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保溫桶和碗筷收拾好，程秀書坐在臥室，換上了家居服。
家居服薄薄的，露出他精緻的鎖骨，V字領一直劈叉到了胸部，看起來很好撕的樣子。
這是他為曲墨度專門準備的。
聽到浴室內嘩啦啦的水聲，程秀書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難免緊張。
前幾天沒有來，偏偏今天來了，都是成年人，他懂曲墨度的意思。
這些天除了看了些正經的套路，還學習了一些不正經的……
咳。
他認真學習了一些影片，也聽了一些影片博主講解了兩人，特別是兩個男人在一起需要注意的事項。
雖然沒有實踐過，但是，現在他的理論知識拉滿。
想到了前幾天身後的痛苦，程秀書有些不寒而慄。
雖然知道不是每次都那麼痛，但是……前幾次還是會痛啊。
程秀書有些糾結要不要提前吃一顆布洛芬止痛。
水聲停了。
他現在想要吃藥，已經來不及了。
要是自己主動的話，應該不會那麼痛。
今天，他要他們之間有進一步的發展。
即使感情不能深入些，起碼……
也要讓曲墨度迷戀他的身子。
深吸一口氣，程秀書忍不住咬住下唇，以跪坐在床上的姿勢，望向浴室。
嘎吱。
門開了。
曲墨度赤裸著上半身，帶著繚繞的霧氣走出來。
他一邊走，一邊擦著頭髮，看到程秀書，頓了頓，走到一旁，彎腰。
下一秒，一雙泛著紅色斑點的手搶先他一步拿起吹風。
“我來幫您吹頭髮吧。”
程秀書仰望曲墨度，唇上塗了草莓味的唇膏而晶亮，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以曲墨度的角度，應該能夠看到他若隱若現的胸肌。
程秀書不知道自己的胸膛已經羞紅一片，泛著瑩瑩的粉色。
曲墨度移開眼嗯了一聲，轉身坐在床邊。
嗡——
吹風機開啟，程秀書試了試溫度，合適之後，認真替曲墨度吹起頭髮。
吹風機的位置是他認真佈置的，正好在亮面的衣櫃前，曲墨度能夠透過衣櫃倒影，看到他。
他跪坐在床上，直起身子，恰好胸口在曲墨度的頭頂，動作間，衣櫃上能夠看到一片雪白。
溫熱的風吹過髮梢，帶走沾染著洗髮露香味的溼氣，微涼的手指輕輕撥弄，不時掃過頭皮，撩起癢意。
程秀書腰輕輕貼著曲墨度的背，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在慢慢變得僵硬。
無聲勾起嘴角，他吹得更賣力了。
男人的頭髮很短，沒一會兒就吹得半乾，程秀書的衣服不小心蹭掉了一顆紐扣，領口更加敞開。
“欸——”
程秀書發誓，這不是他故意安排的橋段。
但是，曲墨度好像很吃這一套。
他轉身扔下吹風機，把人壓到了身下，眼神有些可怕。
程秀書被那如同猛獸般的眼神嚇到了，僵直身子，腦海中預演的場景和臺詞全都不翼而飛。
說到底，他只是第一次勾引別人，到了緊要關頭，難免掉鏈子。
望著曲墨度可怕的眼神，程秀書毫不懷疑，下一秒，他就能被吃幹抹淨。
曲墨度眯起眼睛，騰出一隻手指，掃過他豔紅的眼尾，略過他緋色的臉頰，最終重重攆在他泛著晶瑩光澤的唇上。
“你在勾引我。”
這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曲墨度總是這樣，無情揭穿他，不給他留一絲情面。
小心思被揭穿，程秀書臉更加紅了，眼睛裡也氤氳起薄霧。
索性，程秀書攤牌了，不裝了。
他勾著曲墨度的脖子，兩人的距離更加近了，近到曲墨度一低頭，就能吻住那不安分的唇。
“嗯，我在勾引你，不行嗎？”
瑟瑟發抖卻強裝鎮定的聲音，像是小貓在心間輕撓，又純又勾人。
“當然……可以。”
曲墨度勾起唇笑了笑，
程秀書呆了呆。
曲墨度笑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他笑。
像是冰雪初融，萬物復甦。
他笑起來真好看。
程秀書模模糊糊地想，下一秒，唇卻被抵住了。
“唔……”
草莓的味道被裹挾著綻放在舌尖，好甜。
靈巧的舌正在逡巡自己的領地，在每一寸地方標記上屬於自己的氣息。
明明剛剛才喝過水，卻仍舊覺得渴。
這就是接吻嗎？
程秀書腦子有些暈乎乎的，像是生鏽的齒輪，卡在一個地方不能轉動。
好像有什麼不對……
可是，不能思考了。
嘶啦——
衣服被粗暴撕開，泛紅的胸膛被溫暖的大手玩弄。
嘶——
癢。
程秀書抬起無力的手，用盡全力抗拒。
他怕癢。
可是除了癢，好像還有另外的感覺升起來，他又捨不得抗拒。
好奇怪。
好舒服……
……
腦子裡還在放煙花。
汗水佈滿身體，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程秀書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只能無力蜷縮在床上。
失神了很久，程秀書才稍微記起來，這場激烈的戰爭，是他先挑起的。
他學習了那麼多理論知識，應該是掌握主動的那一方才對。
程秀書頓時有些懊惱。
怎麼回事，怎麼會被曲墨度牽著鼻子走。
哦，對了，是那個笑。
他因為一個笑晃了神，然後完全沉淪了。
好丟人。
他把溼漉漉的腦袋埋入被子裡，裝鴕鳥。
“在幹嘛？”
喑啞的聲音透過被子傳進來，有些悶悶的，程秀書露出一雙眼睛，看到曲墨度脖子上泛紅的吻痕，是他不小心弄上去的。
“害羞……”
“呵呵。”
曲墨度被他逗笑了，眼睛略微眯起，在暖黃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程秀書默默想。
真想看他一直笑。
“好了，快去洗澡，渾身是汗，一會兒睡著不舒服。”
也許是事後的原因，曲墨度的聲音都染上了溫度。
“嗯。”
程秀書撐著自己痠軟的身子，勉強起床。
這次居然不痛。
程秀書有些驚奇，卻又拒絕想起剛才的香豔。
他有些心不在焉，進衛生間時不小心踉蹌了一下。
好在曲墨度拉住了他，不然他頭就要磕到門上了。
“小心一點。”
“嗯。”
程秀書趕忙收斂心思，站直身子。
他看到曲墨度好像又有些精神了，他可沒力氣陪他再來下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