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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章這傢伙腦子一定是壞了

孫修的話,就像魔鬼的語言,將吳濤心中怒氣,怨氣,渴望,全部引發出來。

我怎麼會甘心呢?我還要讓父母誇耀鄉里,我還要衣錦還鄉,我還要他些嘲笑我的人仰望我。

孫修看著吳濤的臉上變化莫測,就知道,這個吳濤是跑不了了。

“樂安侯,我寫。”吳濤沉聲道。

說完,拿起筆,筆走龍蛇,寫了一封信。

拿著信件,準備遞給孫修,又猶豫了。這封信一遞,不光自己的性命,連自己全家的性命,都全部就交給孫修了,他靠得住嗎?

又想起孫修剛才的話,下定了決心,遞給孫修,又深揖一禮,“拜託了。”

孫修接過書信,看了看,文才不錯,書中充滿了諂媚,阿諛,奉承。

“文才不錯,我收藏了,現在你就是我的人了。

來我們商議一下,明天你該怎麼罵我,才能讓那人自己走出來。”

“我覺得應該……。”

“不,不。這裡的語氣要加強,要體現你的剛正不阿。”

“樂安侯,這個詞要改一改,我覺得這樣才能體現我對你的憤怒。”

“不錯,這樣一改,就能越發體現出我的狂妄,狡詐。”

“我這個姿勢可以嗎?能不能體現出我的威武不虛。”

“還差點,你再加上跺腳,頭部同時仰起。並手握拳頭,舉在胸前。試一下。

對,對,對。就是這樣,有點那個油畫家的風範了。”

“油畫家是誰?”

“他是個瘋子,你別管他了。”

…………

直到天快黑了,孫修一臉怒氣,走出了吳濤的房間。走在路上,看見門縫裡有人偷看。

孫修怒道:“看什麼看,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說的不說,小心你等腦袋。”

騎上了馬,準備回府。孫修在馬上,心中嘆息,這個官當的,還要找人罵自已。

估計,當年的王翦,郭子儀,李靖,徐達等人,才能領會我的心情。。

翌日,一名七品綠袍官員,一瘸一拐的來到順天府,他一臉淤青,眼腫的像一條縫,身上官袍破破爛爛。

這讓周圍衙百姓很是吃驚,這官是被人打了嗎?

能打官員的,肯定是權貴了。可自從樂安侯,清理了街上權貴的肆意妄為,連我們平民都沒有被打成這樣,他這是誰幹的?

只見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鳴冤鼓旁,拿走鼓錘,就要鳴冤。

衙役一臉懵逼,你被權貴打了,不是應該去都察院,讓御史彈劾打你的人啊!你到我們這幹什麼?

你不知道,我們這可京城第一慫的衙門,你要告平民,我們這還有用。到我們這告權貴,你搞不好被人打傻了。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那綠袍官員就舉起鼓錘,咚、咚、咚的敲了起來。

眾衙役一擁而上,從那綠袍官員那搶下鼓錘。

一邊拉著他,一邊勸道:“大人,您受了委屈,應該去都察院,你來我們這幹什麼?”

“放開我,你們都是蛇鼠一窩。放開我,你們不要我申冤,我就去敲登聞鼓。”

衙役們全部鬆開手,要是阻止他申冤,這個愣頭青不會真的去敲登聞鼓吧!

那時,事情鬧大了,這個愣頭青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的屁股,府尹一定會很有興趣,起碼也得給我屁股,來個三十板。

綠袍官員見一句話鎮住了衙役,又拿起鼓錘,敲了起來。

這時,周圍的百姓聽見鼓聲,又看見是當官的來敲,頓時有了興趣,一起圍了上來,準備吃瓜。

聽見鳴冤鼓聲,按規矩,順天府尹艾正誼就要升堂。

艾府尹慢慢走向大堂,這一年多來,艾府尹覺得自己是歷任順天府尹中,乾的最舒服的一個。

自從樂安侯清理那些紈絝子弟,百姓告官的事大為減少,就是有人告了,權貴也是乖乖賠錢,不敢囂張跋扈。

這讓我的政績非常不錯。再過一年多,我就要調離順天府了,憑著這份政績,我的官起碼也得升一升,這可全靠樂安侯了。

這時,一個衙役跑來,把這衙門口發生事,向艾府尹稟告了一番。

艾府尹一愣,那官是被打傻了嗎?你被權貴欺負,要不就是忍氣吞聲,要不就去都察院去告,你來我這幹嗎?

但申冤鼓一響,自己不上堂也不行了,只得見機行事了。

“威武。”隨著一陣堂威,艾府尹升堂。

“帶原告。”

綠袍官員一瘸一拐的走進大堂,看那人是官的份上,雖然是七品,但大堂中一個位置還是要有的。

“給他一個座。”

衙役放上椅子,綠袍官員揖手坐下了。

“你是何人,為何申冤。”

“我乃新科進士,姓吳名濤,來告樂安侯孫修,他昨天竟然帶他的護衛毆打於我,請府尹明斷。”

頓時,大堂上一陣吸氣聲。

過了一會兒,堂下的百姓紛紛議論了起來。

艾府尹一陣懵逼,我確定,這傢伙的腦子確實壞了,他敢告樂安侯,還來我這告?我好像沒得罪你吧?

就是都察院那一群要名不要命的御史,也不敢彈劾樂安侯啊!

再說,你是誰啊!一個小小的七品候補官,你也配得罪樂安侯?讓他揍你?

站在艾府尹旁邊的師爺好像明白了什麼,在他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

艾府尹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吳濤以前得罪了樂安侯,事後樂侯侯都沒理他。

可他考中進士後,他得罪樂安侯的事傳了開來。吏部為了拍樂安侯的馬屁,就拖著他,不給他派官,想逼他回鄉。

可這傢伙想通以後,沒有乖乖的回鄉,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辱罵了樂安侯。

估計這下把樂安侯惹火了,這才帶人揍他一頓。

哎!你這吳濤,樂安侯沒將你打殘,你也算是燒高香了,你還敢告他。憑你這腦子,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考上進士的?

你怎麼考上的我不管,可你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到我這裡,這是怎麼回事?

艾府尹眉頭緊皺,按規矩,是要請樂安侯來對質的。 可我能請嗎?

師爺知道自己的東翁難辦,在他耳邊又說了幾句。