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盡也低頭看大黃狗，“還好，我就是心情好，見到它想喂喂。”
“見到我呢？”顧昭凌問道。
“什麼？”宋盡說完反應過來顧昭凌在問什麼，心道，你又不是狗。
“師兄心情好，見到流浪狗會餵食，那見到我呢？”
“你與狗怎能比較？”宋盡驚訝於顧昭凌的腦回路。
“師兄的意思是我連狗都不如。”顧昭凌看著有些傷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宋盡在心中嘆了口氣，“你想要什麼？”
“什麼都可以嗎？”顧昭凌看向宋盡，眼裡有些期待。
宋盡看著他，眼神中帶著警告，“不可以太過分。”
“師兄陪我遊湖，可以嗎？”
“好。”宋盡答道。
顧昭凌臉上的笑意更濃，帶著宋盡往湖邊走去。
宋盡看見湖邊停著一艘極為奢華的遊船，突然有種被顧昭凌下套的感覺。
心道，顧昭凌是不是早就想邀他遊船，只是找不著理由？
“師兄，這邊上船。”
宋盡跟著顧昭凌指的路上了船。
船動了起來，慢慢向湖中飄去。
“師兄想坐在外面，還是坐在裡面？”顧昭凌問道。
“外面吧，看看風景。”宋盡說道。
“好。”顧昭凌帶著宋盡走到船頭。
船頭放著一方黃花梨小桌和兩個軟榻。桌上放著酒壺和酒杯，以及一些點心。
二人入座。
“師兄要喝酒嗎？這是我自己釀的酒。”
“你釀的？”宋盡盯著酒壺，“我要嚐嚐。”
“好。”顧昭凌眼裡含著笑，拿起酒壺倒著酒。
酒水很清，沒有顏色。
宋盡接過顧昭凌遞過來的酒杯，送到唇邊。
“咦？”宋盡又喝了一口，抬頭看向顧昭凌，“這酒怎麼沒味道，你是不是錯拿成水了？”
“師兄，別急，你再細品。”顧昭凌也喝了一口酒，看著宋盡。
顧昭凌話落，宋盡便感受到口中開始出現花香，清新好聞的香味似乎讓宋盡來到了種滿鮮花的花園。
“這酒，好神奇。”宋盡說道。
“師兄喜歡就好。”顧昭凌為宋盡的酒杯添滿了酒。
“這酒叫什麼名字？”宋盡問道。
“還沒起名，師兄為它想個名字吧。”
“不如叫，百花香。”宋盡品著口中酒水回味，留下的花香，隨意說道。
“好，那就叫百花香。”顧昭凌認真的答道。
“我隨口說的，你的酒還是你起名吧。”宋盡沒想到顧昭凌真的接受了他的提議。
“就叫百花香，我也喜歡這個名字。”
“行吧，再來一杯。”宋盡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酒杯。
顧昭凌為他添滿，“師兄，這酒容易醉人。”
“我沒那麼容易醉。”宋盡不服氣。
“啊！”
一道聲音突然傳來，驚動了湖裡的魚。
宋盡摸著酒杯的手一頓，向周圍看去，“我好像聽到了聲音。”
“救命，救命！”求救聲傳來，聽起來是剛才那個人的聲音。
宋盡站起身，向湖面上看去。
遠遠的，似乎看見了一個人在湖面上撲騰。
沒有任何猶豫，宋盡往河裡跳去。
顧昭凌見宋盡跳下去了，立即將船驅使著往那人落水的方向去。
等宋盡游到那人旁邊，那人已經開始往水下沉。
周圍的湖面上飄著鮮血，這人明顯受傷了。
宋盡一頭扎入水中，看清了那人的容貌，是朱佐笙。
宋盡拖住她的胳膊，帶著她向上遊。
浮出水面，顧昭凌的船剛好開來。
“師兄。”顧昭凌喊道。
宋盡看向他，將朱佐笙往船上送，顧昭凌配合著他，很快二人都上了船。
宋盡看著平躺在船上的朱佐笙，“她喝了太多湖水，要先將水吐出來，”
顧昭凌聞言，一掌轟向朱佐笙。
“哎，你別給她弄死了！”宋盡見他這樣，大驚失色。
朱佐笙受了顧昭凌這一掌，猛然吐出一口水，只是呼吸更加微弱了。
“這……先將船靠岸，送她去看郎中，她暫時死不了，但是撐不了多久。”宋盡看了眼顧昭凌，無奈道。
顧昭凌見宋盡這樣說，給朱佐笙嘴裡塞了個丹藥，“不用靠岸，這樣她也死不了。”
宋盡看著他，一時有些無話可說。
“船我日後再陪你遊，先靠岸吧。”
“師兄說的，可不要食言。”顧昭凌這才滿意，調動著船行駛的方向。
顧昭凌的丹藥很見效，朱佐笙咳嗽了幾聲，睜開了眼睛。
目光先是落在宋盡身上，而後移開，看見了顧昭凌。
“顧公子救了我？多謝顧公子。”
顧昭凌聞言站起了身，向後退了一步，“不是我救的你。”
朱佐笙聞言目光又轉向宋盡，隨後又移到顧昭凌身上，“多謝顧公子救命，小女子一定會銘記在心。”
宋盡第一次知道了長得醜，原來是會被人忽視的。
明明他頭髮衣服都還是溼的，朱佐笙就是直接無視他。
顧昭凌注意到了宋盡的失落，將手附在他的頭上，撫摸著他的頭髮。
下一秒，宋盡的頭髮和衣服便都被靈力烘乾了。
宋盡遠離了顧昭凌幾步，盯著顧昭凌，眼神很明顯就是說，不要摸我頭。
顧昭凌收回了手，委屈的看著宋盡。
朱佐笙坐了起來，看著二人之間的互動，以為自己淹壞了腦子，出了幻覺。
“顧公子，救命之恩我一定會銘記在心。”朱佐笙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試圖引起顧昭凌的注意。
顧昭凌轉頭看她，語氣冷冷的，“我說了，不是我救得你。”
“怎麼可能呢，不是顧公子，還是誰呢？”朱佐笙問道，像是真不知道。
“這裡還有個人，你看不見嗎？”顧昭凌目光移向宋盡。
“這不是顧公子你的下屬嗎？不是你讓他救我的嗎？”朱佐笙答道。
顧昭凌往宋盡那邊移了幾步，像是在說一件平常事，“他不是我下屬，是我心上人。”
朱佐笙聞言，驚住了，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宋盡也驚住了，他沒想到顧昭凌現在在外人面前這麼直接，看來他膽子是真的變大了。
更何況他現在容貌身型都變了，是一副醜陋的模樣。
二人現在站在一起，就是美與醜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