後轉過身。“小郭？”

郭雲若衝她點了點頭，把我扶到椅子上。

這個女醫生托起我的下巴，把我的頭稍微抬起來一點，看著我。

“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啊？”

我咧開嘴笑了笑。“哦？是嗎？但我看你不眼熟。”

她拿紙輕輕擦著我臉上的血跡，又用清水清洗我的鼻腔，之後拿冰袋敷在我鼻子上。

“咳咳咳…”我感覺嗓子裡好像有血。

女醫生拿來一個小盆。“有血別咽，吐出來。”

“噗…呸…嘔”

我吐完之後，她又拿溼巾把我嘴角擦乾淨。

女醫生看了一眼郭雲若。“劉川怎麼還動上手了？”

郭雲若：“男人嘛…自尊心強。”

女醫生轉過身去收拾著擦過血的衛生紙。我回頭看了一眼郭雲若，衝她勾了勾手指。

她彎下腰，腦袋低到我肩膀的位置。“你有話說啊？”

“額…不…只是想讓你睡一覺。”我快速抬起雙手，用力擊打她的後脖子，在她往前栽的同時，我雙臂接住她，慢慢把她放到地上。

女醫生聽到聲音後回頭看了一眼。“你幹什麼？！”

我站起來，一腳踢到她脖子上，緊接著上手揪住她的衣服，防止讓她摔倒。然後，我慢慢把她扶到椅子上，擺正她的身體坐好。

從郭雲若兜裡拿出來一串鑰匙，開啟手銬。在把她抱起來，放到牆邊的小床上。又找到她的手機。

“手機…一會再還你。”

我衝出醫療室的門，坐上電梯去十樓的儲藏室，開啟門進去。

脫掉外套把槍包穿好，在把手槍塞進去，把那兩把短刀插進後腰。拿起那把狙擊步槍，斜挎在身上。

“嘶～我揹著把槍在大街上跑…不合適吧？”

我又摘下來，把槍部件分解，找了個黑色的揹包，放進去拉好拉鍊，穿上外套背上揹包，把那一串鑰匙扔在儲藏室門口。上電梯去一樓。

“嘖！也沒個人來攔我啊！這假的也太離譜了吧！”

我邁出電梯，溜達著走出警局大門。

“站住！”

一隊特警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直接甩開腿往前跑，大門口的鐵門封閉，在前面還站著幾個舉著手槍的警察。

在快到他們面前時，我雙腿用力蹬地騰空側踢踹開了最中間的一個警察，落地前雙手正好扒住鐵門，從上面翻了出去。

我邊跑邊拿出手機。“嗯？密碼？”

密碼？密碼？郭子生日是多少來著？哦！想起來了。

我把郭雲若的生日輸入到手機上。“開啟了！”

我回頭瞅了一眼後面，那幫警察還在追，雖然距離不是很近吧，但人很多。

我開啟手機定位，快速撥著電話號碼。

嘟－

“喂？哪位？”

“貝唐！”

“波爾舍？！你在哪裡啊？”

“定位我這個手機！快點！”

“行行行…我們現在過去！”

我邊跑邊看著她的手機，開啟了她的微信。看到她的聊天記錄還在給我發著訊息。

［昨天 晚20：03

你還活著就好。家裡每個月我也在幫你打掃，非常乾淨。我爸媽每年過年也一直都在包茴香肉的餃子，就等你回來吃呢。］

“啊…切…真討厭…看到這些！”我關掉手機放進褲兜裡。好像也給他們添麻煩了。

我回頭看了看後邊，已經看不到警察在追了，於是放慢腳步喘口氣。右轉進了一個衚衕。“呼…沒什麼人就在這裡等吧”

“跑不動了？跑不動就跟我們回去吧！”

我聽到聲音扭頭看向右邊，一個小隊十多個人吧。我轉身往另一邊走，結果也出現了十多個人。被包圍了。

嘖！昨晚也沒說要追到這種程度啊！就非得打這一架嗎？！劉川不會沒給他們講明白吧？！

咻－

這些警察集體從腰間甩出一根棍。“抓住她！”

“唉呀…真麻煩！”我側踢踹開衝在最前面的那個人，之後側著身站著，兩條腿左右開弓，踹開一個又一個。光這樣不行，得想個辦法突圍出去。

突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棍子，敲到我膝蓋上了，整個腿瞬間麻了，沒站穩摔到地上，我抱著膝蓋，用牙咬著。

他們所有人圍上來，我在地上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一個人在我身旁蹲下，扒拉了兩下我的揹包。

“小波！！！”

聽到聲音後，我從這些警察雙腿間的縫隙看到萊斯他們三個跑過來。

我抓住身旁那個警察的手。“想活命就趕緊撤！”

那個警察他媽的直接大喊一嗓子。“攔住那三個人！”

之後，我一直在地上躺著看，好像還沒到兩分鐘吧，那些警察也全被打暈了。

我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膝蓋。

萊斯跑過來摸了摸我的臉，又開始摸我身上。“哎呀！沒傷著吧！”

“真是的別摸了！”我阻擋著他的手。

貝唐看著我的臉。“你臉怎麼了？看著怪怪的啊？”

我碰了碰鼻子，“沒事兒！被打了兩拳而已。”

“走吧，去金府景！”我瘸著個腿往前走。

本特利：“去金府景幹什麼？！”

萊斯：“你不會還想著殺付康吧？”

我回頭瞅了他們一眼。“快點吧！具體上車再說！”

啪嗒－

我坐進車裡，關上車門，把揹包摘下來放在旁邊。

貝唐搖了兩下我的包。“你這裡頭啥啊？”

我：“那把狙擊步槍，還偷了點別的東西。”

萊斯扭頭看了一眼。“裝個包乾嘛？還偷啥了？”

我：“大哥！我總不能揹著把槍在大街上跑吧！”

萊斯啟動車輛，慢慢走起來。“真去金府景啊？”

我撩開褲子摸著膝蓋。“當然真的。”

“我們去抓他，把他帶到那幫警察面前！”

貝唐拍了一下我腦袋。“你還想回去啊？！”

“去羞辱一下他們。”我從揹包裡拿出來一個從警局偷來的假炸彈。

萊斯：“哈哈！小孩心眼子挺壞昂！”

“那走吧！”萊斯提高車速。

我把包遞給本特利，讓他放在腳下，把手上的炸彈交給貝唐。

“待會兒…我和本特利去抓人，這炸彈是假的，付康上車後綁他身上。那個證據…隨身碟在誰那呢？”

“我這。”貝唐從兜裡掏出隨身碟給我。

“OK，就這樣！”我接過隨身碟放到衣兜裡。

又掏出郭雲若的手機翻著看。

［4月16日 13：25

今天見到了一個跟你長的很像的人。只不過，她是個殺人犯。］

“這誰的手機啊？”貝唐把臉湊過來。

我關掉手機放褲兜裡。“一個警察的。”

貝唐：“那你還隨便翻人家聊天記錄！”

我：“我翻翻怎麼了！”

我把手機關掉裝進褲兜裡，看了一眼車上的時間，“嘖！十點半！”

“十點半了，他在不在家啊？”

萊斯：“看運氣嘍。”

我掏出手槍裝上消音器，拿在手裡。

貝唐手捏了捏我的膝蓋。“都紅腫了，你把褲腿放下去吧。”

我擺了擺手。“不行！太熱了，捂得慌，忒難受。”

……

“到門口了。”萊斯停在金府景大門口前。

一個保安走到我們車旁，萊斯開啟窗戶。

保安：“你好，外來車輛禁止入內。”

貝唐二話沒說解開襯衣的兩個釦子，開門下車，走到保安面前，一手插著腰，一手摸著保安的臉。“讓我們進去吧，馬上就出來～”

“啊…不…不行…我們有…規定的。”我看到保安一隻手摸到了貝唐的胸上。

“這男的混蛋！”我剛要推開車門，本特利拽住我，衝我搖了搖頭。

貝唐：“我們就接個人，很快就出來，好不好嘛～”

“好…好…好，我去開…”保安跑到一個小屋裡開啟大門。

貝唐上車，繫好衣服的扣子，轉頭看著我。“你那麼衝動幹什麼？！”

我薅了一下頭髮。“他拿髒手碰你！”

“哎喲～”貝唐甩了下頭髮。“沒事！姐願意。”

“切！”

車輛慢慢在裡面走著，我扒著窗戶看到車經過了家門口。

好想回去看看啊…

貝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伸手摸了摸我腦袋。

我坐回來，看了一眼彈夾，擰了擰消音器，給手槍上膛。

萊斯停下車指著前面那棟別墅。“到了，就那家。”

我伸手拍了拍本特利的肩膀，我們倆個一塊兒下了車。走到別墅門前。

咚咚咚－

本特利敲響大門，我把槍藏在身後。

咔噠－

我迅速舉起槍，衝著門口。“唉？”

“你們…找誰呀？”

我一低頭，一個小女孩開的門。我趕緊把槍又藏在身後，在她面前蹲下，衝她笑著。

“你爸爸呢？我們找他有工作上的事。”

“嗯…我爸爸…”

這個小女孩扭頭衝著屋子裡喊：“爸爸！有人找你談工作！你快出來！”

這時從屋裡也傳出喊聲。“爸爸在上廁所呢，寶貝等一下。”

我拉起這個小女孩的手。“幾歲啦？”

“我五歲。”她衝我比了個五。

我：“才五歲呀，那你…會唱歌嗎？”

這個小女孩拉著我手，在原地蹦了兩下。“我當然會啦，我唱歌可～好聽了。”

我把她拉到我身邊。“那你能捂住耳朵唱給我聽嗎？”

小女孩：“為什麼要捂上耳朵呀？”

我：“因為這樣就能知道自己跑沒跑調。”

“好！”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在我身邊唱起歌。

付康也從屋裡走出來，“二位有什麼事嗎？”

我一隻手捂住這個小女孩的眼睛，另一隻手舉起槍對著付康的兩個大腿開槍。

“啊！”付康慘叫的摔到地上。

本特利衝進去把付康拽起來，往外走。

“你們是誰啊？放開我！我有錢！你們要多少錢都行！放了我！”

付康的喊叫聲中充滿了絕望，和我身邊這個小女孩的歌聲纏在一起。

我看著本特利把付康拖上車後，把槍插進後腰，鬆開這個小女孩的眼睛。把她手從耳朵上拿下來。

“我唱的好聽嗎？”

“當然好聽啦。”我摸著她的頭。“你媽媽呢？”

這個小女孩撓了撓頭。“嗯…我沒見過我媽媽。”

“啊？”我愣住了，突然不知道該幹什麼了，付康犯的那些事足以被判死，那她怎麼辦，她應該還有親人吧。

“你還有…別的家人嗎？”

這個小女孩又拉著我的手蹦了兩下。“當然有啦！我爺爺奶奶出門給我買好吃的去了。”

“喔～這樣啊，我要走了，你先回家吧，不要給陌生人開門喲～”我把她慢慢推到屋裡，衝她擺了擺手。

“再見啦，小朋友。”

“拜拜！”

我走回車旁，開啟門坐進去。

付康突然抓住我的腦袋，把我連續兩下撞到車窗上。“你對我女兒做什麼了？”

“啊…”我抱著腦袋，低到膝蓋上。

貝唐趕緊勒住付康的脖子，本特利從前面站起來，轉身彎著腰朝付康的肚子使勁踹了一腳，他才捂著肚子安靜下來。

萊斯加速行駛著車輛。“小波！沒事吧？”

貝唐把假的炸彈綁在付康身上。付康跟瘋了似的抓著我肩膀搖晃我。

“你對我女兒做什麼了？！”

我從後腰拔出手槍，對著他手腕又開了一槍。

啊－

我抬起頭舉著槍衝著他太陽穴。“你他媽再動一下試試！信不信我引爆這顆炸彈？！”

付康舉起一隻手。“不…不…我們談談吧。”

“你們要多少錢啊？看你們這打扮，應該都是講究人吧，多少錢我都能給。”

“我們家牆壁裡全是錢，房頂上也有，還有地下車庫，在不夠我把房子賣了行吧？”

我從兜裡掏出個錄音筆，按下暫停。“啊…我們不用錢，你去跟警察說吧。”

付康用力搖著頭。“你們是警察啊？我要告你們！你們這是在殺人！殺人懂不懂？！”

貝唐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一個抹布，塞到付康嘴裡。車裡終於安靜下來了。

我伸手拍著萊斯的座椅。“有煙嗎有煙嗎？！”

“有有有有…”萊斯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從兜裡掏煙和打火機，放到我手上。

我開啟一點車窗，抽出一根叼在嘴裡，點上火。

“呼…”

哎呀！頭真疼，看來以後不隨身拿藥還真不行。

過了一段時間，我們到達中央警局門口。

“下車！！”我拽著付康衣服把他拉下車。本特利胳膊勒住他的脖子，我們四個在警局門口前站成一排。

從裡面衝出來一隊警察，舉槍對著我們四個。“你們要幹什麼？！”

我抬起槍對著付康的頭。“把劉川給我叫出來！！”

面前的一堆警察沒有說話，只是舉著槍對著我們四個。

我把付康嘴裡的抹布拿出來。

付康大喊。“聽他們的！啊！救我！”

我：“把劉川叫出來！！”

“好好…好，我們叫。”其中一個警察掏出手機打電話。

“好…我們叫了，他馬上就來…”

等了一分鐘左右。

我抬頭望遠看到劉川和郭雲若還有其他成員跑過來。我就把手槍插到褲腰上，從兜裡把錄音筆隨身碟和郭雲若手機都拿出來。

我指著面前的警察。“你們後退”。我又掏出假炸彈的遙控，在他們眼前晃了晃。“退後！”

他們慢慢往後退，劉川和郭雲若慢慢往我們四個面前走。

我拽了拽本特利，他直接把付康一腳踹了出去，劉川向後招手，跑過來四個警察把付康抬走。

“證據都在裡面。”我把隨身碟和錄音筆都扔給他，“錄音筆裡有他藏錢的位置。”

劉川接過這兩樣東西，衝我點了點頭。“好，收到了。”

我又看了眼郭雲若，朝她伸出手。“喂！你手機。”

郭雲若面無表情的慢慢把手伸過來，拿走手機。她一直看著我，甚至往回走時都還在盯著我看。

我按下了手上的遙控器，頓時付康身上那顆假炸彈噴出濃煙，我們四個藉著濃煙跑回車上，萊斯猛地加速離開這裡。

萊斯鬆了一口氣。“呼…回去歇著嘍。”

我放鬆下來癱在座椅上。“啊…頭疼…”

貝唐伸手摸了摸我褲兜。

“別摸了，我沒帶。”

貝唐：“那你就忍著吧，回船上在吃。”

我捂著腦袋，頂著前排座椅。“嘖！坐著不得勁。”

突然，貝唐一隻手拽我衣服，一隻手扶我腦袋，把我按到她大腿上。

“躺會兒吧。”

［中央警局］

劉川：額…小郭，檢查一下你手機，看看他們有沒有亂裝東西。

“是。”郭雲若開啟手機翻看著。“嗯？這個聊天記錄怎麼到最上邊了？”

［上午10：28

對不起，我做這些也是迫不得已。請代替我向那名醫生也道個歉。］

“小郭？！”

“啊？嗯？怎麼了？”

“發什麼呆呢？仔細檢查一下。”劉川把隨身碟插進電腦裡。

郭雲若關閉手機，衝劉川笑了笑。“沒…他們沒裝什麼東西。”

“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